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局长的孩子（解决篇）
“筛选排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数学问题吗？”
“虽然不是什么数学问题，但过程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那咬文嚼字，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校长说吧。”
“就是筛选出几个关键问题，然后进行比对排除，最终找到真正的答案，当然这具体实施还要靠班主任们去完成。”
“嗯，这个方法还算可行，甄校长还是由您最后拍板吧。”
“这既然想抓鱼，网必须要结实，绝不可网开一面，筛选的方法虽然便利却不好，这筛选就有可能漏网，漏了可就不保准了。”
“那校长您有何高见？”
“高见是谈不上，只是在你的基础上加以修改完善而已，这首先我们要清楚局长既然能让孩子来我们学校，又不被发现，可见用心之深，思虑之全。这是取胜的大前提。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将网绳放粗，网眼缩小。”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请您明示吧，大家也好集中力量去办，这样也会事半功倍。”
“是啊，校长，您就说吧，我们也好按部就班地行动。”
“对对对，您是我们的主心骨，你的话就是我们的行动方针，不然我们真就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政了。”
一时间不到百平的小型会议室充斥着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气息，真是不放过任何谄媚上司、博其一乐的机会，说实话这场景原不该在此出现，但却出现的合情合理，毫无违和感。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粉饰完的话虽然精彩更不留痕迹，但也有其短板。这不仅我累，你们也会觉得呛的慌，虽然你们都是高材生恐怕也会弄得你们个个晕头转向，万一再撞倒了墙，弄不好还会压了墙底草，原本的滴水不漏也变得漏洞百出，好的也变坏了，范蠡的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如果改成是弄巧成拙，反受其累就相得益彰了。”
甄校长说简却难，似有些自相矛盾，话语仍有些莫测高深，话到一半有意地的中断话语，用眼神快速扫了在座的人，其含义绝不亚于话语之内语，坐下的人除了副校长全都用眼神传达着不可思议，其中还夹杂着颤意。
“咱们的叶局长在宦海中浸染了数十年，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这数十年不知受到了多少委屈，经历了多少磨难，早已变得很是机敏老辣，果断沉稳，做事更是天衣无缝，不给他人留以戳骨之机，所以你们要是根据现象表面和你们自己平时的意识去找寻答案，是绝对不可能找到的。
“校长，这又是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我们也不明白。”
“这现象的表面早以在你们的脑子根深蒂固，他们的元素早已先入为主，这样很难不会阻挡你们的思想，因此不能从这个角度入手，而我们应该逐一筛查，条条过审，不放过一个细枝末节。首先杨主任去把这十八个学生的档案调出来，作为辅助材料，再者以学校的名义收取毕业班所有人的户口本，如果学生问就说学校要对照信息，然后私下你们在抽丝剥茧，而作为班主任的你们可以旁敲侧击的试探，最好让孩子不知不觉间吐露出答案，或者一些有利的线索，对了，你们再把他们的照片拿过来，我要看一看。”
“拿照片？您直接见他们本人不就行了吗？”
“胡说，那不就摆明了吗？再说怎么看，是一个一个看，还是让校长一起看呐，他们又都姓黄，等学生再交流起来，那不更可疑嘛，如果再传到局长耳朵里会怎么想，会说我们扰乱学校秩序，小题大做，而且还有溜须拍马的嫌疑。”
“可是如果拿户口本不也会引起注意吗？”
“毕业班收取户口本早有先例，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何大惊小怪的，难道为了避嫌就不收了吗，如果真传出去对局长也不好，所以就算有所怀疑那也只是停留在怀疑层面上，所以不足为虑。”
“杨主任和副校长的话正是我想说的，但只是一部分，我想看看他们谁像局长夫妇，如果看人就太过惹眼了，倒不如照片得心应手，神不知鬼不觉得达到目的。”
“校长真是太英明了，这孩子是父母的骨血，当然会有父母的影子，面容自然也有相似之处。”
“那是自然，他们有血缘关系，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就算没有血缘这日复一日的吃住在同一屋檐下耳熟目染，难保不会被浸染。”
“同一屋檐下，同一……”
“校长，我说的有什么毛病吗？”
“哦，没有，你说的很好，你们回去后给你们班所有同学留一道数学题，题目就是自己的家在学校的什么位置，让孩子们往下再出一个问题，自问自答，到时把他们的卷纸交给我，我想这速度时间路程问题应该是学了吧。”
四个班的班主任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校长确保大家都心领神会后，这个为了自身利益而开的会议，全程围绕局长、孩子两个关键词的会议圆满结束。
甄校长会后并没有做甩手掌柜，居于幕后，而是另辟蹊径……
“我开始还以为咱们校长怎么突然变了性情，原来都是外力使然，开始真以为会对他刮目相看呢。”
“咱们的校长呀就是一条变色龙，但无论怎么样变都不离其宗。”
“那是，他要是能彻底改变，我就能不喜欢金银珠宝，他那都是伪装，用华丽的衣物掩盖乌黑的筋骨。”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甄校长，成天的只说不做甚至有的时候连嘴都不愿动一动，我真恨不得现在就让他歇菜，整日的不务正业，就会走形式，讲排场，问心自问他为学校做过几件好事，占个位子就会捞钱。”
“现在正兴捞金热呢，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我们的老师吧，遇风折腰的萤草怎能和通天树叫板呢，下回再把咱们赖以生活的水源给切断了，那我们就剩下哭的份了。”
四个老师在欠缺活力生机的办公室中面面相叹，诉说衷肠。有的科任老师被校长指派替代班主任上课，有的老师专心备课不听任何杂音，只为自保，当然也会有与之共鸣惺惺相惜的老师存在。
这锅里的水无论怎么沸腾都跑不出这个四壁光滑无法着力小环境，所以只能安于现状，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