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钱当真可以为所欲为
韩涛说起这些来，简直堪比脱口秀演员，手舞足蹈，生动形象。
相比之下，助理陈宇就显得稳重些，虽然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同样两眼放光。
乔安微微侧头，对陆衍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俩的职位换一下？”
因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韩涛和陈宇都听得非常清晰，说时迟那时快，韩涛喋喋不休的嘴霎时就闭上了，整个人“咻”的一下蹿到乔安的面前，动作没太大的声响，但是气势惊人！并且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呐喊：“不要——”
乔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摆出了攻击姿势，却没想到，陆衍的反应比她更快，颀长的身体往前一档，修长的手一揽，就把乔安整个人护在了身后。
陈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张大的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过，有一个身穿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大汉往门口一戳，登时，那些带着好奇心的人都感受到气息一滞，讪笑两声，灰溜溜地离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回过神来，陆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自觉有些反应过激，担心乔安看出些什么，转头，正好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有些心虚，乔安的眼神却有些复杂，说不清里面到底蕴含的是什么情愫，但只有乔安自己知道，就在那一刹那，她全副武装的心，狠狠地漏了一拍。
“乔总……”
韩涛弱弱的呼唤了一声，却收获了乔安和陆衍的同款眼神的瞪视，登时委屈地站在一边，对着手指，显得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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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姚忆终于见到了母亲姚文婷，可是对方已经形容憔悴，比她实际年龄还要老很多——要知道，姚文婷是最在意自己的容貌了，五十多岁的人，保养得跟三十多一样。
可是现在……
姚忆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也许在别人眼中，她罪无可赦，她万人唾骂。
但是对于姚忆来说，姚文婷是个好母亲，她为自己的女儿争来了很多东西：财富、名气、资源……甚至，担下了所有的罪名。
与试图绑架乔安的黑人的电话、信息、邮件，都是姚文婷的，支付报酬的账号也是姚文婷本人的，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姚忆在这件事情上的知情，所以，姚忆在拘留48小时后被无罪释放了。
当然，在网上污蔑乔安的事，还需要另外算账。
她会面临巨额的赔偿、舆论的压力，她的事业也无望了，和盛文俊的感情也吹了，但是，至少，她不用坐牢。
“妈……”姚忆伸出手，隔着玻璃和母亲掌心相合，可是她能够感受到的，是厚玻璃的冰凉——渗透骨髓的凉。
“小忆，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连累了你……”姚文婷对着听筒哭诉，按在玻璃上的手抽回，捂着脸哭泣，也许，到了这个地步，她是真的有些悔不当初了。
“不，不是你的错，妈，不是你的错！”姚忆情绪激动地反驳着，眼睛通红，“都是乔安的错，都是她害得！都是乔家人害的！如果不是乔安和乔泽，我们还是在演艺圈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还是那个当红女星！是乔家对我们不公平，是乔国梁对我们不公平！是他们对不起我们！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也一定会让乔安付出代价的！”
“小忆，你，你想做什么？你不要冲动，不要为了妈冒险！我，我只要你好好的……”
“事到如今，我还能好好的吗？”姚忆双眸恨恨，咬牙切齿。
姚文婷沉默了，她们母女名下的资产都被冻结了，事业也再没有翻盘的可能，接下来等待她们的，是法律的制裁，是舆论的谴责。
不久之后，她会在阴冷的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而她的女儿，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一想到姚忆之后要面临的生活，她的心里就跟被无数条细绳切割一样的疼。
她费劲心思生下来的女儿，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那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的命啊！
“那，那你想怎么做？”
姚忆侧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然后用手遮挡，对着姚文婷，无声地用口型给出了答案。
姚文婷一惊，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不行”
姚忆却没有理会母亲的反对，对着她温柔一笑，道：“妈，你别担心，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的。”
“小忆！小忆……”
“妈，你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东西，就让狱警通知我，我会马上给你送来的。”
“小忆——”
“妈，保重，等我。”
说完，姚忆把听筒归位，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个让母亲放心的笑容，然后转身，带上了墨镜和棒球帽，没有再多看一眼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忧心忡忡不断拍着玻璃的姚文婷。
出了看守所，姚忆压低了帽檐，七拐八绕，敲了敲等候在那里的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的玻璃窗，后车门打开，她毫不犹豫地进去，关上门，摘下了墨镜和帽子，顺从地偎依到身边的那个年纪可以当她父亲的中年人身侧，甜甜地叫了一声：“戴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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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涛的再三央求下，乔安终于松口，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星芒卫视发过来的合同，大型音乐+竞技+互动的综艺节目，《你来听我的演唱会》。你是第四期的补位挑战，如果能够撑到半决赛，我可以请纳贝尔来给你当帮帮唱嘉宾，进入总决赛。”
“这么快就谈妥啦？”韩涛一边凑在陆衍身边看合同条款，一边咋舌感叹。
“没办法，谁叫我是金主姐姐呢？”乔安状似无奈拨了一下头发。
韩涛登时抬头，双眼闪烁这卜灵卜灵的贼光，感叹这个世界真的是务实，有钱当真可以为所欲为！
陆衍却是一僵，看向乔安：“你……”
乔安笑着摆了摆手：“不是这档综艺，是他们台里另外一档节目，策划案发到我邮箱里，觉得不错，就跟他们谈了谈，借此机会帮你争取了好一点的待遇。仅、此、而、已，没有触犯规则，比赛还是公平的。”
说着，挑了挑眉，似是对于陆衍的不信任有些不满：“他们要是提出‘保送’筹码，我就不会答应让你参加这个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