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点02分:
一阵阵惊惧催着醒过来。衰老和死亡这样重大而无时不透露的东西从不肯离得远。就是醒,就是睡,仅仅剩余空闺深怨地受着命来催迫和侵扰。人生喜乐这样的事,和我离了久远。等成了作茧自缚,愿成了插翅难逃。从那年虚满二十,降给我的不是生生喜乐,是清楚、厉害的实情。那种糊涂的高兴和安宁都在别人傻傻的脸庞上。躯壳点点残碎,魂销骨蚀的动静围困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