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小镇平原
“袁遂，都走了几个小时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此时的袁遂和圣女二人正好走出树林，走进一个还算是繁华的小镇，起码在阳光还没有出来的这个时间点，还能看到几处有早点卖的小铺。
不过看今天死气沉沉的气象，似乎也将是没有阳光的一天。
“好，听你的，反正我也没有钱！”
虽然说以袁遂如今的境界，大半月不吃不喝都行，但能跟常人一样每日三餐，对修行者来说也是一种不亦乐乎的享受。何况曾经在北方之地待过那么长时间，让袁遂对待食物早已有着一种特殊的感受。
“可可，堂堂的一个修行者没有钱，说出去你真不怕被人笑！”
然而袁遂的回答，却把圣女给逗乐了，带着这份悦乐走向跟前的小铺，很快便买回一大袋包子丢给袁遂。
“赶紧地趁热吃了！”
“哦！”
袁遂接过之后便随手拿起一个，直接一口就塞完到嘴里去。
“喂，就一个人吃啊，不知道给我拿一个！”
圣女不由地给了袁遂一个白眼。
“哦！”
袁遂一脸无辜地给了圣女一个，同时心里暗道:那你要吃，干嘛全部给我！
“这个地方不一定安全，难保你师傅不会追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本能的直觉，让圣女觉得有种不祥的征兆。
“你说对的，我以前与师傅走过这里，过了这个小镇还有下一个小镇，就是一片广阔的平原！”
袁遂顿了顿，继续开口:“如果师傅他们追来，我们将会无处可逃！”
“既然是这样，那么赶紧地吃完你的包子上路！”
然而殊不知他们两人离开不久之后，在旁边的一家客栈走出一个美丽的少妇，径直地走到这家小铺同样买了一大袋包子。
“老板，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大概长……”
此人正是袁遂的师傅天郁仙尊。
“你说的这个人，好像我刚刚见过！”
小铺老板不禁地想到刚刚买他包子的人。毕竟圣女长得那么漂亮，又是他早上的第一个客户，老板自然对圣女多关注了一点，包括连同袁遂在内。
“是吗，那他们人呢？”
天郁仙尊猛地一喜。本来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竟走了狗屎运。
“哦，他们两人往这边去了！”
“老板给你钱，不用找了！”
一颗闪亮的银子落在老板的桌面上，但天郁仙尊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来她们都是神仙，难怪都长得那么漂亮！”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街道，小铺老板除了一阵感叹之外倒没有什么惊讶，似乎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
“袁遂，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大路不能走，我们改走小路！”
此时袁遂和圣女已经走出小镇，绕路而行的他们正好与随后追出来的天郁仙尊，再次完美地擦肩而过。
“看来是我太着急了，他们应该还在镇上，我就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就是！”
仙尊的飞行速度极其恐怕，袁遂和袁遂圣女还没有达到下一个小镇，天郁仙尊便率先到了十几公里外广阔平原，常人肉眼完全看不到尽头的的广阔平原。只要袁遂和圣女不往回走，两人必然会路经过这个平原，到时候在这个无处可藏的平原上，将会一切都会在掌控之中。
然而太阳逐渐地升起，时间很快又到了最炎热的中午，天郁仙尊依旧等不到袁遂和圣女两人的踪影，让她不得不怀疑两人会不会往回走了。就是常人的步行速度，此刻也足以走到平原。
“再等一个小时看看！”
躲在树上等候多时的天郁仙尊只能自我安慰。
“袁遂，你说前方就是平原，但我怎么感觉这种不祥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然而天郁仙尊的等待并没有白费，在数里之外袁遂和圣女两人正在慢慢地走来。
“我看你是多虑了，这里离天仙派那么远，就算师傅他们要追来，也不可能追到这里来！”
