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赏昙花的人
托尼的海边别墅即使他不在的时候依旧灯火通明，他自己将别墅的电路改造成了一个新能源的实验点，这家伙折腾起自己家来毫不留情，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物理实验。毕竟相比较过去的发电机而言，新元素能源能提供的电力实在是太富裕了。
托尼站在昆式战机下招呼老朋友：“科尔森，要来喝一杯吗？”
去年科尔森在尼克弗瑞的命令下监视他完成新元素的创造实验，两个人有过一段愉悦的相处时间。其实库赞和他相处得也算不错，经常共同喝着酒看托尼为难的时候，可惜是托尼完成实验的前夕，最终那面被低温破碎的半个盾牌，成了两人中间的一根刺。
科尔森摇摇头，他的眼中满满地带着笑意道：“我去送队长回家…”
“那他可真可怜…”托尼不再管他，挥手示意后踏进了自己的家门。他的家中向来是开放的，班纳博士和库赞两人颇有兴致地在调试咖啡，库赞甚至还展示了一手冰镇咖啡。这一幕快让托尼把下巴吓掉了：
“你这是…居然戒酒了吗？”
“阿啦，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好好的，为什么会想到戒酒？”库赞疑惑地看向托尼，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下在手中的咖啡时，他的表情渐渐认真：“我得去一个地方，去见一位我很尊敬的人。”
托尼突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哦，才八点钟，纽约夜生活刚刚开始…”
“托尼…”班纳博士强行咽下了嘴里的咖啡，冻得他一阵摇头，冷静过来后他才说道：“我们先去实验室，我有一个想法…”
“只要你不是提出把绿巨人塞进维罗妮卡那种毁天灭地的想法，我觉得都可以试试。”斯塔克路过库赞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冰镇咖啡，和班纳博士走向地下实验室，听着他在耳边唠叨：“是正常的物理实验，我想搭建一个模型，看下伽马射线和空间会不会…”
库赞看着他们离开后，轻笑着摇摇头，随即认真道：“罗宾，启动战甲吧！”
如果说在托尼的别墅里，面对着托尼都是欢乐，那么在纽约圣殿或者卡玛泰姬，在古一法师的身边就只有宁静和愉悦，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个让人披着黄袍的身影，也会让人忍不住感觉到时间像是停滞了一样。
如果，你足够了解她的话。
她正在观看着一朵昙花，那朵花似乎刚刚开放，即使是在万家灯火的纽约夜景，也无法与它媲美，看得出来这是她精心培育的。花苞张开的一瞬间，美丽异常，它似乎还想要继续开放，却突然渐渐再度合拢了，回归了原来的花苞模样。
钢铁战衣凌空停在了纽约圣殿外面，库赞打开了面甲，身上的钢铁战衣正在缓缓消退，他隔着那朵正在合拢的昙花看向了古一法师：“阿啦，你刚刚逆转了它的时间，没关系吗？”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古一法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穿过昙花的上方，抓住了库赞的手，在纳米战甲重新组成衣服的刹那，险险地把他拉入了天台：“我想让它存在的时间更长一点，不可以吗？”
“…唔…我记得好像在那本卡什么…那是本很拗口的书。”库赞放弃了继续回忆书的名字，毕竟法师的书籍都有着奇奇怪怪的名字：“那本书里提起过时间停滞，我以为你会停滞花开的时间。”
“那样的话，终有一天我会不耐烦它的绽放。”古一法师闭上眼睛，两根手指分别抵在眼框内侧，似乎在回忆刚刚花开的美景：“不如偶尔看它花开，反倒不如常常想着花开瞬间的美，偶尔偷偷恢复它的时间，看上一眼。”
她的解释充满了卡玛泰姬的法师式解惑方法，不过这种解释听起来颇有道理，过犹不及这句话有很多人说过，又有谁能够真正地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即使是库赞自己。
库赞忍不住点点头道：“虽然听得懂，但还是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大概因为我们讨论的只是观看昙花盛开，相比较其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小。然而世间静者，多能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古一法师轻声感叹，她说这话并非自夸，而是感慨事无大小，万事皆有牵连。
“唔…”库赞忍不住开始拍拍自己的脑袋，古一说的话他大概能懂个中意思，但是整体理解下来还是太过困难了。古一法师微笑着伸出手抚过他的额头，一阵清风随着她的手拂过，让库赞感受到一抹清凉。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库赞的身高，原本那个高大的男人，现在身高已经和她很接近了。至尊法师不由得轻笑道：“神王奥丁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两个人讨论完昙花的问题后，就地坐在这处屋顶的小花园中。古一法师看起来很喜欢在这里休憩，她甚至备了一套全新的茶具和火炉。库赞看着她正一枚一枚地数着手中的茶叶，并没有出声打扰，生怕干扰到她的数数。
直到看着她把茶叶投入壶中，库赞才开口道：“这一年里，神王奥丁有联系过你吗？”
“在你从阿斯加德的彩虹桥摔落后，神王奥丁就联系了我。”她说着话轻轻竖起手势，一壶水赫然就煮沸了，然而直觉已经知道真相的库赞却有点无力吐槽了：“哈，现在能这样轻易地使用时间宝石的力量吗？”
时间宝石的新容器显然就在纽约圣殿的保护法阵阵眼上，只要古一法师想做的话，她就可以随时动用时间宝石的力量。这壶水应该很早之前煮过的，她逆转了水壶的时间…这一年里至尊法师的观念似乎有所改变…
“我正在重新熟悉它的力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用过了。”古一法师抬手将开水倒进了茶壶，盖好了壶盖，才出声问道：“要试试不加甜蔗糖吗？”
“最近出什么事了吗？”库赞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他还是更喜欢甜的，只是看到古一法师已经盖上了壶盖，忍不住抬头看向古一的眼睛：“嗯…而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总感觉你的时间已经错乱了…至尊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