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恒生变故
虽然已经五六年没有和灵曦相见了，但是谢黎其实一直关注着谢染的动向。
知道她做什么，胖了还是瘦了。
越是关注，他对谢染就越是思念。
想着，谢黎忍不住又开快一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谢染像是要走了，她站起来对吴妈说：“吴妈，我下次再来看你。”
谢黎还没有回来，吴妈有些着急的挽留谢染：“小染，现在也快到中午了，不如留下吃顿饭。”
“不用了。”谢染拒绝：“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吴妈更加着急了。
谢染笑笑就转身准备离开。
灵曦刚刚走到门口，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
谢染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谢染思考了一下，拉开门出去之后才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谢染礼貌的问。
“请问你是谢染女士吗？”对面传来一个礼貌的女声。
“是我，有什么事吗？”谢染问。
“请问您和谢黎先生是什么关系？”那边的声音继续问。
谢染沉默了一下：“谢黎是我父亲。”
对面的人没有察觉到灵曦的语气有异样：“是这样的，谢黎先生出了车祸，现在正在送往人民医院的路上，请你尽快过来。”
谢染的呼吸滞住了：“你说什么？”
对面的人还以为灵曦不相信他。
他挂断了电话。
谢染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一会儿，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一条彩信。
灵曦颤抖着双手点开了那条彩信。
上面是谢黎躺着的样子，周围还有一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哐当！”谢染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手机掉在地上之后，忽然响起来。
谢染这个时候才回过神。
她急忙弯下腰将手机捡起来。
“谢染女士，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对面的人问。
“我爸爸怎么样了？”谢染的声音颤抖。
“谢先生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不是医生，具体的也不太清楚，你还是自己来医院看吧。”对面的人又说。
“我知道了。”谢染说完就急急挂断了电话，连感谢的话的忘了说。
这里是别墅区，很难打到车。
谢染拿着手机转身走进别墅。
吴妈看到谢染去而复返，表示很惊讶：“小染，你这是？”
“吴妈，其他车的钥匙在哪里？”谢染急忙问。
“还在原来的地方。”吴妈很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染没有回答，直接冲上楼。
她拿了一串钥匙就冲出去了。
吴妈出去看的时候，只看到谢染开着车绝尘而去的身影。
这个时候谢染无比庆幸，在高三毕业之前，她就考了驾驶证。
开着车一路疾驰，谢染终于到了人民医院。
打电话问清楚在哪里之后，谢染迅速赶到了。
看着房间上面手术中的字样，谢染差点站不稳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旁边一个人扶住谢染。
谢染茫然无措的看向他。
看到谢染的这个样子，江易光心忍不住跟着颤抖了一下。
“你不要担心，医生一定会医好他的。”江易光安慰谢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江易光的心底知道，谢黎的情况很严重。
“我爸爸，为什么会出车祸？”谢染抓紧了江易光的衣袖。
“当似乎是当时一辆货车刹车失灵了，就撞上你爸爸车了。那个货车司机，已经死了。”江易光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也沉重下来。
谢染手指颤抖了一下，缓缓放开江易光的衣袖。
“怎么会这样？”谢染蹲在地上，她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口。
爸爸，我原谅你了。
你，一定要好好的。
过了几分钟之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哪位是病人家属？”医生扫视了江易光和谢染。
谢染从地上站起来，声音颤抖的说：“我是，我爸爸怎么样了？”
医生的神色凝重：“情况不容乐观，失血过多，内脏也受到了损害。但是最严重的是，他脑袋里面插入了一块玻璃。那片区域的神经很多，这么取出玻璃的话，很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预的后果。但是不取出来的话，病人会很快死亡。”
“不可预的后果？”谢染瞳孔缩了缩。
“是的，也就是病人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医生解释。
谢染握紧掌心。
植物人？
怎么会变成植物人？
“请你尽快决定。”医生催促：“病人情况不容乐观，坚持不了多久。”
“手术吧。”谢染侧过头，仿佛不忍心说下这几句话。
“拜托医生了。”江易光上前。
谢染坐到外面的椅子上，低下头不语。
江易光不太会安慰人，默默的坐在旁边。
“啪！”江易光听到一声很轻的声响。
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如果不是他从小听力就比较灵敏的话，可能也听不见。
江易光转头看向谢染。
谢染依旧低着头，可是江易光看到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江易光顿时就慌了：“医生说的只是有可能，说明很大可能你爸爸是很好的。”
谢染没有说话。
江易光不知道怎么劝说了，只能闭上嘴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
“谢谢你。”江易光听到从旁边传来的声音。
似乎是因为刚刚哭过，女生的声音带着沙哑。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江易光急忙说道。
“真的谢谢了。”谢染抬起头。
似乎是想要微笑，可是因为实在笑不出来的原因，看起来反倒更加让人心疼了。
江易光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他在心底谴责了一下自己。
江易光，你在想些什么？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这里就不用麻烦你了。”谢染放轻声音：“我会等着我爸爸醒过来的，你先回去，改天我再登门感谢。”
江易光点头。
“请问你的姓名是？”谢染又问。
“江易光。”
“谢染。”谢染又说：“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我好上门拜访。”
江易光想说不用，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号码给了谢染。
给了号码之后，江易光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和谢染一起等谢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