此刻的袁遂十分兴奋，不禁地回想起一年前与琴儿第一次骑马的快乐回忆，丝毫不知回忆里的另外一个人，自己的师傅天郁仙尊正在前面等着他们。
“袁遂，我觉得我们还是改路，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绕过平原！”
每多走出一步，圣女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激烈的跳动。
“你真的是多虑，等一下到了平原，我们就可以骑马，相信你会喜欢的。”
谁知袁遂说着更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恨不得马上到平原骑上最英俊的马王。
“也罢，是福是祸，既然逃不了，那就去面对吧！”
圣女也只能无奈加快脚步去追上袁遂。
“圣女看吧，这就是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是不是让你有种心情滂湃愉悦的感受！”
数里的路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袁遂便带着圣女冲向平原，冲向不远处几匹正在炎热下吃着草的野马，丝毫不觉得天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太阳。不过好在他们达到平原方向，竟然与天郁仙尊相差着几公里。但这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只要他们两人继续深入平原，被天郁仙尊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圣女，快来，别让它们跑了！”
眼看受到惊吓惊吓的野马四处逃窜，袁遂不得不呼喊圣女赶紧过来帮忙。
“好，我去追白色那匹！”
圣女似乎也是被袁遂兴奋感染了，当即加入袁遂的游戏当中，让这个平原很快响起一片欢乐的叫喊声，向着四周不断地传递出去。
“嗯，那边有人！”
殊不知这片欢乐，正好传到不远处的天郁仙尊耳朵里。
“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天郁仙尊嘴里虽然唠叨着，但跳下树木的人却不自主地向那边走去。
“袁遂？”
远远的天郁仙尊便看到平原上的人，正是自己等待多时的主人公。
“圣女，你要按住它的头，用灵念跟它沟通！”
“你就知道会说，不知过来帮忙，它一直在跑，我怎么按住它的头！”
然而袁遂丝毫不知自己的师傅正在他的后面树林里，依旧与圣女沉浸在欢乐当中。
“好，你等我一下！”
袁遂立即骑着自己刚刚驯服的马跑向圣女。
“什么！”
但没等袁遂跑出几步，便发现自己逐渐地变得缓慢起来。
“是仙尊！”
圣女也随即大惊起来。
“是师傅！”
袁遂当即明白来人是谁，一股庞大的魔气瞬间爆发出去抵抗天郁仙尊的仙力捆束，随即对着圣女大喊:“圣女，快，跳到我的马上！”
“好！”
圣女没有丝毫的犹豫，待袁遂靠近之时便一跃落到袁遂的身后。
“小黑，快跑！”
这是袁遂刚刚给野马起的名字，加上有袁遂魔气的加持，这匹野马瞬间跑起来像一阵风一样，眨眼便跑出数百米之远。
“孽徒，还跑！”
天郁仙尊当即化作一道流光去追！
“袁遂，这样跑，我们是跑不过你师傅的！”
远看距离越来越接近，圣女不由地一片着急起来。
“马群？”
正好远处有着一群庞大的马群正在奔跑，让袁遂不禁地想起当初天郁仙尊控制马群时的画面。
“对，马群！”
袁遂立即用灵念传递给小黑跑向马群。
“马群！”
看着袁遂跑向马群，天郁仙尊也是不由地一愣。
“哼，好一个孽徒！”
天郁仙尊也立即明白袁遂的用意，但也只能跟随着袁遂其后飞向马群！
“圣女，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师傅在马群里面看不到我们！”
眼看就要汇入庞大的马群，袁遂立即开口问道。
“有，但这种功法需要的魔气极其庞大，而且你想要覆盖整个马群的话，最起码也是半步仙尊的境界！”
“有没有其他的功法？”
袁遂继续开口问道。
“有！但这套功法很少有人能够练成，在我们魔教的记载里面，这一千年里面也只有一人能够练成！”
“你传给我，我试试看！”
此刻袁遂已经汇入马群，居然出奇的所有野马似乎去配合他隐藏起来。
“哼！”
