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别孝公

无论是变法，改革，还是乱世。总能触动一群人的利益。再有一群人得利。

就如同大秦，为了使大秦强盛，历史上孝公与卫秧几乎准备了十年，才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商鞅变法。一大波皇亲贵胄被扫入了历史的垃圾桶，又有无数的平民百姓站在他们的尸体上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同时，大秦也渐渐强盛。而现如今，孝公觉得自己一刻都不想等了。有一个神一样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不论这个助力是如何得来的，他都无所畏惧。于是，大秦开始沸腾了。

一条条律法被刻上石碑，一个个阻碍被推上断头台。这一刻，孝公意气风发。

玉赢忙坏了，她驾驭着手下的十架舰载机，到处抓人，杀人。而赵磊，却蜗居在黄河岸边的草庐里，笑看风云。最近，他迷上了炒茶。虽然，炒出来的东西着实不能入口。但是，他反而契而不舍的搞了起来。几个玉赢送来服侍的下人，同样被他指使的团团转。

时间如同手指间的黄沙缓缓流逝，一年，又一年。咸阳城里的断头台上，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阻碍，赵磊锅里的茶叶，也变得越来越好喝。

二十年的时间一转而逝，赵磊还是那个赵磊，大秦，却早已不是那个大秦。

这一日，赵磊正抱着自己养了十年的紫砂壶默默的抿着茶水，玉赢却冲了进来。

“指挥官，兄长不行了！”当玉赢结结巴巴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磊双手一颤，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壶。岁月在他的脸上凝滞。二十年过去了，他依旧是当时的模样，除了已到腰间的长发，他几乎毫无变化。身边侍候的夕立同样如此。玉赢俏脸上都是迷茫，低声继续说道“兄长想见您最后一面。”

赵磊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玉赢伸手丢出一张卡片。卡片迎风见长，化作一片祥云，托着三人往咸阳飞去。再次回到咸阳城门口。咸阳早已变换了模样。高大的城楼屹立在那里，连绵不绝的城墙几乎看不到尽头。关键时刻，玉赢顾不得惊世骇俗。祥云几乎是冲进了王宫。无数的将士跪伏在地，送别这个伟大的君王。

寝殿内，孝公满头华发如同枯草，早已没有了一丝光华，脸上也悄悄爬满了皱纹，二十年未见，赵磊几乎认不出他的样子。榻前的卫秧满脸威严，却同样老态龙钟。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浑浊的双眼默默的看了赵磊一眼，随后低下了头。

赵磊走到榻前，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孝公，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心头有些难受。孝公挣扎的想坐起来，却失败了。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赵磊一把抓住。沉声说道“君上！”

“好！好！先生如今还愿意叫我一声君上，我足慰平生了！”抬头看了卫秧一眼，低声说道“拿来吧！”

卫秧凑到榻前，将手里的锦盒递给赵磊。又退回了原地。

赵磊接过锦盒，有些不解。孝公苍老的脸庞上布满了微笑，轻咳了几声，说道“还请先生眷顾我大秦！”

赵磊打开锦盒，里面却是一块令牌。默默拿起来，只见上书一个秦字，看向背面，却是国师两个大字。赵磊心中叹息，默默的收起令牌，说道“看在你二十年如一日的供奉，我便接下了。百年之后，我自会离去！”卫秧抬头，想要说话。孝公却摆了摆手，说道“如此，梁多谢先生了！”话闭，缓缓的松开了握着赵磊的手。双眼的神采渐渐消失。御医连忙爬到榻前，按着孝公的脉搏。

赵磊不愿意见到这个场面，默默的转身走出殿外。看着眼前连绵不绝的王宫，他只觉得有些气闷。心中难受的不行。卫秧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他一眼，说道“先生，大秦以后就靠你了！”

赵磊回首，看了眼卫秧，点了点头。说道“日后新的大王即位，大秦，垮不了！”

摇了摇头。卫秧什么都没说。赵磊却明白他们的担忧。他们怕，一旦他们纷纷逝去，大秦得来不易的好局面，就会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如今，虽然在孝公的强硬手段下，将一切的不一样的声音压下，但是，一但二人逝去，旧贵族的势力定会反扑。新法能不能存在还要二说。

赵磊默默的想着，随后的惠文王，芈八子。武王。一个个或搞笑，或惊艳的人物，都要纷纷登场。说道“新大王是谁？定下了么？”

“太子赢驷。”卫秧说道！

赵磊神色奇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卫秧。却什么都没说。就在此时！

“大王崩了！”一声凄惨的声音响起。卫秧眼角一抽。什么都没说，面朝寝宫，缓缓跪下。

“大王崩了！”

“大王蹦了！”

随着一声声的传递。整个王宫，咸阳，乃至大秦。无数的人面朝王宫，缓缓跪下。而赵磊，却依然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复杂。虽然跟孝公的见面并不愉快，但是，若不是孝公，他想在黄河边安居二十年几无可能。但是，世事就是如此，总有人先走，没人会例外。

默默的抹了一把自己依旧年前的脸颊。赵磊忽然觉得，不死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东西。

这一天，他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孝公入殓，新王登基。然后披麻戴孝，整个王宫都变得雪白一片。玉赢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兄长死了，她在大秦的牵绊也断了一半。

默默的看着十九岁的赢驷忙的团团转。赵磊忽然觉得脊背发冷。浑身宛若处在冰窟。对身边的玉赢说道“送我回去吧！”

“嗯！”

草庐，赵磊举起一杯酒，低声说道“渠梁，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