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冤家路窄
“他是……天艺的?”陆衍看向因出言不逊而被孤立的两人,心里有些惊诧。
“对啊,”顾淮理所当然地应了,然后一副幸灾乐祸的架势,手肘轻轻地撞了撞陆衍的手,“而且还是你家老头子的关系户,美其名曰:故人之子。”
陆衍收回了目光,脸色不太好。
顾淮却在一边止不住地吐槽,越说兴致越高:“我说你家老头儿还真挺别致啊,肥水尽流外人田,大好人啊!自己儿子混娱乐圈,都被人黑出翔了,还帮忙落井下石地要封杀你,对那什么老朋友的儿子却大方的很,要什么资源给什么资源!嗒,你说,这‘故人’,会不会是你家花老头的前女友啥的?比如当年同桌的她,忘不了的初恋,有过露水情缘的半老徐娘?哎哎,这‘故人之子’,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顾淮挤眉弄眼地打趣,陆衍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哎呀,我也是帮你妈妈——我那在天堂的姑姑鸣不平啊!你说,我要是利用这一点,让我家老头儿把他手里的股份转到你手里怎么样?嗒,哥哥我可是仗义的很,绝对不会让肥水外流!就算是私生子,我也就认你一个表弟,嗒!”
陆衍扯了扯嘴角,实在不愿听这个人胡侃,端着香槟就要走开,顾淮忙拉住了他:“啧,正事还没说呢,这就想溜了?”
陆衍掰开他的手:“我跟你有什么正事可聊的?”
“怎么没有?乔安呐!”
“嘘!”陆衍警惕地看着四周围,压低声音吼道,“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顾淮哂笑一声,暧昧地对着他挤挤眼:“哟哟哟,这么紧张干什么?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陆衍俊逸的脸上仍带着几分余怒:“不用你管!”
顾淮又轻佻地“嗒”了一声:“这么害羞啊?”说罢,勾着陆衍的脖子,低声道:“真不用我管的话,就你这磨磨蹭蹭的速度,什么时候能把人追到手啊?哥哥我可是阅女无数,嗒,要不要,给你传授点经验啊……”
两个大男人谈笑风生,并不引人注意,但这两个人一个是陆衍,一个是顾淮,有心之人便起了心思:“原来陆衍跟天艺的顾总认识,而且还很熟的样子。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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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淮正贼笑着要给自己的表弟传授追女孩的秘诀,另一边,乔安则是带着作为公司法人和老总的表弟,与会场中的宾客们应酬。
作为经纪人,她需要把自己旗下的艺人引荐给在场的投资人、时尚大佬、圈中的前辈和名导、名编剧,为艺人的事业谋划;而作为爵星娱乐的总监,她要为自己的“老板”苏诀引荐各公司的老总。为公司的发展考量。
只是,乔安很快发现,跟在苏诀身边的那个小艺人韩若兮不是个安分的人。
嘴甜是一回事,但是仗着这一点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插两句嘴,屡次想表现自己,而且隐晦地让人以为她是苏诀的女朋友,可就让人心里不怎么舒服了。
跟一个娱乐公司的副总聊完,转身之际,乔安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意味深长地看了韩若兮一眼,把手中的红酒杯交到了苏诀手中,转而去了洗手间。
“哼,冤家路窄啊!”一个不怎么友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言,乔安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姚忆。微微动了动嘴角,乔安好似没看见她似的,继续悠然地洗着手,再用纸巾一点一点地把手上的水珠吸干,从手拿包里取出一支口红抹在唇中间补妆,抿了一下,又拿出粉扑轻轻地按了按因为喝了酒而泛红的两颊,然后目不斜视地就要离开,一条胳膊就拦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乔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要是不让呢?”姚忆仰起头,露出好看的天鹅颈,睨视着乔安。
姚忆的年纪比乔安小两岁,但是她的身高却比乔安要略高一些,尤其,加上她穿的那一双恨天高,身高的优势就更明显了。
“姚忆,你进娱乐圈也好多年了吧?你妈没有告诉你,在洗手间这种随时可能会有人进来的地方,又没有排查这里每一个隔间是否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对人发难,是一种很不明智的做法吗?”乔安一开口便是讽刺的语气,虽然身高不占优势,但她的女王气场,却远非姚忆所能比拟的。
姚忆当即警惕地往身后的一排隔间扫了一眼,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身体一僵,转头看向乔安,果然,她眼中的讽意更浓。
姚忆恼羞成怒:“你耍我!”
“我果然高估你们母女了。对于一个只会插足别人婚姻、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能指望她教会你什么呢?”
“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不就是她介入别人婚姻,留下的证据吗?”乔安嘴角带着冷笑,目光森冷,“而且,你跟盛娱的太子爷在一起的手段,也不光明吧?”
母女都是一路的货色。
姚忆脸色发青,狰狞扭曲。乔安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她索性也就撕破脸了:“是,说起来,我也姓乔,跟你是同一个乔呢!”
听她提起这件事,乔安的脸色更冷。
姚忆的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得意:“按照法律规定,私生女也是有继承权的。乔氏集团也应该有我的股份,找个时间,我得去乔氏一趟,拿回我应得那份!”
乔安嗤笑一声:“按照国内的《婚姻法》第25条规定,非婚生子女确实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非婚生子女的生父,应负担子女必要的生活费和教育费的一部或全部,但是子女能独立生活就可以停止了。我没有记错的话,老乔出车祸去世的日子,是你19岁生日当天。你已经成年了,而且,平心而论——他是被你间接害死的!”
乔安逼近一步,姚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色一白,拔高声音否认:“你胡说!爸爸的死,是,是个意外!你都没有回国参加爸爸的葬礼,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