但天郁仙尊是何等人也，飞高一点便可以把整个马群收入眼底，要找出两人不过一点点的时间问题而已。
“哼，孽徒！”
飞高了的天郁仙尊一眼便看到马群中的袁遂和圣女两人，当即双手在快速结印，随即在两人的头顶上空出现一个井字牢笼，对着两人锁定降落而去。
“……”
同时井字牢笼散发出的强大威压，直接吓得袁遂周身的野马四处散开，留下袁遂和圣女两人独自面对它。
“圣女，给我一点时间！”
此时袁遂正在消化圣女传递过来的功法，不想太多分神应付天郁仙尊的井字牢笼。
“好，我尽量给你撑着！”
当即庞大的魔气从圣女体内爆发出去，随后形成一个能量护盾正好挡住井字牢笼的降落。
“哼，不过区区的一个入境阶的修魔之人！”
天郁仙尊直接加大井字牢笼的仙力输出，随即便把圣女的能量护盾压得凹陷下去一阵动荡，随时都有可能破灭的现象。
“起！”
但圣女似乎潜力爆发了，更加强大的魔气爆发出来，形成一个崭新的能量护盾，居然把井字牢笼一点点顶撞回去。
“魔神分神，曾经魔教历代教主必修之功法，不过因为极其苛刻的条件很少有人能够练成！但它的原理似乎不是与我天魔体，大致相同吗！”
此时袁遂到了关键的时刻，魔教千年来只有一人能够练成的功法，似乎在他这里，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时间！
“算你有点能耐，年纪轻轻的便已入境，还能与我支撑片刻！”
不过与此同时，天郁仙尊也在继续加大井字牢笼的仙力输出，本已经被圣女顶撞出去的井字牢笼，又开始逐渐压凹圣女的能量护盾，而且比之前更加明显与速度，只是几个呼吸的功法便把能量护盾压得一片破碎。
“什么！”
然而就是能量护盾破碎的瞬间，降落下去的井字牢笼却扑一个空，原地之上早已没有袁遂和圣女两人的踪影，除了一匹被困在里面的野马小黑之外。或说在井字牢笼四周，出现了六道袁遂一模一样的身影，正在向着四周同样被分成六个部分的马群冲去，并很快地汇入马群隐蔽起来。
“这莫非是魔教的三大功法之一，魔神分身！”
不过天郁仙尊的惊讶也只是短暂的，强大的灵念配合她的仙力向四周的马群笼罩而去。虽然这样做的后果很伤她的神，但下一刻她就马上找出隐蔽起来的六个一模一样的袁遂。
“天地借法，乾坤借锁！”
只见半空中如同仙女一般的天郁仙尊，浑身散发出一阵阵七彩仙光，对着六个袁遂不断地照射而去，随即六个袁遂便发现自己连同跨下的野马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就是仙尊的手段吗，果然不是破镜阶能够比试的！”
袁遂顿时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破镜巅峰的长老他都敢与之一战。但面对天郁仙尊，哪怕是一个伪尊，虽然有些心里作用，但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让他真的有种无力可使的感觉。
“给我现！”
更加强烈耀眼的七彩仙光从天郁仙尊散发出来，随即被禁锢在原地的六个袁遂，逐渐地浮现他真正的身影，正是袁遂和圣女以及四股魔气能量。
“孽徒，还不束手就擒！”
天郁仙尊直接降落在袁遂的跟前，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袁遂。
“师傅，我……”
袁遂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直视天郁仙尊。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就不记得师傅曾经教导过你的东西！”
“师傅，我……我……”
袁遂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虽然在天仙派他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但天郁仙尊对他实在太好了，好到他与琴儿一样早已把天郁仙尊当作亲人一般。
“只要跟为师回去，并在各位老祖和长老面前自废功力，为师还可以为你求情，留下一条性命！”
看着袁遂这番模样，天郁仙尊的语气不由地温和起来。天郁仙很了解他的弟子，必然是不得已的行为，才让自己的弟子成为修魔之人。
“对不起，师傅，我不能跟你回去！”
然而袁遂的回答，却依旧当初的剑忆师兄和长老一样肯定，哪怕他不敢直接面视天郁仙尊。
