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帛书的传说
那日后,商一和锥子再次去刀削面馆找老洗碗工,正巧碰到一个身着长袍体态发福的男人。
男人国字脸五官挺正,一副描金框的眼镜下面一双饶有盘算的眼睛,中年男人脸部笑肌轻轻扯动,为整个人增添几分读书人的优雅教养。
中年男人走到两人的面前,三言两语介绍自己:“两位好,我叫周正,周国庆是我五叔。”
商一和锥子对看一眼。
周国庆是谁?
他们所认识的人里并没有叫周国庆的,这个人是不是认错人?
男人似乎看懂两人的疑惑,再次开口:“我五叔虽然年纪大了,但在刀削面馆有一份洗碗的工作。”
提起刀削面馆两人恍然大悟。
商一极有礼的开口:“我们今天也是过来找老大爷的。”
中年男人说:“我五叔不在刀削面馆。”
商一轻呼了口气,有些失望:“嗯...好吧,今天比较不巧,那我们明天再过来吧。”
中年男人再次开口:“你们没理解我的意思。”
听了这话锥子心里犯嘀咕,这有什么好理解?
“我五叔12号晚上,也就是2天前就没有再回过家。”
“什么?”
“2天前?”
2天前的晚上是如何惊心动魄商一和锥子再清楚不过。
不过商一仔细思考过两天前的晚上他总觉得那场惊心动魄漏洞百出,可正真去找漏洞的时候又找不出来,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2天前事情结束后老洗碗工执意要回去,周正找到他们,也就是说老洗碗工根本没有回家,而是失踪了...
两人一时间陷入在各自的揣测中。
中年男人没法算让两人一直想下去。
“主观的来讲,五叔失踪之前曾经见过你们,我希望两位能给我提供点线索,客观的讲,五叔见过你们之后便消失了,我想五叔的失踪应该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所以你们需要帮助我找到五叔。”
上一秒让两人觉得饶有教养的男人,言语交流上开始变的咄咄逼人起来。
老洗碗工的失踪从明面儿上看确实与两人有关系,可两人明白他们与老洗碗工的失踪没有关系。
中年男人的口吻令锥子很不乐意了:“你...你五叔失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
商一手一扬挡在锥子的面前,脸上未见一丝怒气,倒是多不少歉意。
“这位大叔,周大爷之前帮了我们,现在他不见了,我们理应帮忙,不过我们可以保证我们确实不知的周大爷在哪。”
锥子愤愤不平憋在一旁不再看中年男人。
“好,那两位先跟我走一趟吧。”
“跟你走,凭什么跟你走。”锥子本来憋着不悦,一听到中年男人的话秀气的脸上继续叠加起不乐意,继而又道:“你刚才说老洗碗工是你五叔,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中年男人没有因为锥子的不客气变得生气。
再次充满命令性口吻:“两位必须得跟我走。”
“哎呦喂,我还就是不想跟你走呢。”
商一因为锥子以上的怀疑,心中故而增加些疑虑,并没有上前阻止锥子的口舌之快。
不过此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地方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铮亮的汽车正缓缓的向两人行驶过来,直行驶至离两人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匆匆跑下来几个彪形壮汉,二话不说将两人囫囵扔上了车,两人极力的挣扎却换来几个手刀,当下便死死的晕过去。
再次醒来。
两人已经身处在一间足足有百十平米的、阴暗的房间里。
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间充满湿气的地下室中。
耳边隐约响起断断续续饶有规律的滴水声。
地下室太过黑暗,商一模模糊糊看见地上的黑影,自发的觉得那黑影就是锥子,蹲下身来晃了晃不知是昏死还是醒着的‘锥子’。
晃了几下,突然间一只手被‘锥子’死死抓住,吓的商一一个机灵。
商一定了定心,关心地问道:“锥子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锥子’没有回答他,攥住商一力度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他骨头捏碎了一般。
指关节传出钻心的疼痛令商一忍不住叫骂:“我靠锥子,疼死了,你这是吃了啥,快给我松开,松开!”
‘锥子’并没有因为商一的叫骂减缓力度,反而用力一扯将商一狠狠的甩出去。
商一不知道磕到什么上,瞬间整个地下室变的灯火通明,屋顶上传来叮叮哐哐金属制品的声音,先前断断续续水滴声变成哗啦啦的流水声。
适应刺眼的亮光后,商一总算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地下室,就是一间打造精巧的密室,比他刚才在黑暗中见到的更大,房顶离地面的距离足有十米之高,寻着水声商一见到密室墙体下方有一条宽50厘米的水道,现下水道的水已经将密室围成一圈,顶部中央铁链一垂而下,每一个铁链的底部都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矛头,数百个矛头齐齐刷刷向下,直到现在还在不安的摆动,有个别矛头已经失控的掉到地上,商一心有余悸,如果刚才数百个矛头一起落下估计他已经扎成马蜂窝。
再看向十米开外四五级台阶上方一尊两米高的石像被坚实的托起,石像周围放置几张汉代风格的长桌,长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不知是铜制还是铁制的酒具,越过雕像再往前数十米是被特别龚起的一座石桥,桥下看不清是水还是别的什么?过了石桥不远处是高约十几级的台阶,台阶中央宽阔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君王椅。
乖乖,盗墓考古商一可是听过不少,他又是历史系专业毕业,脑洞之大可想而知。
这不会是什么人的陵墓吧?这也没有石棺呀,看起来不像墓室,不过这里布置的如此精巧...难道说这里还别有洞天。
商一忽略了一直被他当成锥子的人,被眼前的景象勾起内心的好奇心。
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隐藏的石棺,头顶的矛头会不会也是布置好的机关...如果过去会不会触发机关死无葬身之地?
一系列猜想齐齐涌上心头。
可即便是死字当前,商一也难掩好奇的运动双脚一步一步朝石像走去,一颗心忐忑不安扑通扑通跳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