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斧成
三日后,由于孙膑与扁鹊临时有事处理,所以墨子带着亚瑟与安琪拉两人前往了鲁班的居住的山谷。
进入山谷后,亚瑟瞪大了眼睛看向周围,眼前是一片幽静而古老的树林,一棵棵参天巨树矗立,枝叶茂盛,遮天蔽日,旁边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流流淌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动听,与三日前山谷外看到的千差万别。
墨子圣者面色祥和的走着,此时没有了稷下学宫内,诸多的烦心事,心神极度的放松,感受着自然的韵律,感叹道:“鲁班真会享受,令人羡慕。”
亚瑟与安琪拉赔笑,深表赞同。
叮叮叮!林中突然响起了撞击的声音,清脆响亮,形成了一种奇特频率。
墨子心神跟随着锤音的频率跳动,仔细倾听着鲁班锻造术所产生的神魂,微眯着眼,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亚瑟见状,也效仿着墨子圣者,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锤音中,锤音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如狂风暴雨。
叮!身体猛地一晃,锤音化作了一把无形的铁锤,敲在胸口,亚瑟恍然未闻,深深的沉浸在锤音中。
叮叮叮!随着铁锤的落下,亚瑟处在宛如一叶孤舟,漂泊在大海之上,海浪不停的拍打着,时刻有翻船的危险,为此亚瑟苦苦支撑船桨,想要稳住帆船。
“亚瑟!”见到亚瑟的模样,安琪拉慌了神,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双纤细如玉的小手放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亚瑟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挺拔的身躯,佝偻了下去,红润的脸颊微微泛白,嘴唇哆嗦着。
“亚瑟,亚瑟!”安琪拉心急如焚,眼眶中泪水打转,拼命摇晃着亚瑟的身体,试图唤醒亚瑟,见到不起作用后,迈着碎步跑到了墨子身前,俏脸梨花带雨,哀求的道:“墨子圣者,求你看看亚瑟怎么了。”
墨子回过神来,见到安琪拉满脸的泪痕,心里一惊,心疼的扶起了安琪拉,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圣者大人,求求你,救救亚瑟!”安琪拉鼻子一嗅一嗅的,略一哭腔的说到。
“别着急,我这就看看。”墨子看一眼亚瑟的状况,已然明白了怎么会事,慈爱的笑着,道:“亚瑟没事,你别担心。”
旋即抬起了右手,指间发出一点亮光,点在了亚瑟的额头。
忽然,风平浪静亚瑟再次听到了叮叮叮的敲击的锤音,察觉到了安琪拉的哭泣声,心神慌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见到墨子牵着安琪拉的手微笑着,而安琪拉俏脸上的泪痕依旧未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切的欲走到安琪拉身边。
“怎么回事!”亚瑟这才察觉到,此时的身体情况,一股无法言语的虚弱感涌上心头,仿佛经历了接连不止的大战,身心皆疲,而且亚瑟感受到,体内的气血,也损失了好多,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安琪拉旁边,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急忙靠在了一颗巨树上大口喘着气。
瞧见安琪拉疑惑的小眼神,墨子的开口解释道:“鲁班的锻造术,已经接近了道的领域,而亚瑟修为低微,心神之力极为脆弱,却试图去感悟鲁班的锻造之道,因为被带入了道的假相之中。”
亚瑟也露出恍然,心中一阵后怕,后背隐隐发凉。
美眸嗔怒的瞪了亚瑟一眼,安琪拉也是倍感后怕,若是亚瑟离开了,自己一人该如何生存。
刷刷刷!
猛然,山谷中掠起了骇人的光芒,亚瑟坐在地上,呼吸已经逐渐变得平稳,只是脸色依旧发白,背躺着巨树,瞪大了眼睛,吃惊望着前方。
忽地一道光芒冲天而起,透露出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在炎炎烈日下,令人受到了一丝冷意,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单薄的衣衫。
“哈哈哈!”山谷中闯出一阵癫狂的笑声,鲁班手中握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巨斧,后背舒展开一双透明的羽翼,笔直的飞上了天空,轻抚着手中的巨斧,犹如抚摸恋人的肌肤一般,眼中流出浓浓的喜爱。
鲁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沙沙作响,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晶莹的巨斧,一瞬间,鸟兽都变的安静,躯体微微抖动着,目光中带有恐慌,低下透露,不敢去直视那一把巨斧。
“斩!”鲁班大喊一声,巨斧缓缓的落下,斧间发出九道巨大黑芒,遮蔽了当空的烈阳,天地间一切放佛消失,只剩下那九道幽芒,空间隐隐崩坏,流出了丝丝的毁灭之力。
“圣者极致的力量!”墨子难以置信的低沉道,对鲁班也有一些敬佩,目光宛如一道利剑,摄人心声,直勾勾的盯着鲁班。
鲁班察觉到一道令人刺痛的目光,心中纳闷是谁?扫视了一般,发现墨子之后,咧嘴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巨斧,炫耀之色不言而喻。
见到鲁班的模样,墨子哑然失笑,眼中敬佩之色顿时消散,同时暗道自己瞎了眼睛,多年的相处,鲁班是什么样子,他哪能不知,怎么会产生敬佩这种可怕的想法。
“墨子,怎么样!”鲁班人未到,便发出一声大笑,脸上弥漫着嘚瑟的笑容,手中提着巨斧飞了过来。
“哼!”墨子面色不善的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在理会鲁班。
在鲁班展示巨斧的时候,安琪拉就已经来到亚瑟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亚瑟的身体,反复在三确认亚瑟没有后,纤细的双手拍打着胸前那一抹妙曼,美目中划过一抹轻松,暗自松了一口气。
见到鲁班来了之后,安琪拉便扶着亚瑟站了起来,两人神色恭敬,弯下了腰道:“见过,鲁班大师。”
“恩!”鲁班拂了拂胡须,高深莫测的点点的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在两个小辈装模做样的,你还要你的老脸吗?”墨子瞅到了鲁班的样子,暗道机会来了,急匆匆的转过身,毫不留情的训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