“混账，你说什么！”
才刚刚温和下来的天郁仙尊当即大怒:“马上杀了这个魔女，跟为师回天仙峰去领罪！”
天郁仙尊说着也在一边把圣女吸受过来，随后一把仙剑落在袁遂的跟前，继续对着袁遂开口:“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这个魔女然后跟为师回天仙峰领罪！”
“哈哈哈……好一个魔女，你口口声声地看不起我们修魔之人，却不知你们的天仙派禁地，却藏着一个如今强大的修魔之人！哈哈哈……”
然而面对天郁仙尊的胁迫，圣女却疯狂大笑起来，对着袁遂继续开口:“袁遂，你想要的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大胆告诉你！当年与天仙派一战，我们修魔之人之所以遭受重创，就是因为天仙派的前任掌门入魔，手持当年天仙老祖的弑魔剑！”
圣女顿了顿，继续开口:“而且那一战之后，我们修魔之人根本无力敢踏入南方之地，除了一年前千刀在药仙谷带走你的那一次，我们修魔之人从没有踏入过南方之地！所以……”
“诛杀你们全村族人的魔头，就是隐藏在天仙派禁地，你昨天跟我说过你见到那一个老者！天仙派不是你的恩人，是你的仇人！”
最后一句圣女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绝不能让袁遂回天仙派给毁了，袁遂的天赋与能力她绝对是最清楚的一个人，一定会是他们修魔之人的未来希望！
“袁遂快杀了她，休要让她在这里胡言乱语，玷污我们天仙派的声誉！”
天郁仙尊不由地一片慌张起来，这可是他们天仙派最大的秘密，如果泄露出去可是对天仙派巨大打击。
“可可，师傅，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是我亲眼所见！”
然而袁遂却在这一刻，终于有勇气抬头看向天郁仙尊，继续开口:“师傅，你为什么要骗我，骗我和琴儿那么多年！”
“你说什么！”
此刻的天郁仙尊虽是愤怒，但更是紧张。
“我去过禁地里面，见过在里面被仙绳锁着的人，他那一双发着邪光的眼睛，正跟当年要杀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师傅，我绝不会跟你回天仙峰的！”
袁遂顿了顿，继续开口:“而且迟早有一天，我还会回天仙峰讨回当年的公道，为我死去的爹娘，还有全村的族人报仇雪恨！”
“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刻天郁仙尊说不上是愤怒还是着急，对着袁遂继续开口:“既然你不想回天仙派，为师就成全你，让你跟这个魔女死在这平原之上！”
天郁仙尊说完便狠狠地一掌朝着袁遂的胸口拍去，直接把袁遂打得口吐狂血倒飞出去。
“混账，孽徒，看在琴儿的份上，为师最后问一次！”
天郁仙尊拿起地上的仙剑，一步一步地走向袁遂。
“师傅，感谢你这些的养育之恩，袁遂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但在我没能力报仇之前，我绝不会回天仙峰的！”
不过没得天郁仙尊走过来，袁遂便凝聚出天魔体，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天郁仙尊被逼退出去。
“好，好，好！那我就成全你，我们师徒缘分就到为此！”
天郁仙尊随即挥动手中的仙剑，随后化作一道巨大的流光冲向能量巨人，快到袁遂根本反应不过来便被直接刺入能量巨人的胸口，流光带起的锋利剑气继续向袁遂的本体迎面而去。
“啊……！”
袁遂一声惨叫，锋利的剑气瞬间划破他的脸庞，两道鲜血也在瞬间流浮现出来，一眨眼的功法便模糊袁遂的脸庞。
“糟了，袁遂有危险！”
此时失去捆束的圣女，也在瞬间爆发出来庞大的魔气，准备从后边攻击天郁仙尊，帮助袁遂一起抵抗天郁仙尊。
“哼！”
然而没等圣女攻击，一道剑气快速射来，直接就击溃圣女的庞大魔气，让圣女遭受反噬地口吐狂血倒飞出去。
“给我破！”
同时庞大的仙气也在天郁仙尊身上爆发出来，随即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剑气不断地刺入能量巨人的体内，只是眨眼的功法便把能量巨人刺得不成模样，随后哗的一声直接被天郁仙尊一掌拍碎。
