第45章 购买制窑厂

瓦里莎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看上去很整洁，少尉和泠坐在沙发上时，瓦里莎的孩子迈着小脚跑了出来，看样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一脸好奇的看着沙发上的客人。

这个孩子的皮肤是浅黄色，模样非常可爱，看到这个孩子，泠过去想要逗弄他，被他跑开了。

瓦里莎招待两人后，又出去了一下，劳烦邻居把他老公喊了回来。

郑安一回来，看见少尉和泠，愣了一下。

“你好，郑安，我是少尉，这是我的翻译，不知道你还会说中文吗？”见郑安回来，少尉站起来向他伸出手说。

“还会，还会一点点。”郑安听懂了一些，和少尉握手告诉他，从郑安的回答判断，泠推测郑安并未跟随父辈认真学习中文，也就是说，这个人的文化认同，倾向于西方文化，那么，和他合作的事宜，只能停留在表层，不能深入合作。

两人坐下闲聊，少尉从他这里了解到，他祖父辈那一代，因为朝廷动荡，落草为寇的兄弟们抢了一艘货运大船，开着这艘船先是跑到了高精灵所在地，跟一些接纳他们的高精灵一起生活，然后其他人继续开着船跑到东方，见识了这里的世界又留下几个人，接着船又跑了。不过不是回西方，而是继续朝着东边开。

从郑安的话里，泠感觉那群人是想来个环球航行。

郑安的父亲留在了西加牙国，和一个贵族的女儿结了婚，但是他父亲并没有太大的本事，导致家道中落，到他这一代，家里已经没有多少积蓄，只能靠自己在码头给人算账赚钱。

至于郑安从少尉这里了解到的，都是少尉结合波西亚人（注1）的讲述，加上自己的杜撰编出来的。

闲聊一番，瓦里莎弄了一桌子丰盛的午餐，两人边吃边聊，少尉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一个是应依的要求观察郑安，二是让郑安出面当他商业上的前台合作伙伴，结识更多的贵族富商，为依做计划的铺垫。

一听到少尉要喊自己去赚钱，郑安也没想太多，认为对方家大业大不会坑自己，但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让他考虑几天。

晚上没有住在郑安那，少尉和泠依旧住在旅馆里，在等郑安答复的时候，两人也没闲着，开始在波利兰尔走访调查市场，看瓷器的销售情况，在依的计划里，是让少尉和泠从事瓷器的制作销售，通过瓷器扩大声势。

从市场的调查来看，中低端市场被西加牙国本地烧制的瓷器占领市场，这些瓷器的花纹并不精美，甚至烧的还有残缺和破颜，应该是学了东方烧窑技术的半吊水就出来烧瓷了，也可能是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

从波西亚人那进货来的东方瓷器，是特意烧制的外销窑瓷，花纹精美，品相非常好看，绘制的釉画也很符合西方人的审美，属于瓷器市场的高端商品，价格在几千到几万西纳尔。

得出这个结果，泠分析了一下当下的情况还有利润空间，选择烧制中上一点的瓷器，低端瓷器是废品级别，卖给普通人用的，没有利润，只是回个本。

中端瓷器是成品，限于外形釉画的不出彩，有利润，但不大。高端东方瓷器，利润简直暴利，但泠和少尉要是敢生产这东西，分分钟被那些大瓷器商围攻到死!甚至抢走生产技术！

中上一点的就非常好，即不会没有利润，又不会触碰大瓷器商的蛋糕引来他们的觊觎。

敲定主意，两人开始拜访一些卖瓷器的商人，打听哪里有窑厂要卖，在拜访了四五家后，听到有一家窑厂确实要卖，这家窑厂由于技术不行，烧出的瓷器没利润，窑厂老板就想卖了。

在少尉和泠准备去拜访这个窑厂老板时，郑安答应下来，于是少尉带着他，还有泠一起去拜访窑厂老板。

听到他们要买自己的窑厂，老板很热情，热情过后，开价60万西纳尔。

这价格简直是把少尉他们当不知道行情的外行来宰，经过一番激烈的谈判，少尉以25万西纳尔拿下这座窑厂，附带窑厂的工人还有租借的取土区。

窑厂一买下来，泠亲自动手烧了几个样品给郑安，让他去拉经销商还有客户，她检查窑厂的情况还有取土区用的土，煤炭和木柴供应商的情况。

少尉成为窑厂老板，一来就进行人员结构优化和再培训，烧窑师的烧窑，也不再靠他自己的手感和眼睛，而是规范化所有细节和时间，确保烧制出来的瓷器，合格率达到60%。

取土区的土，泠提取分析并不适合用来烧瓷，踏遍西加牙首都周围，找到一处非常不错的瓷土，选择这里做为取土区，选了新的木柴和新的提供商，煤炭上，泠把洗煤法交给那些煤炭商，让他们提供更加优质的煤炭。

经过两周的重新整顿，窑厂开工，第一批出来的瓷器合格率只有24%，以低端产品买还是能回本的。

后面烧窑工逐渐熟悉工作流程后，烧窑的合格率和品相完整度也越来越好。

窑厂走上正轨，郑安拉来的经销商和客户也把瓷器销往各地，泠和少尉为依做的计划铺垫，开始了。

“啪！”随着拍卖锤落下，一个精美的圆瓶瓷器以20万西纳尔的高价卖出去，这件瓷器整体浑圆如同浑然天成，器身上用釉彩精细的画着一艘正在猛烈开火的战船，从这艘战船的形制上看，并不是单纯的西方盖伦帆船战舰，而是混合着东方的船型特色。

“祝贺你，泠小姐，你的又一件作品拍出高价！”一个身材健硕，穿着海军将领服饰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过来祝贺说。

穿着汉服的泠，礼貌的举着酒杯回礼。“克明顿先生过奖了，小女制作的瓷器，比不上您收藏的任何一件。”

“哈哈哈，泠小姐不要谦虚，您现在可是我们西加牙国最负盛名的陶艺师，当得此夸奖！”说完，克明顿看向那件瓷器上的战舰，略带遗憾的说:

“如果有机会，真想看看上面画的宋国战舰。”

“或许您会看见吧。”泠微微一笑对他说。

从酒会回来，泠一下子扑到床上，一整天都是在跑酒会卖自己烧制的瓷器，铁人也会累趴下。

“泠小姐，有弗萄牙的客商过来洽谈采购事宜，你要出席吗？”门外，传来郑安的声音。

“不用了，你去和他们洽谈吧。”泠拒绝说，跑各种酒会宴会已经很累了，再管理一个窑厂，真当她是铁人啊？铁人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注1：:波西亚人，陆地上往来东西方的商人，西加牙国的东方商品，都是从波西亚人手中进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