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昨天今天
项寒和乔淼一致说紫薇的扮演者林心如最漂亮,司伟说小燕子的扮演者一看就是本色出演,他喜欢这样活泼可爱的,说的时候还看看王慧,意思是夸她就是这样的。
这些男生没人喜欢金锁,项寒说,她太能哭了。。。
我发现景彦没说话,就特特的去逗他,“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景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哪个也不选。一个蠢,一个更蠢。”
我听了这个答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喝过腊八粥,我们就迎来了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
成绩和排名出来后我挺意外的,五科总成绩首次突破500大关。我很是感谢了'景老师'一番。其它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看来周末聚在一起,对学习也是有些帮助的。
景彦说我要是能稳定住这个成绩,或者还能再提升一些,本科基本就没问题了。
我也知道是这样。不过我并不能确认这次的成绩是运气还是实力。
只能说继续努力,下次考试如果还能过500,那就是实力了。
考完试,自然就放寒假了。
我们在严历家聚了十来天,因为王慧回富市了,所以司伟又成了光棍一个,不过他早已经不粘着我了。
景彦跟我们说他小年那天去庆市,司伟就感叹,那你和何汐也过不成情人节了。
我和景彦对这种洋节日从来不感冒,好像中国的传统节日我们也没正经过上一次过,毕竟都是要跟家人一起过的嘛~
所以听了司伟的话我和景彦只是对视了一眼,我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一直聚到了小年前一天,小年当天我就没有再去严历家了。
今年冬天我爸像去年一样,又批了很多的春联和福字,摆在了小姑家药店的外面。
聚会散伙了,我小年当天就去帮忙了。
我父母从今年开春之后,就跟着专门招人去干农活的工头儿去打工了。
从春种夏忙到秋收,只有没活的时候才会去小姑的店铺前出摊卖库存。
冬天地里没活了,他们才又每天都把摊子摆了出去。自从我哥从学校下来,这个摊子就归他管了,摆上之后他会在小姑家药店里呆着,只在有人经过看货的时候出去招呼。
现在临近春节,我哥也把库存摊子收了起来,跟爸妈一起卖春联福字。
摆在商店门口的音箱里,每天都循环播放着孙悦的《欢乐中国年》,我们一家四口都穿的厚厚的,轮流去小姑的药店里取一下暖。因为都是薄薄的纸张,给顾客拿货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带手套的,零下30多度的寒风中,手从手套中拿出来不过几秒钟就冻僵了。
我小时候生过冻疮,那种痒到骨子里的滋味真的是让人不想再尝试了。所以我每次手冻僵了就会抓一把雪搓一搓,这个法子是我姥爷告诉我的,他是建国前的老兵,现在已经去世了。
说起这个法子的事,是因为他看到我的冻疮后,对我讲起了当年打仗时迷失在了雪地里的事情,一晚上他就不停地走来走去,他说如果停下来身体就会慢慢变冷,被冻僵,直到被冻死在雪地里。
他当时就是用雪不断的搓手取暖,终于撑过了那个零下30多度的雪夜,也才有了我后来的六个舅舅和我妈。
所以虽然一个星期下来,我手指被冻的红红的,却并没有生冻疮。
三十这天我们收摊很早,全家人高高兴兴的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8点多的时候,我们围坐在火炕上,一边看着兔年春晚,一边包着十二点整时要吃的饺子。感受着全家人有说有笑、和谐温馨的气氛,我心里浮起四个字来,苦尽甘来。
十二点的钟声从电视中传出,窗外传来了震耳的‘噼里啪啦’声,各家各户都在这个时候燃放烟花炮竹,庆祝新的一年到来。我哥也拿着一挂鞭炮走出房门,我妈已经提前一些把饺子煮好了,等我哥放完鞭炮,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吃了这顿1999年的第一顿饭。
吃完饭我就熬不住了,电视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于是四个人就收拾收拾睡下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放着寒假也不用早起,我赖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听着我妈在外面喊我哥去提热水引井。我家一直吃用院子里的井水,并没有像景彦他们住在楼上那样使用自来水,齐市的很多住平房的家庭都是这样生活的。
我哥答应了一声,然后是水桶和水壶的碰撞声,看样子他是去了。
我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吧?爸爸变好了,哥哥变好了。
他们变好了,妈妈的生活也就跟着变好了。
我,也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一个,我将来想要嫁给他的人。
无论过去日子如何,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只愿我们回首过去时,能记住的,都是时光中那些温暖。
今天的我们比昨天幸福,这就够了。就像昨天看的春节联欢晚会中,我只记住了赵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看的时候笑出了眼泪,睡了一觉醒来,依旧能给我以淡淡的开怀。
除夕过后我们一家四口都守在家中没有人外出,我每天看看书,看看电视。
景彦说春节后他要初八才能回齐市,严历说节后他要到处走亲戚,不会总呆在家里。
而且今年开学的日子还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前面,实在没有必要再聚。
倒是宫维维和吕静静春节后分别来过我家一次,外面那么冷,我们就呆在我的小卧室里聊天。
吕静静说,她和郭行分手了,就在这个冬天。因为两个人异地太久,一年半的时间只靠通信,她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聊,到了后来,每次信封里的信纸只有干巴巴的一页,寥寥几十字。
她一提分手,他就同意了,想来也是明白两人之间的不可能了。
许是因为感情是慢慢变淡的,吕静静说起的时候未见丝毫痛苦,只是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我也没有劝慰她,我想我要说的话她应该都懂,时间会帮她重新开怀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