“啊……！”
袁遂带着惨叫狠狠地砸在下方的大地之上，鲜血更是不要钱地连续吐了几大口，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差点昏死过去。
“我和掌门师兄都极度看重你的天赋，这些年来花费多少心血在你的身上，更是为了请药王出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宗门！”
天郁仙尊紧握着仙剑继续走向袁遂，边继续开口:“想不到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你便能修炼到堪比破镜巅峰！”
“如此骇人的天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是闻所未闻！但却不能为我们天仙派所用，我也只能心狠手辣将之推毁，以免日后给我们天仙派带来灾难！”
只见天郁仙尊一说完，手中早已仙光闪耀的仙剑直接对袁遂的胸口刺去。
“不！”
同时，袁遂也被天郁仙尊的仙力禁锢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仙剑在眼孔中逐渐放大，让袁遂首次感受到了人生的死亡，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的不甘。
“啊……！”
随即一声惨叫响起，天郁仙尊的仙剑直接刺入一副软弱的肉体，只不过这一副却不是袁遂的肉体，而是突然横身于袁遂跟前的圣女。
“圣女？”
看着鲜血不断地从圣女的口中流出，袁遂也是一脸的傻呆。
“袁遂，你不能死，你是我们修魔之人的未来，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不过圣女可没有功夫闲着，她的生命力正在快速地消逝，对着袁遂继续艰难地开口:“袁遂，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李……梦……儿……”
刚好圣女最后一个字说完，便被天郁仙尊狠狠地甩向一边，随后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怒道:“哼，一个将死之人，还那么多废话！”
圣女的突然变故，天郁仙尊也是有些意外，但对于修魔之人而言，天郁仙尊绝对不会有一丝同情与好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一边的圣女已经奄奄一息，袁遂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哼，这都是自己选择的！”
看着袁遂的这番模样，天郁仙尊更是愤怒，可此刻的她却不着急要杀袁遂，对着袁遂继续怒道:“魔教的人只把你抓走一年，你却对他们有了这么深的感情，看样子你真把自己当成修魔之人，有你这样的弟子真是我天郁仙尊的耻辱！”
“哈哈哈……”
然而袁遂却突然大笑起来。
“哼，你还有心情笑！不过能死在我手里，你也算是死得瞑目！”
“哈哈哈……”
谁知袁遂笑得更是疯狂。
“哼，去死吧！”
天郁仙尊再也忍受不住，挥动手中的仙剑再次刺向袁遂的胸口。
“哈哈哈……”
然而在袁遂已经分不出喜怒哀乐的狂笑声中，天郁仙尊的仙剑并没有刺入袁遂的肉体，而是被一片晶莹的魔气凝固在跟前，包括天郁仙尊本体在内也开始从手臂逐渐凝固。
“什么！”
天郁仙尊猛地一惊，赶紧地抽回自己的仙剑倒退出去。
“这力量是……破镜？”
天郁仙尊立即驱除手臂与仙剑上的魔力，看向袁遂继续开口:“难道是传说中的……完美破镜！”
“何为破镜，一为心境，二为境界！”
只见袁遂从地上爬起来的袁遂，浑身散发着让天郁仙尊都能感到胆寒的庞大魔气。
“其实真的完美破镜，并不是单单是两者，而是将之死而后生，悟彻人生的绝望！”
袁遂缓缓地走到圣女的身边，随后轻轻地抱起继续开口:“虽然我从没有认可你们修魔之人，但还是你说得对，我早已是修魔之人！”
袁遂顿了顿，继续开口:“两者都斗了几千年，是我个人的幼稚，才让你为我挡下了这一剑！”
看着圣女几乎被仙剑贯穿的身体，袁遂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比爹娘和全村族人被屠杀还要痛的痛。
“我不会让你死的！”
