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王子的第一次正面迎击
看着天夜慢慢走过来,刘飒飒紧张地将手臂放来下,想要像往常一样揣进裤兜里,可是揣了几次才觉出来自己穿得是裙子。
“你们世界的观点让我很惊讶,但我并不在乎,我猜你是不愿意这个预言实现的,那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看来事情有转机。但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刘飒飒眼珠转了转,“好啊,什么交易?”
魔族的王子此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因为两人的身高差,使得他不得不低头看着她。
刘飒飒皱眉,又是那种傲慢的姿态,真是讨人厌。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们的婚约就取消。”
“……什么事?”刘飒飒退了一步,“我一个普通人类能帮你做什么?”
“我还不确定,在此之前,你要留在我身边不能离开。”
“为什么不能离开?”
“为了确保我想起来让你做什么事的时候,你能立刻做到。”
刘飒飒耸耸肩膀,“但是我们哪来的婚约?”
看着这个号称是魔族王子的男人被自己问住,刘飒飒哈哈笑起来。
想套路老娘,没门。
天夜闭上嘴巴看着她,眼中的颜色越来越深。
刘飒飒却毫无眼力地摇头晃脑:“预言说我会嫁给魔皇,所有中陆妖怪的祭司们都觉得会是你,但我认为呢,也许我会嫁给你爸爸是不是?那将来我和你父皇大婚之后,你就是我儿子。又或许我是在遥远的未来嫁给你儿子,那你就是我老公公了。”
天夜面无表情,沉默地看着她。
咦,看这个人好像是生气了,不会又给自己来一下吧,应该不会的,要杀早就杀了,他好像有什么事需要自己来做,那么,讨价还价也是应该的,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老娘不报仇是因为现在还没有报仇的本事,可不是因为我的心有多宽容。
“怎么?难道那个预言确定了细节问题,连我嫁给的那个人的名字都有了吗?”
刘飒飒脑子里飞快运转着,却见对面的人忽然一抬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自己右手的手臂像是被烫了一下。
“啊!”她疼得弯下腰,抖着手挽起袖子来看,右手前臂内侧被打了个印记,“疼死我啦!”
黑色的裂纹似的莲花印记,若隐若现像是活的一般,又瞬间消失了。
“什么东西?”刘飒飒握住自己的手臂,什么邪教组织的邪门歪道,不会是中毒了吧。
“奴隶的契约印。”
傲慢男人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他慢慢来到面前,抬起一只手,轻轻伸过来。
“滚开!混蛋!”刘飒飒想躲开,但是因为手臂太疼,疼得她都直不起腰来了,所以没有力量拨开他的手。
那只手伸过来,将挡在她侧脸上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开,表情变得温柔,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宠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奴了。”
那笑容……刘飒飒心里忽然疼了一下,忽然感觉这句话以前听过似的。但是这感觉一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和愤怒,以及自由的人格被侮辱的感觉,“奴你个头啊!你这个人臭不要脸的人贩子,二拐子,你休想……”
随着男人在自己脸上轻轻地的抚触,剧痛很快便消失了,她用力拨开天夜的手,抬起手臂,胡乱抓着,可是手臂上什么都没有,那个鬼莲花似的契约印像是深埋进她的肌肤里,任凭她怎么抓挠也不再显现。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只要有契约印在,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攥在手心。”
天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像是极为满意,对刘飒飒仰了仰头,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你……”
刘飒飒怒不可遏,这个死混蛋……转身看看,寻找武器,“你以为你是如来佛祖?我还跑不出你手心了?我要是孙悟空我就一棍子敲死你……”四下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动手的武器,恰好木板旁边放着一只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拿起来舀了水往天夜身上泼去。
天夜已经得意地转身走了两步,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整个后背毫无遮挡地被淋了个透心凉。
男人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原地,慢慢转身。
楼上的凌白猛地将身子探出一半到栏杆外,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
“我是你的人?我叫你说我是你的人,我他奶奶的以后就是你的人——”
刘飒飒泼了一瓢,根本没有看天夜的表情和反应,转身低下头又舀了一瓢水“哗!”地泼出去,却发现天夜已经转回了身正面对着她。
那个人已经傲慢到以为没有人会如此对抗他了吧,居然没有躲,于是第二次又被泼了一脸。
凌白又猛地向后缩了缩身子,手上的扇子捂着自己不能再继续张大的嘴,两只眼却还露在扇子外,窥视着楼下的两个人。
“怎么样?”刘飒飒将手里的瓢举在自己脑袋旁边,“你的人现在泼你一身水你是不是舒服死了?”
我让你美!
天夜从头到脚一身水,头上还挂着一根水草,他伸手将水草从头顶摘下来,无声地一步一步向刘飒飒逼近,刘飒飒强硬地站着不动,却在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状态下不自觉弱了气势。
天夜几步走到刘飒飒身前,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在感觉到他湿漉漉的袍子就要贴上自己衣服的时候,压迫感更加强烈,并且伴随着他身上一种无法描述的不离得很近根本闻不到的诡异清香逼过来,刘飒飒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天夜继续逼近,于是退了第二步,在退到第三步的时候她就踩到了水面上,仰面朝天栽进水里。
“啊啊啊……”
刘飒飒在水里扑腾着,颇有要死要活的架势,但是很快就发现水深只是及腰,于是尴尬地站在水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你大爷!”
凌白靠在二楼楼廊的栏杆上,本来在心里惊叹赶上看了一出好戏,却惊讶地发现一直都沉着一张老脸的天夜脸上闪现出一种他很久未曾见过的表情。
那是四百多年前,很多事都没发生过的时候,那人脸上简单而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