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与晚清“今文学”运动:以梁著清学史三种为中心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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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知识的源流:梁启超与晚清“今文学”研究

晚清“经今文学”(简称“今文学”)或“今文学”运动,是中国近现代思想史、学术史无法回避的重要问题之一,其对晚清政治改革也曾发生过重要的影响。

说到我们今天拥有的有关晚清“今文学”或“今文学”运动的知识,沿波以讨源,其源头则不能不溯及梁启超。正是任公通过其所著“清学史”(尤其是《清代学术概论》),首次系统地评述了晚清“今文学”,建构了今日已成为常识的我们对于晚清“今文学”的基本认识框架。继任公之后的“今文学”研究著述,虽于任公之说或作引申或为反对,然大端不离梁著清学史所界定的基本概念和范围(详后);而晚近的相关研究,更有奉梁著为典要的趋势(亦详后)。

章太炎曾指出历史叙述的这样一种现象:“世儒以后之所订,而责前之故然。虽皮傅妄言,逾世则浸以为典要。”[1]简单地以太炎此论比附任公有关清学史(包括“今文学”)的论述及后来者的研究,诚未免过当;然以太炎此说为警示,系统清理自任公以来的晚清“今文学”研究,检讨我们已有的晚清今文学知识的源流,无疑是继续推进这一研究所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