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洗碗工5

警察在调查了整栋公寓的人和附近的人后，都没什么结果，好像两个人就是看恐怖片被吓死的一般，根本没有什么凶手。

最后警察只能将死者送到停尸房等待家属认领，至于是以自然死亡结案还是案件归档待查，商一他们就不知道了。

......

而这次死亡事件商一和锥子竟然知道了“凶手”是谁。因为老洗碗工已经把厉鬼杀人的荒唐事情告诉他们。。

下午3点左右警察已经清理了命案现场，大概是因为死了人的缘故，仲夏天里仿佛飘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看热闹的人渐渐褪去，从公寓到公寓下方的小院子变的安静异常，老洗碗工已经离开了，走之前特地化了两张符水让两人喝下，又在床头床底以及床的侧面画了几个符咒。

为了配合老洗完工的尽心演出，两个人硬着头皮喝下了。

老洗碗工临走时对两人说：“八点以后你俩必须在床上躺着但不能睡着，留个门俺夜里12点再来，记住一定不能睡着。”

虽然是仲夏天，晚上8点天已经黑透了，此时两个人乖乖的躺在床上。

乖乖的躺在床上不是因为他们听老疯子的话，而是楼里si了人，感觉哪哪都挺瘆人的。

因为楼里si了两个人，晚上的也没人再到院子里乘凉，加上还有很多上班的人没有回来，整栋公寓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户灯光亮着外，其他都黑乎乎的一片，异样阴森诡异。

商一躺在床上余光撇见锥子用手狠狠地拍贴在墙上的符纸，手心隐约冒着虚汗，夜越深，越静，越是令人疑神疑鬼，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个人并列躺在床上，床边老旧的落地扇已经开到三级风，发出残旧的声音，哐当、哐当、哐当，像是黑夜中不安的提示。

锥子在床上翻来覆去，风扇的哐当哐当的声音让他恐惧的情绪中增加了些不耐烦，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他妈的，有本事吓唬老子，有本事你出来，老子怕你不成。”

锥子白净文质的脸上肌肉都发狠的抽搐着，泛着青白的手指狠狠握成拳头，可见他是真的是急了。

这是商一第二次见锥子双眼通红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

第一次还是锥子母亲去世的时候。

锥子打小跟母亲相依为命，为了供锥子上大学可算是砸锅卖铁不惜卖血，大学四年级下学期锥子母亲去世了，葬礼上不知道是谁骂了声娘，锥子生生把人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从哪以后商一在锥子面前顶多骂声爹，何况今天锥子竟然自己开口骂娘，可见锥子真的是吓怕了。

晚上整这一出商一心中的焦虑恐惧比锥子少不了多少，但被锥子一吼整个人浑身一颤，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

当下一脚把锥子踹到床和墙的夹缝里卡的紧实，惹得锥子费了好些力气才从夹缝中起来，整个脸胀的通红，也不知道到底是气的还是累的又或者是吓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你说咱俩是不是闲的蛋疼，听那老疯子的话干啥，咱俩这认真的模样，我自己都觉得荒唐。”锥子耸耸肩。

时间过的缓慢，像是凝住了一般，床尾的柜子上一台古老的台钟咔嗒咔嗒响着。

这台钟还是商一第一天租房房东太太留给他的，说是不加钱白给他用，还说什么楼里上上下下都要靠它看时间，起初商一还意外难道每天看时间还要跑他屋里，那他屋里不是要成了菜市场，因为这钟商议愣是要将房租减一半，没想到房东太太也答应了，最后才知道原来这台钟一到整点钟摆就左右摇摆发出铛铛铛的声音，声音大到上下楼都能听见，搁在夜里那是整栋楼都能传遍，但房租付了也不能走只好住着。

听着指针缓慢走动的咔嗒声，久久无法迎来的深夜12点，久久不见老洗碗工的身影。

两个人准备听完收音机睡觉。

时间已经过了12点，老台钟已经敲响过。

两人没有见到鬼的身影，更没见到老洗碗工的身影。

商一知道他们被老疯子给忽悠了，那老疯子就是个疯子，他们竟然陪着这个老疯子一起疯，真是可笑。

渐渐两人感觉一股疯狂袭来的困意，锥子半靠着墙连打了好几个盹。

商一狠狠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又在锥子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锥子，锥子你可不能睡着。”

锥子当下弹起身，捂着火辣辣的腿惊恐万分：“鬼来了，鬼来了吗？在哪，在哪，老子才不怕你！”

揉揉眼睛，瞧着商一一脸憋笑这才反应过来。

没好气道：“一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我要是再不掐你你都睡死了。”

“行了咱俩也别等了，跟个傻子似的，作为一个知青，咱俩的确没什么觉悟和追求，闹了一天困死我了，你看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还是好好的，唉，喝出了一身汗渴死我了。”说着锥子不管不顾起身走下床去喝水。

商一揉了揉眼睛。

“行吧，喝完给我倒点...”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锥子一脸惊恐扔掉水杯，一声尖叫声瞬间划破宁静的夜空。

“血...血...gui...gui...”锥子双目夸张的瞪大，脸部因恐惧变的扭曲，口中语不成句，整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还不断的向后退去。

“锥子，锥子，你怎么了？怎么了？”难道真的，不不可能，：“快先上床，上床---”

商一在床上根本看不到锥子眼中的景象，眼看锥子尿都被吓出来，也顾不上什么不能下床，一个箭步从床上跨到锥子的面前。

脚着地的瞬间，半张惨白惨白的脸和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充斥着他的两只瞳孔。

比起先前梦中所见到的，商一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因害怕而吓到崩溃，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觉的恶心。

伸手一拳打在那gui的脸上，嘴上直喊着恶心。

gui是灵体，根本打不到，商一那一拳直接穿过厉鬼脑袋。

厉gui张开血盆大口，嘴角已经裂到头发后面：“嘻嘻嘻…嘻嘻嘻…让你们多活了一晚呢，不过没关系，你们逃不掉的~嘻嘻~逃不掉的。”

阴森森的笑声，撕扯着两人的心理承受力。

“你……你……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找上我们。”商一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不是人而是想要取他们性命的厉gui，瞬间脚下一软，同一个姿势坐到锥子身边。

“一哥，救我，救我。”商一的一只手被锥子死死的抱住。

突然，锥子感觉隔空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捏上了他的脖子，越收越紧，他挣开被锥子抓住的手，狂乱的在空中乱抓，可是什么也抓不住。

“锥...锥...子...我...咳咳...”

锥子吓的已然无感均封，除了知道捂着头埋在裤裆里其他什么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