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偶遇谌秋红
梅林园传来清脆的早读声,这是2002年的春天到来了。
阎云志经过那个冬天的折磨,新学期的一个清晨他来到梅林园。他隐隐听到朗诵的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这是一个同年级女生的声音。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朗读的真好!阎云志心里佩服这个女生,一份好奇让他走进了梅林园。远远望去那是一个穿红衣,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披着齐肩发的文静女孩。丝毫没有意识到阎云志的出现。
走近仔细打量着这位女生,没错!她就是谌秋红,那个曾经风靡校园给他带来无限困扰的女孩。他心怦怦跳,生怕打扰了好学的她。忽然间,她抬头了,报以他微微一笑。
“你好!来读书吗?”谌秋红好奇地问他。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个经常擦家而过的小伙子,春天的气息,早读的愉悦给她带来清爽的心情。
“路过,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阎云志支支吾吾回答
“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个学期几首现代诗不错,课堂上不敢大声朗读,所以在这里读。”谌秋红报以安慰。
阎云志自我介绍,他是七班的阎云志。谌秋红睁大眼睛惊讶“你就是阎云志啊!那个文学社的编辑?是你把我照片搞上去的哦。”她没想到这时候碰到他。
带着一份责备,阎云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当时年少轻狂,自以为是才酿下大错。现在我已经退出文学社了,就是一个路人甲。”
“哎!那件事我苦恼很久,想想也不是你的错。是好事者把我照片投给你们的。你不做编辑可惜了,我们想加入还没来得及呢。”谌秋红一本正经地说。
阎云志跟她说文学社并不是理想中那么好,有才华的人都是很孤独的。“你很喜欢徐志摩的诗歌?”
“对啊!很美!我觉得民国时代的诗人作家都很了不起,他们中西结合,纳故推新,是我们这一代无法达到那个高度。”谌秋红有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他们是率真的一代人,乱世中求得生存,保持文人的骨气敢于抨击现实。爱的真诚,为了所爱的人可以赴汤蹈火,可以万里相会。”阎云志一脸兴奋,遇到对的人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谌秋红很认同他的观念,讲起照片的事情。那时很多人误以为阎云志在追她,她说根本不认识这个男生。后来很多男生给她写信,她付之一炬。
“太幸运了,居然还有人把你我俩联系到一起了。”阎云志苦笑。
“我不觉得幸运,倒是给我们徒增烦恼。本该考虑读书的事情,结果把四中当成谈情说爱的地方。听说还有人写匿名信告到校长那边了。”谌秋红煞有介事地说。
“我就是那封匿名信的受害者,女主角不是你哈。也幸亏不是你,不然这一辈都洗不清白。”阎云志一脸委屈地说了上学期换位置的事情。
“哈哈哈!你是人红是非多啊!看来是我多虑了。要上早自习了,有空再见!”谌秋红先拿着课本走了。
阎云志心里美滋滋的,什么再见,我巴不得天天见,省得别人把我和冯燕青当做八卦的主角。
好像最近没多少跟他提冯燕青的事情,因为冯燕青融入同学当中,和其他男生打得一片火热。现在冯燕青还是编辑部骨干,经常去活动室修改文稿。阎云志这下放心了,也跟着文涛那些人唱情歌,看武侠小说。还经常带着几个要好的哥们去外面玩桌球,上网。看似有点自甘堕落,布春晖心里有底。
冯燕青突然想和阎云志同桌,故意和阎云志的同桌向琪做交易。等阎云志来上课时候忽然发现平时忽略存在的那个闷骚型同桌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那面庞圆润清纯,笑靥如花的冯燕青。
“怎么是你?”阎云志擦亮双眼,这段时间自己还在想怎么遗忘她。
“吃惊吧!我看着你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很不爽。你需要一个女生来监督你。”冯燕青笑眯眯地给他让路。
阎云志心里矛盾,平常看着冯燕青和别人打的火热心里很气愤的。如今又来当同桌,指不定要出什么差错。“让谁监督,也不能让冯燕青大美女来监督啊。你监督我容易,不晓得你背后有多少人监督你哟。今后要各自为安啊,冯大编辑!”
“说话不要这么损人吧!我觉得我俩当同桌,有利于学习互补。看在我们有共同目标的份上,本姑娘才委身给你当同桌。”冯燕青打趣,原来平时和别人情切是做给阎云志看的。
“布春晖说我俩在一起有损校风,不利于他人学习。”阎云志故意损她。布春晖没说这话,还经常让男女同学当同桌。
冯燕青瞥他一眼,心里咕噜,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啊。明明你阎云志同桌向琪就是女生呢。咋我跟你坐一起就影响校风了,难道你我就不是正常人啊。“他说的话不是圣旨,我们成绩下滑说不上因为缺少动力吧”一个学期下来,从月考的前十名,冯燕青跌落到30名外。全班78人,这样下去很危险的。
“风是好风,只是被某些人吹歪了。咱们约法三章,上课是同桌,课外各干各,互不干扰。省得别人说闲话。”阎云志不希望有他和冯燕青的故事发生和传播。
“就这么定了,我这人也是有原则的。我们共同目标是考上一所好大学,那时我们可以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情。”冯燕青说道。
对于他们重新坐到一起,布春晖没有阻拦。他自诩开明的班主任,只要大家能够和气把班级组织好就行。
外语特色班的英语老师居然是中文系毕业,因为佰水四中师资紧缺。一批从三峡大学招来的语文老师都改教英文,这也是无奈中的选择吧。好在这些老师都是英语通过四级,语文功底又好,学生们并没嫌弃这些。“Good morning, everyone!”是英文老师上课来了,接着同学们起立问候“Good morning teacher!”。随后是老师让同学们坐下。这些是熟悉的程序,阎云志早已铭记于心,但是英语还是没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