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从旁观者的角度观察
世界之所以真实在于它的残酷，人心的复杂又是残酷的制造者。
对于人心，灵灵从不曾研究，也从未想过去研究，毕竟那里藏着的邪恶太过巨大，过于深入终究会伤及自身。
寒风冷雨之后，雪花片片飘落，天启城的冬日，从来不会缺少雪花，
地面轻覆着一片惨白，大道之上，黑色的混乱的足印破坏了这一方凄美。
红刃化伞，伞盖亦为红。
宫卫府，绝艺与皇甫定疆依旧抱着酒壶对饮，
皇甫定疆将话题引向灵灵。
“离宫大道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截杀悄无声息也就罢了，活人怎么可能闪着灵光消失？”
“悄无声息的截杀办法不少，比如说幻境，要说闪着灵光消失，或许也只有她一人可以做到，毕竟那些极限境似乎有意保护她。”
“既然如此，为何她还未露面？”
“谁清楚呢，也许被困在什么隐秘的位置，也许暗中正盯着所有人的反应。”
“都是猜想，若是于你所想不同呢？”
“能怎么办，整个天启城已经找遍了，仇部已赶往过境城，若是碎境山中还没有线索，就只能从凶手这方面入手了
她的消失对两位皇子影响最大，这样，你联系城卫，让他包围两位皇子府。”
“嗯……”
无情，或许是聪明人共有特质，他们永远保持冷静。
尽管灵灵了解绝艺，但她依旧不能接受绝艺的态度，
这种时候，灵灵更希望他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没有看到理想的画面，灵灵也懒得待下去，她准备通报皇帝一声，计划继续，免得老皇帝支持不住乱改计划。
皇帝的寝宫，
侍女们离开，皇帝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疯狂的深呼吸，
灵灵准备留信，此时，将死的老皇帝突然说出一段话，
“蒙灵灵消失，您的计划是否变动？”
灵灵正在疑惑。
又一身着龙袍的人现身，老皇帝！
两个老皇帝，一个站在床前，精神抖擞，一个躺在床上，有死亡之气。
“那就换人继续执行，那个绝艺就不错，他的断臂就是不错的引子。”
“陛下，臣的时间不多，这场戏恐怕不能陪您演下去了。”
“三临不灭，这帝国便无法安宁，你先坚持住，这个冬季，容不得丝毫差错。”
精神抖擞的老皇帝消失在黑暗中，
这场戏，灵灵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老皇帝演的不错，可惜终究没能瞒过灵灵，这算是意外收获。
另外一点，绝艺的断臂与三临又有何种关系？
灵灵突然想起一个片段，凌凤舞属于南临家，当初绝艺断臂的那天晚上，外面那么热闹，她凌凤舞居然说什么睡着了不知情！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出征南境之时，凌凤舞讲到过，她与六皇子的关系，现在想来，
他们的关系或许更复杂，如果六皇子不知晓三临的真实目的呢？
灵灵不自觉感叹，“到是小看了她凌凤舞。”
皇帝有异，现在她反而不需要失踪后的计划所烦恼。
那就在幕后好好的看着。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灵灵的运气就很不错。
不在停留，灵灵准备去六皇子府看看，凌凤舞应该已经返回了天启城，或许，在她那会有别的收获。
来去自如，讲道理，这极限境给的隐藏手段实在是bug，
极限境，极限到底在哪？
穿过幽深花园，灵灵看见了莲妃母子，他们商讨着皇帝归西之前争权夺利的方法，极其乏味，
若是那个健康的老皇帝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知他们会做何种表情。
情报的不对等决定了阴谋的深度，此时的皇子之争在灵灵看来是那么的幼稚。
离宫大道之上，那辆毁去的灵兽车依然横在大道中央，宫卫守护着现场，等待着某些强者的研究。
六皇子府，灵灵来过几次，唯独这一次，灵灵看到了那个人前和煦的管家在人后咒骂的恶毒。
人是多面的，除人们自己也就只有旁观者才清楚，一个人有多少张不同的面孔。
人心，灵灵不愿去研究，进门入后院。
凌凤舞的住处还算是好找，毕竟东临六没有其他的皇妃。
雪花飘飞如絮，湖边雪景衬托下的凌凤舞，薄衫轻纱慵懒的卧于池边竹椅之上，没有灵力的护持，她口吐寒霜，画师正在极力捕捉那种凄美的气韵。
美吗？灵灵看不懂这种反衬的美，
雪景之下不应该就是貂裘暖枕吗？
不懂，红伞下的人，静静观赏。
眼前的凌凤舞与她所认识凌凤舞不同，但不同点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大概，她们两真的算不上熟络。
画面如同禁止，唯有不时飘来的雪花落在画布之上干扰画师落笔。
万籁俱静仿佛不忍打扰这一副美好的创作。
关于画，
不知不觉中，她陷入了回忆，那一夜的月下湖边美人舞剑，那一副污浊的美人图，
心在颤抖，这是别轻言对她的报复。
凶手在外逍遥，她却不愿替他报仇。
“放过我吧，下辈子，再还你。”
轻声低语，不打扰这世间，但愿他能听到。
明眸皓齿的凌凤舞在轻笑，仿佛在嘲弄她的不耻。
不知等待多久，画终于完结。
那是一副完美的画，画中的人亦是完美。
完美又怎会是真？
奈何世人不懂。
灵灵知晓，这种完美只是假象，比如，她背后狰狞的伤痕。
掩藏在衣衫之下的狰狞。
侍女收起竹椅，灵力防护附于凌凤舞身上。
一杯灵茶奉上，凌凤舞的面容开始恢复红润。
“皇子呢，什么时候回来？”
“殿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娘娘已经说服了蒙灵灵将军支持皇子，可惜现在她遭遇劫杀失踪，为这事，殿下烦闷着。”
“蒙灵灵被截杀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
“你安排下，我去一趟看看情况。”
灵灵跟在凌凤舞身侧，她的灵兽车内华丽异。
这个女子，还真是虚荣。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家主。”
“蒙灵灵的事是什么人做的？”
“唯一的线索是虚无之镜。”
“嗯？……”
谈话停止，凌凤舞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