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酒有毒
今晚被这么一搅和，秦飞做不成生意了，好在县令差人送来了足够的赔偿和五百两雪花赏银，倒是不亏。
小吃店便早早打了烊，楚幼岚住后院，秦飞睡阁楼。
小丫头白天太过疲惫，加上小吃店内蚊虫隔绝，不受打扰，她这会儿已经睡熟，但秦飞久不能寐，因为今夜的事情给他提了个醒。
就算你安分守己，以诚待人，可麻烦该来的时候依旧会来。
倘若不是县令碰巧赶到，秦飞早就领盒饭了。
在这个封建与武道兴盛的年代，只有自身强大才能震慑宵小。
虽说秦飞有一条捷径，但他需要很多客人的好评，方才能突破武道，成为一代宗师。
想到这儿，秦飞前往后院查看酿造的啤酒。
开了封口，啤酒已经酿熟，黄橙橙，金灿灿的液体，酒香夹杂着麦香，沁人心脾。
秦飞舀起一勺品尝，啤酒清爽甘甜的口感漫开，润入肺腑，似乎浑身毛孔都在呼吸，让他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
……
第二天大早，秦飞还在半睡半醒间，楚幼岚便早早起了床，煲了一锅小米粥。
闻着粥香，秦飞对这个小店员还是很满意的，等会儿起床便能有早餐吃了呢。
可闻着闻着，不对劲，什么东西烧着了？
秦飞立马跑下一楼，小米粥已经成了一锅黑炭，最关键锅底烧穿了个洞，浓烟滚滚。
“老板，从我工钱里扣。”楚幼岚被熏成了小花猫，不敢抬头，好像自己的脚尖很好看似的。
就怕你这样工作一月，到头来还欠我钱呢。
所以秦飞几乎是吼出来的：“从今往后，不许你碰我的厨具。”
去隔壁买了早点，正吃着，王子段满头大汗跑来，先是喝了瓢水，这才拍出一摞银票：“干爹，我爹那边谈妥了，同意出一万一千两白银。”
秦飞怔了怔：“我只要一万两啊。”
“那老家伙多的是钱，干爹你千万别客气，多出来的咱俩平分怎样？”原来王子段这坑爹货，趁机宰了他老子一刀。
秦飞犹豫片刻：“我开的价是一万两，多的不要，劝你也还回去，不然你爹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打。”王子段完全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型的，就把一千两银票揣进兜里笑纳了。
秦飞无语，这是王家的家事，他也不便多嘴，只是在契约文书上特别注明自己只收了一万两即可。
随后，两人签字画押，入了款项，秦飞将秘制辣酱的配方交给了王子段，这桩交易就算完成了。
“行了干爹，没啥事我就回去复命了。”王子段将文书和秘方揣好，看样子回家前会去找个地方把一千两银票花光，来个“死无对证”。
“你等等，我酿出了一种新酒，帮我试试。”秦飞叫住了他，啤酒与这个时代的五谷酒完全不是一个味道，倘若王子段能接受，便可不用担心销路。
王子段正处于追求刺激和新事物的年纪，而且秦飞每次都能给他惊喜，当即期待满满。
秦飞便来到后院，对系统发出指令：“系统，我要购买二氧化碳混合机。”
“叮咚，购买成功，扣除白银一万两。”系统发出提示。
一台崭新银白的机械设备凭空出现在秦飞面前，约莫一辆小汽车大小，看起来很黑科技，应该也不属于地球的产物。
秦飞摸索着操作方法，猛然看到二氧化碳设备器上有一个插头，顿时脸都绿了：“系统，这玩意儿难道需要电力驱动？”
“是。”系统回答得干脆利落。
秦飞一脸无语，这封建时代去哪里搞电：“我要退货。”
“设备售出，概不退换。”
国家三包政策都治不了你啊？奸商！
就在秦飞要发火的时候，系统又说道：“宿主可以花费五百两银子解锁机械空间，机械空间不仅可以存放一切机械设备，还能提供相应的能源驱动。”
若是不买这个劳什子的空间，一万两银子的二氧化碳混合机就是个废品，只好忍痛支付：“解锁。”
“叮咚，成功解锁机械空间。”
按照操作提示，秦飞一个念头，便将意识进入了机械空间。
这是一个空旷明亮的地方，二氧化碳混合机已被移入其中，接通了电源，正在隆隆运转。
秦飞不是学理科的，搞不懂这机器的运作原理，只是按照说明书，把啤酒桶放入一个密闭的柜子，设定数值含量，然后启动开关。
片刻过后，二氧化碳便被压进了啤酒中。
