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仙尊:捂紧我的小马甲(9)
(8)
原烬一把甩开醉无眠。
醉无眠呼了口气。
在魔教,他最怕的人除了教主。
就只有眼前这位眉眼英气,却脾气暴躁的药王。
上回借着酒胆,主意打到对方身上,对方虽然没要了他的命。
但是。
勒令他,以后不许再碰那些新鲜可人的…!
这不比要他命还难受么?
醉无眠风流倜傥的脸,苦瓜般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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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
床榻上铺了厚实的白狐皮褥,床脚放着象鼻三足的鎏金火盆。
念夭夭热得冒汗。
而床上昏睡的阿倾,却面色苍白,额手冰凉。
念夭夭试图用内力给他暖身子。
可他经脉受损,内力进去空荡荡,他根本受不住。
她只能生火,给他盖着厚实的被子。
他却依旧冷得发颤。
“阿倾?”
念夭夭轻唤着,帕子一遍遍地擦拭着他额上冷汗。
好好儿的一个人,虚弱成这样,叫人看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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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倾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鼻息里溢入丝丝独有的清香。
是她?
身体冷得太久,以至于触觉有些麻木,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怀里搂着一个温软的热源。
他缓缓睁开眼来。
漆黑的眸底,映入她叫人惊艳的睡颜。
本该戾气横生的面容,此刻竟一脸沉静,温柔得不像话。
她眼睫轻颤着,睡的并不安稳。
甚至出了薄汗。
阿倾有片刻的诧异。
魔教教主修习的功法残忍暴虐,身上气息只会如毒蛇般冰凉。
这么强大的热源…
她这是?
连睡着的时候,都释放着内力,把自己当成一个烤炉,温暖着他?
真把他当成个宝,宠着、护着了呢。
动人的凤眸里,掠过一抹幽光。
他唇角缓缓的,勾出笑意。
这一笑,如仙如谪,叫人无法不怀疑,他一个男宠哪里来的这般好气质?
“教主?”
他轻唤出声。
只一声,念夭夭一下子就醒了。
脑袋从他怀里抬起。
那双招人的杏仁眼眸,天生含情,落入他睁开的眉眼里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反应过来。
“你醒了?”
因为太热,她脸颊烧得胭红;“我叫药王过来给你看看。”
她说着,就意起身下床。
“教主…”
“嗯?”
念夭夭顿了下,不敢轻举妄动。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目光如水地望着他。
唔!这眼神,叫人如何忍得住?
“教主,我冷…”
也不知他怎么办到的。
刚刚暖起来的身子,就这么悄摸摸的冰凉了下去。
盯着她的眸光。
勾人心魄。
“…教主再抱阿倾一会儿,可好?”
念夭夭这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正抱着他。
又或者说,被他紧紧地抱着。
他昏睡时不觉得。
这会儿他醒了,念夭夭脑子里轰然闪过他立在湖里时,那魅惑有力的背影。
脸颊倏然发烫。
她恍然撒手。
唔!阿倾眸色一暗。
“是教主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啊……原来,不是这样子的啊。”
(9)
他声音很轻。
带着经脉受损的虚弱,和落寞。
只一声,就叫念夭夭要反省了。
她其实自个儿有些心虚。
除了那背影。
他现在是个病人呢!
她都在想些什么!
“教主要是不愿意……是阿倾逾越了。”
他垂着眸,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只不过嘴里说着逾越。
念夭夭埋着头,深呼吸。
确实是她自己说过,除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现在手凉脚凉。
全身冻得跟个冰棍似的,想抱抱取暖也很正常不是?
也不是谁都像他上个位面的化身那样,满腹小坏心思的吧?
“没有不愿意。”
这般想着,她小了声。
半个身子缩回被子里。
轻手轻脚将人揽了过来:“我抱着你。”
嗯…
这样乖的话…
他晦暗的眸光,如同蛇信子般,收回。
可以暂且。
放过她。
念夭夭抱着人,终究还是不放心,唤了声贴身侍女,想让她叫药王过来。
贴身侍女芍芜。
本就在屏风外候着。
听闻呼唤,匆匆迈过屏风,朝床榻边走来。
刚走两步,眸子就一瞠。
教主,竟然抱着那个男宠??
那般亲昵…
嗯?不!
确切地说,是教主被那个男宠抱着!
从背后看去,教主埋着头。
就那么小小的,柔柔的,整个人被那男宠紧紧地搂在怀里。
而那男宠的姿势呢?
俨然一股上位者的禁锢!
芍芜浑身一震。
教主的气势呢?
残暴不仁、威武霸气呢??
教主怎么能被一个男宠禁锢呢??!
阿倾掀了掀眼眸,将那贴身侍女的惊诧与质疑纳入眼底。
他唇角微勾。
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本该如此。
念夭夭看不见他的表情。
想要撑起身,转头吩咐芍芜,去叫药王过来。
偏生,他抱得紧。
她一动不能动。
“教主是不放心阿倾,想叫药王过来为阿倾诊断么?”
温洌的声起,依旧微弱。
但落入耳畔却仿若笼了纱,格外的缠绵悦耳。
念夭夭愣了下,点头:“嗯。”
他倒是心思细腻,猜到自己要做什么。
阿倾笑了笑。
就那么躺着,眼帘微掀,朝向芍芜:“那就辛苦芍芜姑娘了。”
芍芜又一震。
这个男宠,这个男宠……抱着教主就算了,这座寝殿谁说了算!
怎么有种男宠翻身做主子的感觉?!
原烬过来复诊。
经脉损伤已成事实。
身体机能也严重受损。
日后要好生调养,不能吹风,不能碰水,不能劳累,不能……
嗯!
总之以后就是个病西施,最好就是躺着,啥也别干,想干啥都叫人伺候。
念夭夭沉默着。
原烬和芍芜退下后,寝殿内安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
许久之后。
阿倾出声。
“阿倾以后,是不是就是一个废人了?”
念夭夭心底一颤。
“别胡说,经脉损伤也不是不能恢复。”
她眸色紧蹙,握住他手腕,探向他的脉搏。
“你以前修习的是哪路功法?”
用他以前的功法,温养他的经脉,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他却恍若未闻般。
只是低头,轻喃。
“教主会嫌弃阿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