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斩首
“你的剑术很强，甚至比你堂兄詹姆还要强上几分，只可惜有「龙怒」状态护体的我就单挑而言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
马丁·兰尼斯特听不懂罗灵的话，脑袋滚落到地上时依旧保持着惊恐万状的表情。
兰尼斯特们骑兵们目睹主帅被斩首的一幕，纷纷发疯般向他冲来，然而浑身被黑焰覆盖的罗灵从马丁的战马上一跃而下，根本没有理会这些骑兵，径直向着战场外围的步兵圆阵冲去。
战场外围的战斗劣势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白港三百名骑兵奉命纠缠住兰尼斯特步兵组成的盾枪圆阵进行骚扰，然而却因敌方躲在圆阵之内的弓箭手的反击而损失惨重。
等到罗灵冲过来时，白港骑兵已经减员过半，兰尼斯特步兵圆阵却依旧坚如堡垒，依靠着护体的龙怒黑焰，他直接冲向步兵圆阵，兰尼斯特的士兵们纷纷把长枪调转向他，然而坚硬的枪头触碰到他周身的黑焰，就像融化的蜡烛，铁水顺着枪杆流下，反而灼伤长枪兵握枪的手。
他们惊惧万分，随后便看到罗灵宛如传说中的恶魔那样硬生生撞在盾牌上。
厚重的橡木盾牌被黑焰燃烧出滚滚黑烟，很快便破出一个人形的大洞，随即剧烈的燃烧起来，罗灵继续往前顶，想凭借一人之力把盾枪圆阵给破开，却发现他刚刚融掉一个橡木盾的位置，又补了一个盾兵进来。
「龙怒」状态的三分钟持续时间所剩无多，他只好撤步退开，事实证明他可以凭借「龙怒」状态强杀对面主将，但却无法扭转兵力劣势的战局。
鸦树城的布莱伍德伯爵率领一千三百名步兵从兰尼斯港赶赴到战场之时，正巧看到罗灵深陷敌阵，他立刻惊怒得大吼：“骑兵呢！骑兵呢！骑兵干什么吃的！莫尔蒙大人单枪匹马冲进敌阵，你们却在追击那些丢盔弃甲的兰尼斯特骑兵？？？”
布莱伍德伯爵话音未落，刚跟着他赶赴战场的利克斯爵士拔剑出销指挥群龙无首的骑兵向前冲去：“所有骑兵，跟我冲锋！保护莫尔蒙大人！”
罗灵用黑焰熔掉一支从敌方圆阵中射出来的冷箭，持续了三分钟的「龙怒」状态准时消散，敌方几个眼尖的弓箭手好像观察到了他身上出现的这一细微转变，纷纷使出吃奶的劲把弓弦拉满，想要一箭穿透他的盔甲防御。
数支箭矢呼啸而来，罗灵正准备靠着瓦雷利亚钢铠甲的超强防御力硬扛，却没想到利克斯策马扬盾突然挡在了他身前。
瞄向他脑袋的箭矢悉数被盾牌当下，而几支射向身躯的箭矢则都射到了马腹上，看见战马惨叫着倒地，罗灵一阵心痛。
“大人，您没事吧？”利克斯·徒利关切询问。
罗灵很想告诉他以后这种情况下不用牺牲珍贵的战马冒险来救自己，然而看着利克斯灼热的眼神，他还是缓缓点头道：“没事。”
战场之中仅剩下两个兰尼斯特的步兵圆阵还在坚守，罗灵率领所有骑兵退出战场，转而让布莱伍德伯爵率领的步兵上去肉搏。
罗灵部队中的骑兵都是轻骑兵，虽然率领轻骑兵发起长距离冲锋也可以冲散敌方的步兵圆阵，但是那样让轻骑兵产生极大的伤亡，几乎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买卖，不划算。
经此一战，罗灵决定在麾下组建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重骑兵队伍，专门拿来冲击这些长枪兵和盾兵组成的阵型，省得他们跟茅坑里石头似的在战场上膈应人。
双方步兵的肉搏战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罗灵率领骑兵在战场外围游荡，跟死神似的收割那些兰尼斯特逃兵的生命。
战斗胜利，士兵们上前清扫战场，罗灵特别嘱咐把所有敌军尸体上的盔甲都给脱掉带走，他准备把这些兰尼斯特的金狮甲丢进炉子里熔了，打造重骑兵的装备。
在等待清点尸体的时间里，罗灵跟鸦树城伯爵同坐一方凸起的黄色大岩石上。
“传说这种岩石里面有砂金。”泰陀斯·布莱伍德伸手拍了拍屁股下这种在西境砂岩平原上随处可见的黄色大岩石说道。
“恐怕是以讹传讹。”罗灵说，“西境富裕，靠的可不是这些弄不出几点金子的黄岩，而是靠凯岩城、金牙城下丰富的黄金矿藏。”
“听说金牙城的三座金矿都已被挖空了。”
“事实上凯岩城下的金矿也被挖光了，如今仅剩下数百条深入地下的矿井，只是人们不知道而已。”
“人们不知道？”泰陀斯笑道，“我也不知道，那莫尔蒙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电视剧？是我没看过的某本书吗？”
罗灵笑而不语。
“莫尔蒙大人，有时候我真的感觉你比旧镇里那些迂腐的整天抱着书本啃的老学士们还要博学。”泰陀斯感慨道，“这是我离开北境——河间地联军而选择追随你的一个很重要原因。”
“我恐怕也能猜到你追随我的其他原因。”罗灵道。
“您说。”
“你觉得我比罗柏·史塔克靠谱。”
“他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嘛。”泰陀斯笑起来，“尽管被人尊称为北境之王，但他拉拢人心的手段我确实不敢恭维，听说他最近跟一个来自瓦兰提斯的护士打得火热，恐怕是忘了跟瓦德·佛雷定下的婚约了。”
他说着站起身：“年轻人啊，总是被爱情冲昏头脑。”
此时，刚刚清点完战场的传令兵跑到两人身前，禀报道：“莫尔蒙大人，此役我方伤亡三百零三人，战马损失了一百七十九匹。马丁·兰尼斯特的部队除了几十名向东逃走的骑兵和三位骑士，其余一千三百多人战死，四百人投降。”
“让三百骑兵把战俘都带到凯岩城去。”罗灵下令道，“然后让利克斯带领剩余骑兵全部返回兰尼斯港，把兰尼斯港的粮食、守城器械、水全部用马匹运送到凯岩城去。”
“大人，您这是准备干嘛？”
“倘若罗柏和艾德慕·徒利未能阻挡住泰温大军渡过红叉河。”罗灵望向东方的夜幕，仿佛看到了向凯岩城而来的两万大军，“我们就只有放弃兰尼斯港，坚守凯岩城。”
“那恐怕是场艰辛的守城战。”泰陀斯恍然说道，“尽管凯岩城是七大王国最高、最容易防御的城堡，可泰温·兰尼斯特对它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