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这天晚上莫锦城睡着之后一个身穿蟒袍的男子进了他的寝殿,男子只是慈爱的看着熟睡的莫锦城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殿内待了一个时辰之后刚出永延殿黑袍首领就等在了外面:“怎么?堂堂渝国太上皇藏了二十多年不打算再藏下去了?”
蟒袍男子看着黑袍首领神情复杂充满了愧疚:“二十多年前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这和锦城无关,还是请你不要将我们的恩怨牵扯到下一辈。”
黑袍首领看着蟒袍男子充满了恨意:“你以为你如今出现只是道个歉就能抵消我这二十多年来所受的苦吗?呵,真是可笑!”
“红樱,我知道你恨锦俞,也恨我当年对锦俞的纵容,才让锦之失去了父亲,只是锦俞他已经病逝二十年了,你再怨恨他也无济于事,何不放下这段恩怨呢?你也看到了锦城对锦之的好是出自真心的,他们兄弟二人难道要因为我们上一辈的恩怨刀剑相向吗?”蟒袍男子叹了口气劝道。
蟒袍男子是渝国的太上皇,也是莫锦城的爷爷莫锦俞的父亲莫净涛,而黑袍首领不用说也知道了,她是莫锦之失踪了二十多年的母亲红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你们这二十多年来不惜牺牲我夫君换来的渝国,在你的眼皮底下,在你莫家一脉彻底毁灭。”红樱想起夫君的死对莫净涛的恨意更深,若不是莫锦俞的心狠和莫净涛的纵容,她的夫君也不会死,而她也不会被迫离开自己的儿子二十多年。
三十年前,莫净涛一纸诏书将渝国皇位传给了太子莫锦俞,而莫锦俞执掌朝政之后将自己的儿子莫锦城封为太子,其他几个皇子心有不甘谋划了几年就想联合起来谋朝串位,而莫锦俞在收到消息之后做了一个局在莫净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下暗中向叛乱的皇子们透露将费太子传位于当时还是王爷的莫锦之的父亲,所以在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将莫锦之的父亲召进了宫,最后又派人暗中向叛乱的皇子们透露莫锦之父亲进宫是商议传位一事,在皇子们带兵进攻之后才带着大队的精兵侍卫以捉拿叛乱为由将一干人等逼退至永和宫内。
而莫锦之的父亲因为是诱饵同样的也被困在了永和宫内,被其中一个皇子以他的性命挟持逼迫莫锦俞放他们离开,而莫锦俞当时不管莫锦之父亲的安危直接下令让弓箭手放箭,最后莫锦之的父亲死在乱箭之下,同样叛乱的皇子们也被莫锦俞全部诛杀无一活口。
叛乱结束后莫锦俞的做法莫净涛虽然不赞同,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让莫锦俞退位然后将皇位传给了莫锦城,还打算让莫锦城登基之后好好善待莫锦之一家。
可是还未等他传召莫锦城过来交代事情,锦王府就传来消息王妃失踪,小王爷被人迷昏在王府中。他急忙前去王府查探,发现王府没有任何人伤亡,王妃红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莫净涛暗中派人去寻红樱的踪迹,也没查出一丝线索。最后担心红樱报复,于是交代莫锦城好好对莫锦之之后就带着莫锦俞离开了京都到了一个道观。
直到红樱失踪后的两年,莫锦俞突然身染恶疾,不到一年就病逝了,而莫净涛将莫锦俞安葬之后才偷偷回了京城。
本来他不愿现身的,但是知道莫锦城被暗杀昏迷之后,才偷偷的到了皇宫,可惜他对莫锦城所中之毒束手无策,他想起收留他的那个道长医术颇高才离开京城去找道长,希望道长能救他的孙子。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皇宫叛乱,在看到黑袍首领的时候他就惊住了,虽然她穿着黑袍脸上还戴着面具,但是他还是认出了她是谁。再看莫锦之那么维护莫锦城知道黑袍首领想杀莫锦城也没机会这才没出手,他也不想出手与她为敌,毕竟是他们欠她的。
“红樱,冤冤相报何时了,锦俞已经得到报应,我也愿意用我的这条老命抵谨言的命,只求你不要为难锦城。”莫净涛想的也很开,终究是他们欠谨言的。
莫锦俞在离开后两年就患上了恶疾不治身亡,想来也是老天对他的惩罚。既然如此,当年他的放纵也是造成莫谨言死亡的凶手,算起来他也该偿还这笔债。
红樱听了之后失声大笑,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哈哈哈,你以为莫锦俞的恶疾是老天对莫锦俞的报应吗?哼,那是我消耗五十年的寿命以自身的精血施的巫族的诅咒,我要你们莫家的人一个个都给我夫君陪葬。”
她红樱是巫族的圣女,因为巫族每十年一次的圣女试炼,她在试炼的深林里救下了被毒蛇咬伤的莫谨言,将他偷偷藏在山洞里,每天去看他为他祛毒,日久成情,于是偷偷瞒着族长和长老们和莫谨言回了渝国,还成了亲生下了莫锦之这个儿子。
红樱在成亲当时以巫蛊之术,为莫谨言种下了连心蛊,只要莫谨言受伤她都能通过连心蛊知道,也可以通过连心蛊以她的精血修复莫谨言的一切伤害。
直到那天莫谨言被乱箭射死,红樱的连心蛊断了,反噬之下她受了重伤,而这时巫族之人寻了过来,她急忙之下已秘术让莫锦之昏迷好让巫族之人感应不到莫锦之和她的联系,而她从此被带回了巫族继续继任圣女。
“你……你简直是疯了,莫锦之也是我莫家人,难道你不怕你儿子也被你诅咒吗?”莫净涛看着一脸疯狂的红樱。
此刻,他的心如同泡在咸涩的海水里,浑身的血就像雨水似的冰冷,他只觉得红樱已经陷入疯魔了。
红樱看着越来越惊恐的莫净涛笑容就越开心:“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莫谨言更本就不是你们莫家人,自然的我儿子身上流的也就不是你们莫家人的血脉。我的诅咒只对莫家人有效,所以你就好好看着莫家在你的手里毁灭吧,呵呵哈哈哈……”
这句话,像冷水浇头一样凉透了他的心。一滴泫然的灼泪兀自挂在风霜历尽的面颊,长长的死寂的默然,似乎听到他一声悄然的叹息。
红樱说完也不看莫净涛那惨白的脸,邪笑着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