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师娘进阶
“师傅,师娘那里可以送些果子去了吗?我还做了一些清粥小菜。”苏紫眼巴巴的望着那扇紧闭的屋门,每半个月师娘都会出来一次,喝些清水,这一次已经快一个月了,师娘都没有出来。
“你去吃饭吧!为师知道什么时候送水进去。”卓青凌挥手让她离开,心里也暗暗焦急,这次闭关时间过长,师妹还是心急了。
进阶炼气十层,就等于一只脚踏进筑基期,师妹这次进阶不是水到渠成,而是强行提升,后果……他摇了摇头,师妹资质不佳,每次提升都格外艰难,若是其他事他还能帮忙,只有修炼上,外人是无法插手的。
正在想着,卓青凌忽的身形一闪,人就飘了起来,手边的茶盏翻倒在蒲团上。
“师妹!”只一挥手,屋门呯然打开,卓青凌冲进屋里,只见青音歪倒在屋中的蒲团上,胸口衣襟上鲜血淋漓,嘴里还有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
他一步上前,扶住青音坐好,自己旋身在她背后盘膝而坐,掌里灵力缓缓灌注进青音已经枯竭的经脉之中。
苏紫也听到响动,慌忙跑到屋门口,探头看来,见师傅已经在替师娘渡气疗伤,也不敢打扰,就在屋外盘膝坐下。
卓青凌比青音修为高成一大截,修炼上无法帮忙,要想替她疗伤自然不费事,不仅将青音因为强行扩展而断裂的经脉尽数修复,还将自己修炼的灵力灌注其中,尽量保住她强行提升上来的修为。
等青音自行修炼几个大周天后睁开眼睛,卓青凌才放下心来:“师妹,你太心急了!”语音低沉,显然他也是吓得不轻。
屋里,苏紫战战兢兢的跪坐一旁,师娘衣襟上刺目的腥红把她给吓住了!
“苏紫,你也已经十岁了,还时不时偷懒取巧。平日为师一再告诫你,修炼一法没有捷径可行,只有尽心打坐。若是心怀侥幸,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趁着这个机会,卓青凌也对一向古灵精怪的女儿敲打一番,他对苏紫经常运行五行气团补充灵力一事已有察觉,自然要再三提醒。
苏紫体内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气根是他一手凝成,只要以五行相生的顺序同时转动,就会生出精纯灵力。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五灵根不能全部凝出气根。苏紫的五个气根也是强行凝成,至于为什么出现这一现象让他也是费解。
不过,他禁止苏紫依赖这些随时能补充的微薄灵力,不能提升修为境界,再有补充灵力的方法,都好像以盘盛水,不堪一用。
“小苏,你师傅说得对,今日若不是你师傅比我修为高出许多,又救治及时,只怕我就要死了!你以后万万不能再犯师娘今日之错。”体内经脉虽然已经修复,可依然元气大伤,精神还有些萎靡的青音也出声警告。
“师娘!”苏紫膝行几步,到青音身边,拉着师娘的手,两眼还含着泪花,“师娘,我知道了!你可好些了?我这就去给你熬些清粥来。”
“你去吧!多熬一些,你也要吃。”青音目光温柔,看着小谷退出屋子,“师兄,小谷终归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今日之事,可把她吓到了!”
“师妹!你也把我吓到了!”卓青凌坐到青音的榻边,握着她的手,心有余悸的说着。
“是我太心急了!才刚到九层瓶颈处,就妄想一举突破到十层,若是能停下稳固几天再闭关,就能稳稳提升的。”青音心怀愧疚。
“师妹,我已经想过,等过了这步难关,到你筑基时,我要回一趟宗门,想办法讨要筑基丹。”卓青凌皱眉,当年出走匆忙,没有想到预留下筑基丹。
如今在这荒野小村,他既不善炼丹,又寻不到足够的药材,这些年一直守在小山村里少有离开,若是师妹真的需要筑基,就连筑基丹都没有。
“师兄,你若是回去宗门,只怕师傅和掌门都不会放你回来,留下我跟小苏,可怎么活下去?”青音师妹泪眼婆娑的看着卓青凌,
卓青凌宽慰道:“宗门如今筑基期的弟子不多了,若是真想留下我,也定会要我心甘情愿,只要能替你讨些进阶丹药,我可以留下。况且我也打算寻一个闭关修炼的地方,试试结丹。若是成功,以后你一筑基,我们就又有百年长伴。”
青音师妹紧紧依偎在卓青凌的怀里喃喃细语:“可是师兄,我舍不得你走。”
灶间的小苏忙得头晕眼花,此次熬粥,她没有引来山泉水,而是用自己灵力在灶间聚起水雾,控制住水滴全部落在锅中,再用旭阳决包裹着锅身,控制好火候徐徐熬制。
她的修为只有炼气二层,连续两次熬粥已经耗光她体内灵力。
这一次勉强使出旭阳诀包住锅身,就体内空空如也,眼一花,差点晕倒过去。
修为太低了,灵力连熬粥都不够,想想师娘衣襟上的血渍,苏紫强打起精神,一边催动体内五个气根齐齐转动,开始快速补充灵力,一边操纵手上的旭阳诀,不让灵谷中的灵气外泄。
有卓青凌这个筑基期高手在旁,青音只过了一天时间,就完全恢复了灵力,修为也堪堪稳在练气十层初级。
想到以后可能要返回宗门,卓青凌开始每日潜心打坐,他本就天赋异禀,身具单系水灵根,又几十年都生活在瀑布的水雾之中,只要专心修炼,进展自然迅速。
青音也开始闭关修炼,师兄说得对,只要她能筑基成功,又有百年相守。不过一想到返回宗门,她心里的忐忑不安也越发重了!
现在师傅和师娘都要花大量时间修炼,没有人约束,苏紫如同放出笼的鸽子,整日游荡在村里山间。
一晃又是两年时间过去,苏紫已经长大,成天跟村里的小子们混在一起,她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娃。
“小苏,小苏!”一个身穿粗布麻衣,打着赤脚的农家少年,扛着臂粗的木棒跑到草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