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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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云梯

如果不是黑牡丹“带路”,云梯的入口可能要找上一阵。谁能想到云梯的入口是跑道,单行线,不起眼,顺时针走,跑道还是跑道;逆时针,转世瀑布的入口云梯就出现了。人受固有思维的影响,顺时针走习惯了,很难冲破刻板印象尝试逆时针。

云梯的钥匙是两大家族的血液DNA,王成抹去了所有关于明的记录,留下转世瀑布中的记忆,他曾经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明轻松地通过了DNA的测试。进入云梯,就是威严的议事大厅,这里是两大家族议事的地方,明能想象这里曾经的繁荣和鼎盛。过了议事大厅,他即将走进“迷宫”,这里只有一条能走进转世瀑布的路“谜底之路”,其余的路为“不归之路”。

这里没有照明装置,超纳墙吸收并储存太阳的能量,蜿蜒的地道发出浑圆的亮光,一眼望去蔚为壮观。明不知道哪条是“谜底之路”,但是听说踏上“不归之路”人没人能活着出来。他仔细研究着这里结构,路的走向和岔口的位置特别像人的交感神经,一条通道下去,两侧有各种的可能性。学习意识交流时,灵邪讲过人体是最复杂的存在,意识交流是与黑石接触后,每个高山人都会技能,也有人学不会,源于大脑和交感神经的不协调。交感神经很复杂,明能背下每根神经的走向,自然也知道哪一条与大脑相连,而转世瀑布就是谜底之路的终点,多么精密的设置,黑石教会高山人认清人体的生理机构,并用各种机关调侃人的心理bug。

转世瀑布就是介子流,远看真像瀑布,黑牡丹彩芸飞盘坐在瀑布的前方

彩芸飞知道云梯的机关挡不住明,但这速度也太快了,“你真是聪明。”

“没等急吧?”

“还记得对黑石的誓约呢?”

“记不记得又怎样,你知道我的来意,而我是不会改变的。”

“以你的力量是无法撼动黑石的。”

“力量,哼!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吧,对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守约,你们都疯了,如果它那么神奇,你去!你去叫它把我弟弟复活!”

“阳是被你所杀,你怎么将责任推给黑石?”

“我不是和你讨论责任,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那就是一块儿有着能量的石头,是先人阴差阳错地将它视为神灵,又阴差阳错地得到了某些所谓的能量而已!难道就因为一块儿石头,值得赔上我们的人生吗?”

“明,黑石的能量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如果你能遵守誓约,潜心学习,你会发现玄机所在。”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的父亲不见了,弟弟死了,就连养父也失踪了,你的心里没有我,我将孤独地死去,我遵守誓约有什么用?得到了所谓的‘玄机’又有什么用?”

“你还拥有你自己和整个国家啊,那么多人的生命也宝贵,如果你摧毁黑石,其他人的生命谁来保证?你有想过毁灭的后果吗?大地震动,山川移位,洪水地震,权力更迭……”

“太可笑了,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感受?我和养父隐姓埋名,就生活在这些人之间,他们的贪婪、自私、残忍、虚伪、自大、信口雌黄……,劣根性是他们无法抹去,又极力掩盖的懦弱,你敢不敢问问他们,有勇气承认虚伪吗?他们会找n多理由为自己辩解,这就是人。”

“说到底我们也是人,是平等的,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说的好,好人就是用生命染红坏人的战旗,让坏人更猖狂!‘好人’为了遗产争得六亲不认,‘好人’要想变富有,就得无奸不商,要么好人就得接受穷人的命运,甘愿承受奴役或者被欺负,睁开你那美丽的眼睛看清楚这个世界,你眼里的好人,要么是面具下的丑陋,要么就是真实下的懦弱,不要让我看低你的判断,你还相信黑石的狗屁能量能改变这些人吗?”

“我知道这世界有不完美的地方,可大多数人都在尝试做善良的人。”

“善良,这是男人最喜欢女人的标签,善良等于愚蠢。”

“你想说的是愚忠。”

“随便你怎么想,但是我想知道,善良的标准是定的,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的,如果我是王,手中有权力,我的话就是真理!这个道理,就连一个下等的押送犯人的士兵都懂,别告诉我你不懂。”

沉浸在争辩中的明,愈战愈勇,仿佛找到了往日的自信和为王的感觉,舌战群儒应该就是这个感觉。

“对错自在人心。”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你信吗?在高山草原似乎只有王族和黑牡丹家族拥有特殊力量,得以进化,其他人呢,你还好意思说为了普通人。”

“你有想过这世界所有的人都有超能力,每个人进化又是不可控,带来的后果吗?”

“没试过,怎么能知道共同进化不好呢?”

“看来灵邪并没有告诉你后果。”

“后果,均享都没有过,哪来的后果。”

“关于黑石被隐瞒的秘密,你想看吗?”

“你在故弄玄虚。”

“因为你对共同进化完全不了解。曾经有一个世界,完成了共同进化,进化带来了优胜劣汰,能力强大者则更强;另一些人的进化呈现逆反应,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不能进化,依旧是普通人。他们一起取得了进化的机会,进化后的世界变了,优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折磨弱者、奴役弱者,甚至消灭弱者。在生命面前,难道不应该平等吗?可是优者并不同情弱者,就像你在的世界,富人看不起穷人,这才是真正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