圣女的生命力还没有完全消去，袁遂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把自己本源之力注入圣女的体内，以此继续维持圣女的生命之力。
“你曾经与我说过，魔教的初代教主有一门功法，可以让将死之人复活！”
袁遂自然知道，自己注入再多的本源之力都不可能救活圣女，只能利用本源之力逐渐地将圣女的生命迹象给冰封起来。
“哼，她的心脏已经被我的仙力震碎，你怎么努力她都不可能活下来！”
天郁仙尊带着早已凝聚满仙力的仙剑重新走向袁遂，袁遂所展现出来的惊艳以及天赋，让她决定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绝不可能让袁遂活着离开这个平原。
“哈哈哈……”
此时正好袁遂把圣女冰封完毕，带着一片漠然的笑声回头看向天郁仙尊，继续开口:“不试过，怎么知道救不了！”
“哼，你一个将死之人，又拿什么去救！”
天郁仙尊说完便挥动手中的仙剑刺向袁遂，强烈的仙光加上锋利的剑气瞬间便把袁遂给淹没进去。
“哈哈哈……”
不过在一片狂笑声当中，袁遂被淹没的身影又重新浮现，而且还是丝毫不损地抱着冰封的圣女站了起来，强横的魔气直接把天郁仙尊的攻击反推回去。
“什么，这就是完美破镜的力量！”
天郁仙尊再度被逼退出去。
“我必须尽快杀了他，不能继续拖下去，不然对我更加不利！”
只见天郁仙尊的身影逐渐漂浮起来，同时浑身逐渐地散发出一阵阵七彩仙光，眨眼便把自己染成一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光人，随后一道道同样耀眼剑气飞出对着袁遂快速射去。
“天魔体，第二形态！”
只见袁遂原本紫黑色的能量巨人，此刻变成了紫色晶莹的能量巨人。虽然体型比原本的小了近乎一半，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知比之前强大了多少倍。
“盔甲附体！”
同时一片片由紫色魔气组成的甲片，也在剑气来临之前组成一个列阵，随后一一地全部挡下天郁仙尊的攻击。
“什么，这能量巨人的形态改变了！”
天郁仙尊再度震惊起来，袁遂今天展现出来的手段，几乎都是她闻所未闻的，真是不断地刷新她对修魔之人的认知。
“绝不能再拖下去了！”
天郁仙尊身上的七彩仙光再次闪耀起来，随后出现的剑气变得更多更加强烈，对着袁遂再次快速射去。
“千刀说过，天魔体每一次顿悟或突破，都可以引动天地灵气漩涡，那我就用这招对付你吧，师傅！”
然而此刻的袁遂十分淡然，面对即将到来的剑气却毫无动作。
“哼，足足一个破镜，居然这么狂大！”
天郁仙尊也是被袁遂的无视被震怒了，本尊也在瞬间化作一道强大的流光，尾随剑气的身后对着袁遂冲击过去。
“滚！”
但就在剑气刺在能量巨人身上的那一刻，一股狂暴的魔气以它为中心冲天而起。不但第一时间绞灭所有的剑气，更是让天郁仙尊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带着鲜血狠狠地砸落在平原之上，随后整个天空都变得黯然失色。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破镜阶应有的力量！”
天郁仙尊带不可思议的眼神爬了起来，但让她更加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怎么可能！”
只见整个天空都布满了翻滚的魔气，逐渐地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但却如同一张恶魔的大口一般，对着天郁仙尊不断地降落下去。
“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
同时天郁仙尊也发现自己被灵气漩涡锁在原地，任由她再怎么努力也挣脱不了这股锁定。
“你是我师傅，我不会杀你的！”
不过就在天郁仙尊要绝望的时候，灵气漩涡却逐渐地消去。
“不过从今天开始，你我不再有师徒之份，等我再次回天仙峰的时候，我会为今天的事情找你要回一个公道！”
袁遂说完便抱着冰封的圣女逐渐离去，留下早已被灵气漩涡弄得脱力的天郁仙尊，带着惊恐的眼神大口大口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