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完美的解决
秦光远抓住了那人的这个话茬,有些咄咄逼人的道:“这是你说的啊?”
“赵叔,赵婶,耀祖,听见了吗?他是怎么打你们的,你们就怎么打回来!”
赵大只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讲求与人为善,只有他挨打的份儿,从没有他打别人的时候,连忙摆手道:“光远,这个事要不就这样算了吧,我们也没多大的事儿!”
赵大的这种想法已经在他脑海之中生根发芽了,秦光远可没有本事短时间之内去扭转了他的这个想法,冲着那人道:“算了,既然赵叔不想与你计较,此事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赵叔一家的汤药费你得出,除了汤药费,还得有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秦光远掰着手指头数了一大堆,把那人听的是一愣一愣的,那人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营...营养费?还有误工费,这个误工费我倒是可以理解,那个精神损失费又是什么?”
对这些重目繁杂的东西那人自然是搞不清楚的,不过倒也是爽快,“秦小兄弟,这样,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了,你说需要多少直接开口。”
“这是你说的!我也不为难你,我割了你一刀,你打了赵叔三人,你再拿五两银子出来就行!”
“五两银子?这么多?”
“嫌多?那一切都免谈了!”
“好,好,我给!不过,我现在没有,等我凑够了给你送上来,我叫李召,不会赖你账的。”
那人报了名号,秦光远也接着道:“我,秦光远!”
秦光远也没指望李召能真的把银子给他送过来,靠耍赖欺负良善之人的泼皮又有什么道义可讲,指望着他们说话算数简直比登天还难,赵家三口被李召打了一顿,李召也被秦光远给割了一刀,也算是一笔勾销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
在李召离开酒馆之后,赵大便有些责怪的道:“光远,我们这小伤,养几日就好了,没必要和那李召讨要银子的,像他那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好!”
赵大无权无势,一辈子与人为善,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的,挨了打往肚子里咽,什么时候还过手,今日他心中虽有些扬眉吐气的快感,但也担心李召会来找麻烦!
“放心吧,赵叔,那个李召也不不会真的把银子送来了,花五两银子只是和我交个朋友?他又不会疯了!”
秦光远解决了李召那个大麻烦之后,正准备拿起桌上的佩剑还给朱高煦之时,一回头瞧见角落边的一桌上还坐着两人没走。
一人虎背熊腰长得颇具威严,另一人则身穿僧衣手里还拿着佛珠。
秦光远一直以为除朱家三兄弟之外,其余人都走光了,既然有人还没走,秦光远就得过去与其客气的解释上一番的,毕竟是花了八个铜板进来的又只听了半截,与其客客气气解释上一番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秦光远还没走出几步,那二人便站起身走了,在走到门口时,二人齐齐停了下来,那虎背熊腰之人冲着朱高炽那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而那手拿佛珠的僧人则是冲着秦光远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僧人的笑容尽管有些高深莫测,让秦光远一时之间有些搞不太明白,但对僧人的笑秦光远还是礼节性的做了回应。
待那二人离开之后,秦光远才把朱高煦的佩剑还给了他,隐约之间秦光远发觉朱家三兄弟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注意看的时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朱高煦接过秦光远还回来的佩剑,很是兴奋,激动的道:“光远,你可太行了,竟直接把那泼皮吓晕过去了,若我抛开身份也不见得能做的如你那般好的。”
不仅是朱高煦,就连朱高炽和朱高遂对秦光远此举满满的都是佩服。
“你们两个把赵家三口都送回房舍去,再找个郎中来。”朱高炽对身旁的随从下达了一个命令,接着便道:“光远,时候不早了,我们三人便先回去了,那个李召若是还敢来找你麻烦你便去燕王府寻我们去,我兄弟三人身份一亮出来多少也能唬唬人的。”
朱高炽愿意把自己身份亮出来给秦光远唬人这就够了,当初秦光远与朱家三兄弟结识的初心就是为了借用他们兄弟三人的身份唬人的。
“对,光远,有事直接去燕王府寻我们就成了,今日我们便先走了!”朱高煦借着朱高炽的话也道。
朱高遂本来就是跟在朱高煦后面的,朱高煦要走他当然是乖乖的跟着了。
朱家三兄弟要走,秦光远也并没有过多的挽留,现如今与他们三人也熟络了,他们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哪有那么多虚礼。
......
燕王府,朱棣的书房。
朱棣背着手站在窗户前,那大和尚手拿佛珠站于他身后。
朱棣不温不火的率先开口道:“大师,这个秦光远你今日也见到了,对他你如何看?”
大和尚转身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此子不容小觑,三位王子性格迥异,都是人中龙凤却都能与交了朋友,世子和二王子兄弟二人经常吵吵闹闹的,在醉香酒馆却能坐在一张桌子上,便可说明,三人都在乎秦光远,都拿秦光远当朋友看待!”
停顿了一下大和尚继续说道:“今日秦光远的所为之事殿下已是亲眼所见,此子有睿智,有魄力,有果敢之勇,也懂进退能把握住分寸,对他恩重如山的酒馆东家一家被人所打,能看出来那时的他怒火已经达到了极致,就连贫僧都觉着接下来有可能会血染当场了,没成想,在刀架在那李召的脖子上之后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可见,即便是在怒火之下他还是能够把握住分寸的。”
朱棣转身道:“这个秦光远如此小的年纪就能得大师如此夸奖,本王对他倒是有些不放心了,年轻之人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却能如此之快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这样的人可不好把控!”
秦光远没想到他能得到那大和尚那么高的评价,那大和尚就是姚广孝,法名道衍和尚,是朱棣靖难起兵时的重要谋士。
姚广孝笑了笑道:“殿下完全不必有如此担忧,秦光远有那些能力或许是与其经历有关,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父亲自杀,母亲改嫁,虽被酒馆东家收留但难免也会有寄人篱下之感,无论怎样,此子身上最关键的一点没丢,这点就足以让殿下放心了。”
“什么?”朱棣好奇的问道。
“心!”姚广孝高深莫测的说完之后又解释道:“一个人无论遭遇何种变故,也无论如何的飞黄腾达,心不可丢,丢下心才真的会变可怕。”
良久,姚广孝才接着道:“若此子能被殿下所用,那殿下必定成为此子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贵人,而此子也会成为整个朝野上下为数不多的忠臣良将,若此子不能为殿下所用,那他也必然会成为富甲一方的巨贾,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沈万三,此子的路不管如何走都必定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