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本官留你狗命
看着愕然不解的一片泥,张书堂凑近道:“告诉本官所有的藏银所在,一锭银子也不能少,本官就留你狗命!”
“哈哈哈!”
一片泥也笑了起来,他笑的很是猖狂,甚至就连眼泪都挤了出来。
“不得不说,大人很自负!”
一片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他嘲讽道:“大人可以为某是一个傻子吗?
大人身上的铠甲并不合身,是以并非此地军伍出身。
大人身上的官袍漏出来一角,是绿的,上面有纹饰……
某十八岁就纵横江湖,而今某也不过是不到四十岁年纪罢了!
某眼不花,若是某记得不错,大人身上官袍的纹饰,当是王府卫所官吏才有的云纹,而绿裳又是七八品官吏才有的配色,也就是说大人顶多只是一个七品王府卫官罢了。
是的,大人这王府官员,在方城官场,的确是都要卖大人三分薄面,但是!”
一片泥死死的盯着张书堂,一字一顿道:“分守道陈大人来了方城!”
张书堂冷笑着看着他,却是并不太动怒,从心理上来讲,他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
一片泥继续道:“若是某猜的不错,大人这个王府官员,当是为了吸引陈大人注意,或者说已经入了陈大人眼睛,却想要加深陈大人好感,才自请令前来破我山寨的吧!”
“找死!”曾阿牛怒喝一声冲了上来,他一把抓着一片泥的脖子。
“你想要找死,乃公就成全你!”
曾阿牛单手使劲,捏住了一片泥的喉咙,使得他喘息不过气来,不一会,就将一片泥掐的满脸乌紫!
而一片泥的双手却是被人从后面绑住了,就连两只脚也被拴了起来,竟然是动弹不得。
张书堂冷冷的看着双眼渐渐开始突出的一片泥,一个无法驯服的桀骜不驯之辈,他不需要!
直到一片泥的眼睛不复方才的精明,已经渐渐开始浑浊的时候,张书堂才轻轻开口道:“阿牛,放开他。”
“呵,咳咳!”一片泥一边喘息,一边剧烈的咳嗽,待喘息的均匀了,一片泥才继续道:“小大人,这里所有的我都可以给你,就是其他地方的你不能动。
某不似常人,以我这等巨匪,若是进了牢狱,必然要饱受折磨,剩下的那些藏银,就是小的买平安的钱,大人可懂?”
张书堂蹲下身来,一根一根的拔去一片泥的胡须,他认真的道:“你当明白,我喜欢聪明人,但是我不喜欢聪明人与我耍心眼。
本官说了保你无事,你就该知道某有能力办到。
某不会平白保你无事,所以你知道自己对某有用!”
不一会,一片泥的下巴胡须,就被拔空了一大片,他的下巴皮肤也被张书堂拔的通红。
这种小招数,看似并不难忍受,实际上则是极其痛苦的,当胡须一根接一根的被拔掉的时候,那种酸疼,能硬生生的让人掉下泪来。
一片泥眼睛都红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巴火里发烧的……
当胡须被提起的时候,先是针刺一般的疼痛,待胡须被拔掉之后,毛囊里猝然轻松的那种酸爽,只让人欲哭无泪。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频繁的出现在一小片地方,不一会一片泥就忍受不住了,他连连求饶道:“大人欲要吩咐小的做什么,只管明说,小的定然万死不辞!”
一片泥害怕了,眼前这个少年那种平静若水的眼神,吓住了他。
他明白,若是自己再不配合,眼前的这个人必然有无数种办法惩罚自己。
“谢了!”张书堂在内心说道。
刚才的一瞬间,他的脑海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一个极其肃穆又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响起:“小子,一根根的拔他的胡须,记住了掌握好频率,要做到缓慢而不停顿,最好能做到肉眼能够看到那发囊一点点的从他的皮肤里出来。
若是做到了这一点,只需要继续下去,此人必然服软!”
趁着李陵惩罚一片泥的空档,张书堂赶紧询问这道声音的来历。
没想到一提起这个,刚才还肃穆的宛如朝圣一般的声音,就开始气急败坏,仿佛一个阳春白雪一般的男子,忽然涨红了脸面,嘴里喋喋不休道:“什么那个白胡子老头从来都不是东西,什么一个小小的脑海,竟然被挤入了多少的思维,什么彼其娘之,他如何在张书堂脑海的事,你懂什么……”
接着便是什么难懂的话,什么“曼狗误我华夏三百年”,什么“穿越必当皇汉”、“唯我独尊”之类,引得脑海里众多的声音都开始欢笑起来,张书堂只觉得他的脑海里似乎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看来,脑海里的思维并不少啊!
张书堂皱眉,这难道就是刘伯温所说——给了他一整座医院的病人的思维?
这就是他说的那是一个高级精英疗养院?
他怎么感觉脑海里的思维,都像是神经病才有的思维方式呢?
难道——那个据刘伯温说科技发达到宛如仙境一般的后世,竟然进化到了以神经病为尊?
张书堂越想越觉得不靠谱,他压下心思,决定先按照那个忘记问名字的家伙的话试一试在说……
看着面前已经服软的一片泥,张书堂轻笑道:“得知某的计划之前,总是需要自报家门的吧?”
一片泥恍然道:“小的本家名字黄永胜,家住方城清河。”
张书堂点了点头,这才道:“某保你不死,但是,你需要为我做事,若敢稍有反抗,纵然天涯海角,某也将你捉回来扒皮抽筋,你明白吗?”
左右都是一死,一片泥,或者说黄永胜明白,自己已经听了这个大人的只言片语,若是不答应,必然会被灭口的。
他也不敢生花招,从此子不过是半日之间就攻下了他经营了二十年的山寨来看,黄永胜就明白,自己玩不过对方。
而跟着对方做事,只要能让此人满意,有了这身穿绿皮之人的庇护,这南阳,还有几人敢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