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卑微的赌注
在外人面前，格兰仕总会注意自己使徒的身份，像个侍者一样安静的站在麟瞳身边，只有麟瞳招呼自己才会坐下。
麟瞳把煮串塞到格兰仕手里，“吃吧。”
“是，殿下。”
“瞧一瞧看一看了，麻辣煮串两串只要一个金币。”小贩招呼完麟瞳继续开始叫卖，还不忘往麟瞳坐的小桌子上再加放一盘煮串。
“我可没金币付账。”麟瞳抬头看着小贩笑着说。
“没事，中午挣了不少，”似乎是希望麟瞳多吃点，小贩还指了指街道上其他的小摊，补充说：“反正也卖不完，现在大家都知道这里有赚钱的买卖了。”。
“半个金币一串，真够贵的便宜点不就行了。”麟瞳自己吃着煮串还不忘了往格兰仕手里塞一串，“不得不说，麻辣煮串确实又麻又辣，味道不错。”
“降价？我降价别人也会降价，再说就算降价了，卖的多，赚的也不一定多。”小贩说着从辣汤里拿出一把煮串放到盘子里，“小雯招呼一下摊子，我歇会。”
“好。”那个叫小雯的小贩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
小贩端上来的第二盘热腾腾的煮串自顾自的坐下，推到麟瞳和格兰仕两人面前，“吃吧，还多着呢。”
“谢谢。”麟瞳突然盯着小贩的眼睛问：“为什么请我们吃东西，我想听实话。”
“……”小贩拿着一串冒着麻辣热气煮串的手楞在空中，随后又慢慢放下，低下头说：“这是一个卑微的赌注，我在赌，赌您会帮我。”
“好吧，你大概赌对了。”麟瞳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拿起一串煮串，还不忘往格兰仕手里塞一串，“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我想要一个暴风城公民的身份。”小贩认真的说。
“那你去登记就好了，为什么需要我帮助呢？”
“因为我没办法证明我的来历，我是从东边沿海的城市逃难过来的，出发的时候人很多，但是除了走散的，来到暴风城的就只有我和她。”小贩看了看在小摊前面忙活的那个身影。
“是这样吗？”麟瞳问格兰仕。
格兰仕放下签子，顺手推了一下鼻梁的眼镜，“暴风城的人口分流民和公民。只要是暴风城公民，不管是平民和贵族除了私有财产的数目上有差别，所有权力和义务都是一致的。流民因为没有办法证明来历，所以暴风城不会驱逐，但也不会轻易接纳。”
麟瞳沉思了片刻，“你为什么想成为暴风城公民。”
“只有暴风城公民才能加入暴风魂师学院成为真正的魂师，那样我才有机会回到我的家乡看看，看看那座小城是不是还存在……”小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但是暴风魂师学院只接纳暴风城公民。”
“可以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来到暴风城的吗？”
小贩犹豫了一瞬间重重的点头，“好。”
“我叫纣晓，她叫鹿玖樱，我俩是青梅竹马，一年前我们一直生活在亚特兰蒂斯大陆东边的渔巷镇。那一天早晨本来应该和父亲出海猎鱼，但是还没走到海边，一只长着很多头的巨蛇从海里跑出来，那只巨蛇似乎受伤了，追杀巨蛇的是一群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弯着腰奔跑起来像幽灵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只不过他们不仅攻击巨蛇，路过的地方也会顺手把所有活着的人都杀掉。我和鹿玖樱……是藏在一家十四口人尸体下面才活下来的……再后来……”
这个叫纣晓的小贩说的很诚恳，但是麟瞳听的却不像认真的样子，一边招呼格兰仕吃煮串，一边喝那个叫鹿玖樱的小贩端上来的冷饮。
“……最后就一路来到暴风城。”纣晓说完，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麟瞳回答自己。
“讲完了？”麟瞳大口喝完被子里最后一点冷饮，然后看着格兰仕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渔巷镇没听说过，或许是个特别不出名的小镇也说不定，亚特兰蒂斯大陆东边确实有直通暴风城的星空祭坛，至于那条蛇或许是神话级魂兽八岐大蛇，但是那种东西除了见过的没有谁能真正确定，那帮人应该是【掩杀】，东边沿海的一个刺客组织。”
“这么说你说的是真的了，”麟瞳沉思一会说：“暴风城公民的身份我没法给你，毕竟不能违背暴风城法典，但应该可以让你在暴风魂师学院学习。”麟瞳吃完最后一根煮串，站起身，“明天上午在这里等我。”
“谢谢你。”纣晓看着麟瞳带着格兰仕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一个馒头，一顿煮串，换来两个进入暴风魂师学院学习的名额。看起来是交易，不过麟瞳没有提任何要求，这就是帮助。
“小雯收摊了。”纣晓提起放在柜台后面那个装满金币的袋子，拉住鹿玖樱还在忙碌的手。
“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纣晓说。
“好，纣晓哥哥。”鹿玖樱乖巧的点点头，看纣晓的眼神深情温柔。
饕餮奔跑在暴风城中央区域的草坪上，麟瞳坐在格兰仕身边好奇的问：“现在可以说说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了吧。”
格兰仕点点头，摊开手掌，一缕缕金色雾气从手心涌出汇聚凝结成拍卖会买来的那副眼镜：“璀璨的魂器：博学者之目。
能力一：资料反馈，可以将视线范围内一切物质的资料信息以形式反馈给使用者。
能力二：弱点发现，通过持续观察，可详细发现对方弱点部位。
能力三：聚神凝视，可将视线内的一切物体运动放缓两倍，随实力增加倍数越多。
能力四：看破虚幻，免疫一切光学幻觉。”对于麟瞳，格兰仕没有丝毫保留。
“璀璨……这……你不是刚戴上？”麟瞳吃惊的说。
“魂器的觉醒并不是取决于魂力冲刷的时间。”格兰仕像是没看到麟瞳吃惊的模样淡定点解释完麟瞳的问题，然后把手搭在麟瞳胳膊上戴的护腕上继续说：“破损的神器：永恒之握，”格兰仕的声音开始明显有些颤抖，介绍自己的双瞳镜都没这么激动，“握永恒于一瞬，极致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