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出征!
“无论何时,都要在你们的父亲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落华与李存勖都牢牢地记住了这一句话。他们敬畏自己的父亲,但对于母亲有着依赖于信任。他们相信,母亲这样说,一定有很大的理由,落华也是尤为的肯定,因为他是干儿子,再加之从前无父无母,对曹氏更是感恩。
落华与李存勖暂时的放下了对声乐诗词的狂热爱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练武之中。李克用每次回到太原,都能够看到他们两个愈加娴熟的在马背之上飞驰,能见到他更加精准的骑术。
看着李存勖与落华一天天的长大,一天比一天勇猛,李克用满心的欢喜。这几年,李克用心里一直窝着一团火,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团火就会熊熊燃烧。
“大哥,看我这一剑!”落华拿起剑朝着李存勖劈了过来,李存勖见状,同样拿起手中的长剑挡住落华的进攻,同时一剑刺出,直刺落华的手腕。
“大哥,再看我一剑!”两个少年一起练武,学习使用各种的兵器。
不过,两个人还是会在闲暇之时,偷偷的躲在自己的小房间之内,练习梨园戏剧,将各种的武打技巧运用在戏剧上面。
过了数月之后,乾宁二年(公元895年),节度使王行瑜自认为自己的兵强马壮,出兵威胁朝廷,要求让唐昭宗李晔封自己为尚书令。
数年之前,王行瑜就曾联合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攻打汉中,将关内掠夺,迫使唐昭宗处死宰相杜让能。后来的王行瑜口气也是越来越大,竟然想把持朝廷大权,唐昭宗当然是不可能答应的。王行瑜欺负朝廷上了瘾,见到唐昭宗一口拒绝了他,于是出兵长安大举进攻。
情况非常的危急,唐昭宗一下子慌了神,皇帝四处求救。
这一天,李克用正在练兵,突然一位信使来报,李克用拉起来一看,原来是昭宗皇帝的鸡毛信!只见信上面写着,“王行瑜试图谋反,攻打长安,爱卿即刻启程,剿灭叛贼!”
李克用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立即集结兵队,发兵关中!不仅如此,李克用做了一个震惊世人的决定,让刚刚十二岁的李存勖跟随他一起出征,同时让落华陪同在其左右。像王行瑜这种的二流军阀,根本就入不了李克用自傲的法眼。沙陀铁骑一出,他必败无疑!但是这种战争倒是非常适合磨炼李存勖与落华,让他们近距离的感受一下子战争的机会。既然李克用想把他们两个培养成精英,那么就要给他们翱翔的机会。
当曹夫人知道李克用要让两个孩子上战场时,满脸忧心忡忡,她知道李克用急忙的想把李存勖培养成接班人,想让落华成为副将,辅佐李存勖。但是两个孩子才十几岁啊,现在就要上战场,这未免也是太心急了吧!看着落华与李存勖兴高采烈的全身戎装跑进来向自己道别,曹夫人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存勖,落华,你们两个年纪都还小,此番出征你们只需要好好看着就好,其他的不用你们管。你们两个是好兄弟,一定要各自照顾好自己,互相扶持,千万不要自己逞能,不许捣乱,一定要听你父亲的话······”
李存勖不等曹氏说完,仰首大声说道:“母亲,你就放心好了。当年的汉军大将军霍去病十七岁就做镖姚校尉,率八百轻骑斩敌两千余人,勇冠全军!我即使做不到他那样,也绝不会给您和父亲丢脸!”
“娘,我会好好保护大哥的,你放心好了!”落华语气坚定的说道。
曹夫人愣愣神,她看着身披铠甲,头戴战盔的李存勖以及落华,英气十足,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多好多。两对眼睛中透漏出了掩饰不住的热切,沙陀人的血性在这一刻展露无遗。李存勖与落华一起作揖,手扶佩剑,转身而去。铠甲在他的身上哗哗作响看着儿子昂首阔步走向战场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李克用。
“到底是还是朱邪家的孩子······”曹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数万的晋军从太原南下,急速前行。纵马扬鞭走在了父亲的身边,落华与李存勖两人都感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什么诗词歌赋,戏曲音律,这一刻看着千军万马,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牢牢地记住了母亲的话,“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在你们的父亲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你到底是不是我李克用的儿子!”李存勖想起了父亲看着他把箭射歪之后发出了巨大的怒吼!
“你怎么这么没用,这样怎么当我李克用的儿子!”昔日父亲李克用的话语再次在落华的耳边想起。
李存勖和落华是河东最有权力,最强大的人的儿子,他们要让所有人看到,朱邪家族依然非常的强大。
“存勖,你可知这行军打仗,什么是最要紧的?”李克用悠然自得骑着战马,有心想要考考在身后的两位儿子。
“《吕氏春秋》中说,‘凡兵者威也!’。所以,孩儿认为带兵打仗,必定要勇字当头,一往无前,敌强我更强!”
“落华,你说说这行兵打仗该如何!”李克用又转而问向了落华。
“父亲,孩儿认为大哥说的有理,但是这《左传》中也曾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说的就是,这行军打仗,气势自然是不能输,要趁热打铁,连成一气,一气呵成!”落华说道。
“哈哈,吕氏论兵,左传谈兵,存勖和落华小小的年纪能懂得这个道理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想当年我随你祖父出征讨伐庞勋,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斩杀敌军前锋,惊到了众位将领,从此就得了这个名号,叫做‘飞虎子’,哈哈哈!”李克用弹起当年的勇猛,不由得眉飞色舞,落华与李存勖听得也是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