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平叛义渠,白起重伤
而在五国联军集结的同时,白起所领秦军已至义渠,并接连夺下数城,已兵临义渠都城郁郅。
秦军驻扎于城外,白起多次派使臣入城劝降,然义渠王坚决拒降。无奈,秦军只能强攻。
这一天,晴空万里。秦军兵员、器械一切准备就绪。白起一声令下,战鼓喧嚣,秦卒一拥而上。城墙上的义渠兵虽殊死抵抗,然两军实力悬殊,秦军很快攻上城墙。义渠兵则节节败退,已被逼退至楼道口,城陷几成定局。这时,义渠王打开城门投降。白起纳降,两军停止拼杀,义渠兵纷纷放下武器,秦军转而控制住义渠兵。
白起命秦兵将义渠王拿下,一起入郁郅城,准备对其审问。
郁郅城内有义渠宫,为义渠王府邸。义渠臣服于秦时改为秦之衙署,义渠王叛变之后,复为其府邸。
在白起带领下,义渠王被二十秦兵押解至义渠宫。刚入义渠宫,未等白起坐定,于宫殿四周杀出上百义渠兵。白起立即拔出短剑与义渠兵厮杀。一霎那,宫殿内乱作一团,刀光剑影。而白起及秦兵已被义渠兵团团围住,无路可逃。义渠王趁乱挣脱掉押解他的秦兵,加入义渠兵,与秦兵拼杀。
因寡不敌众,秦兵一个个倒下,还能战斗的秦兵亦身受重伤。白起也已伤痕累累,左臂和左腿各被砍了一刀,腰间被割了一刀,后背被砍数刀。虽身负重伤,白起与秦兵仍旧不屈不挠,与义渠兵搏斗,义渠兵亦伤亡惨重。然而义渠兵众多,秦兵虽勇,却难突出重围。
眼看秦兵一个个倒下,此时只剩下白起和两名秦兵还能站立,而义渠兵仍有一百余人。白起大喊一声,提剑冲向人群,接连砍伤了数名义渠兵。然而白起身上又多了两处刀伤,最后还被义渠王的短剑刺中右肩。白起后退了几步,退至角落,与义渠兵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这时宫殿外的秦兵闻讯而来,很快便将宫殿内的义渠兵击倒,控制住了局面,义渠王也重新被擒住。与此同时,白起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魏澜从殿外冲了进来,抱住白起,涕泗交颐,大喊道:“快传军医,快传军医,快传军医……”
白起昏迷了三日,期间都是魏澜为其喂食、喂药、换药,事必躬亲。小锦欲帮忙,皆被魏澜拒绝。白起睁开眼时,见魏澜伏案而睡于旁,不忍惊醒,只是一直默默地望着她。直到小锦从外面进来,看到白起已醒,大叫道:“白将军醒了。”魏澜也被惊醒了。
魏澜看到白起已醒,灿笑道:“白大哥总算醒了,谢天谢地。”
白起问道:“我睡了多久?”
魏澜回道:“三天。”
白起说道:“如此久矣。怪不得如此之饿。”
魏澜对一旁的小锦忙说道:“小锦快去给白大哥拿吃的。”小锦立刻跑出屋外。
白起又问:“义渠叛乱如何?”
魏澜回道“已被扫平。义渠王被关押于大牢,等候发落。”
白起说道:“如此甚好。明日便可发兵函谷关了。”
魏澜忙回道:“不可,万万不可。军医吩咐,你伤势严重,虽生命无碍,仍需要静养数月。”
白起说道:“五国联军来势汹汹,大秦仍危。怎可因我一人,而耽误行军。”说完,白起尝试爬起,然伤势甚重,根本无力起身。
魏澜说道:“军医说了,莫不是你身体强壮,常人受你这伤,恐难活命。”
白起说道:“我虽伤,也不可置函谷关数十万秦兵安危不顾,置大秦安危不顾。”
魏澜回道:“即便你想管,你也管不到,如今你已动弹不得。”
白起又说:“就算把我抬去,也要将我带到函谷关。”
魏澜回道:“伤口未愈,又长途颠簸,你还要命吗?”
这时小锦从屋外端了膳食进来。白起又想起身,然依然坐不起来。
魏澜忙说道:“别起身,我喂你即可。”
白起拒绝道:“怎可劳烦魏姑娘。”
小锦在一旁说道:“劳烦都劳烦了三天了,还在乎多这一次吗?”
白起问道:“这三日来,都是魏姑娘为我进食吗?”
小锦回道:“何止进食,喂药、换药都是小姐亲力亲为。旁人要帮忙都不给。”
白起低语道:“感谢魏姑娘照顾。”
小锦继续说道:“是该感谢。这三日来,小姐寸步不离。有时我还看到她偷偷抹泪。”
魏澜未语,而是舀一口米粥,往白起口里送去。
白起吞下第一口后,对小锦说道:“小锦姑娘,可否劳烦你去叫下胡阳将军来此。”
小锦回道:“好。”然后转身离开。
而屋内,魏澜一勺一勺地喂着白起,直到胡阳进屋。
胡阳一进屋就说道:“将军总算醒了,可吓坏我了。这一趟带魏姑娘一起,可算带对了。”
魏澜依然不语,继续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喂着白起。而白起眼中透着感激,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对胡阳说道:“看来我这伤,没数月是难以下榻。义渠王你命人押回咸阳,听候太后和大王处置。”
胡阳回道:“诺!”
白起继续说道:“如今义渠叛乱已平,而我又浑身是伤,只得劳烦胡将军领军,往函谷关支援。”
“诺!”胡阳思虑片刻,又言,“义渠之地多乱,末将该留多少士兵守卫?”
白起回道:“将我之四千卫兵留下即可。”
胡阳退出。而魏澜已将碗中之食喂完,于是放下碗,对白起说道:“我来帮白大哥换药。”
白起难堪,忙拒绝道:“换药之事,怎可麻烦魏姑娘。”
魏澜回道:“白大哥为秦征战四方,能为你换药,乃小澜之幸,怎可说麻烦。”
小锦在一旁窃笑。而魏澜则小心翼翼地将白起扶起,慢慢将其身上衣服褪去。白起一动不动,心却百感交集。随后魏澜将白起身上的绷带一一解开,又接过小锦递过来的已上药的绷带,在白起伤口处重新包扎上。魏澜驾轻就熟,很快就帮白起身上的多出伤口换好药,之后又扶他躺下。
白起躺于榻上,轻声对魏澜说道:“谢谢!”
魏澜说道:“军中之事,有胡将军代劳,白大哥就安心养伤。”
白起望着魏澜,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