加工后的啤酒，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秦飞尝了尝，非常爽口降暑，进入胃里都还在冒气，和后世的啤酒口感再无半分区别。
这让他觉得花这么多钱酿造啤酒也是值得的。
退出了机械空间，秦飞准备了两碗啤酒，一碗是原酒，一碗是混合了二氧化碳的，看看这个时代的人更接受哪种。
王子段早已等得不耐烦，端起一碗酒，仔细打量，在记忆中搜索片刻，颜色和气味不属于任何一种酒，的确是前所未有的。
便满怀期待的喝了一口，忽然，王子段脸都绿了，噗嗤一声就把酒水全喷了出来。
“干爹你坑我啊，这哪里是酒，分明是马尿！”王子段舀了一瓢水，不断漱口。
喝不来啤酒的人，觉得啤酒有一股骚气，很容易联想到马尿。
假如王子段这种吃货都无法接受啤酒，想要流行开来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还好，啤酒就算不喝，也能用来烹饪食物，秦飞的心血不算白费。
秦飞不强求，准备将啤酒撤下，王子段忽然砸吧了一下嘴，重新端起碗，虽然依旧紧皱眉头，但第二口啤酒算是喝了下去。
胖子神色复杂，又喝了第三口。
“我怎么觉得越喝越好喝呢？”第三口下肚，胖子的神色终于变得兴奋起来，咕咚咕咚，将一碗啤酒直接喝了个底朝天。
“好酒！”胖子大呼爽快。
其实秦飞明白胖子前后差异的原因，主要是啤酒的甘苦滋味会留在嘴里一段时间，挨过了第一轮，后面就能适应啤酒的滋味，便可享受其独有的口感，迥别于其他的五谷酒，带来全新的体验。
胖子意犹未尽，又端起第二碗啤酒，秦飞正想说其中的区别，结果胖子力气大了些，撒了些啤酒在地上。
混合了二氧化碳的啤酒，一旦发生激烈碰撞，气体就会开始分离，地面上的啤酒滋遛滋遛冒着泡泡。
胖子愣愣看着这个场景，忽的脸色煞白：“酒里有毒！”
说书人讲过，那些大侠识破敌人诡计，把毒酒撒在地上，便会腐烂一片。
胖子立即开始抠嗓子眼催吐，可他手太胖了，伸不进去，便嚎啕大哭：“秦飞，我是你干儿子啊，你竟然要下毒害我！”
秦飞懒得解释，端起啤酒喝了一口：“这份酒加了些秘料，拥有一种气体，所以口感和表现与先前那碗不同。”
看秦飞都喝了，胖子才稍稍平静下来：“真的没下毒？”
“嗯，没毒。”秦飞做了肯定答复。
“什么！梅、毒？”胖子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满地打滚。
秦飞一脸懵，这死胖子戏真多，好想一脚踹死他。
……
半响过后，胖子才振作起来，开始尝试混合过二氧化碳的啤酒。
因为先前他适应了啤酒的口感，倒不觉得难喝，只是二氧化碳带来的刺痛，让他还是皱起了眉头。
不过这更升华了啤酒的麦香，喝过几口之后，胖子打了个嗝，欣喜道：“比先前的好喝。”
秦飞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颇为满意，这个时代的人是能接受啤酒的，相信一旦面市，必能卖个好价钱。
王子段原是想去哪儿败家的，这会儿却赖着不走了，满脸堆笑：“干爹，那啥，这酒的配方，也卖给我呗。”
他老子看中了辣酱的商机，王子段有样学样，发觉了啤酒的前景。
“不卖。”秦飞敢打赌，别人怎么都无法仿制出啤酒，毕竟除了自己可没有另一台二氧化碳混合机啊！
所以他完全能够独占啤酒生意。
况且就算秦飞想要做大销往整个玄玄大陆，但这个时代的贮存容器太简陋，啤酒很快就会跑气的。
不管王子段如何软磨硬泡，秦飞就是不卖。胖子没了办法，只好花了重金，买了一坛现成的啤酒带回家去。
估计又能从他老子那儿讹上不少钱。
……
等到今日快晌午的时候，陈三爷和阿义才把小龙虾送来，验货的时候，秦飞发觉小龙虾的个头小了不少。
陈三爷满脸通红道：“秦老板，不知怎么回事，今早天没亮城里就来了几波人抓虾，大虾都被抓走了，我和阿义抓了一上午才收获这些。”
“要不，这批螯虾就不算钱，送给秦老板吧。”
陈老汉面露羞愧之色。
“大虾我收十文，小虾我收七文。”生意就是生意，秦飞不会不给钱，但也不会多给钱，实事求是。
只是陈老汉的话里透露了一个信息，看来有些商家也掌握了麻辣小龙虾的做法，否则不会大肆收购。
今晚的夜市，必将有场恶战。
不过还好，啤酒问世了，秦飞经得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