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受寒苏醒
医神微愣,此前心念着着那玄鸟以及那方天变,竟未注意到这妖林的诡异。
“英招,这妖林之中的妖气中含神迷草的气息,你在此处有多少时辰了。”
多少时辰?糟了!!!
英招神君心头一紧。
医神话音刚落,英招神君便昏迷了过去。
医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愣子还是在神界御花园里看着那花花草草比较妥当。”
藏在暗处的小妖们本是候着等英招神君昏迷之后,将他带回妖宫中,如今又来一个神,他们只好再等等了。
话说,从神渊阁出来的潜烨没有再神界多待,便直直去了西海之滨,那方天变,他早就算得,就并未有多惊讶了。
一袭青衣落地之后,便紧皱了眉。这西海的水色,为何有些变得有些浑,难不成是被染了怨气所致。
这本是妖界的劫,若是牵扯他方,他必定不能坐视不理。
眼下,不见草儿的身影,也不知她被那医神带至了何处。
潜烨侧耳听到那处玄鸟之声,抬头仰观,难不成去了那处!
妖门前,夕泽仍与鸦翃相斗,玄鸟的啼叫声次不及那鸦翃重聚怨气快,夕泽看似落了下风,但是他其实还并未使出他的全部功法。
鸦翃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夕泽,本将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怨灵之气。”
夕泽并未理会鸦翃的挑衅,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鸦翃的本体在不断地扩大,最终形体与那些妖谷中妖兽一般。
妖门后,记录妖族史记的妖官奋笔疾书,这妖族史上终于可以添上一笔重彩了。
鸦翃伸出变异的五爪向夕泽袭去。
夕泽一动不动,定住了身躯。
在场所有的妖们,微微颤抖,心里都是对他们王上的担忧。
刀光火石之间,一道强烈的神力将鸦翃直接打回了原先的模样。
几乎是瞬间发生事,在场的所有妖都未反应过来,只有潜烨与夕泽了然。
夕泽阴了下脸,抚了抚身侧的玄鸟,转身对着众妖卫道。
“妖卫听令,生擒鸦翃。”
被神力震慑住的妖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向鸦翃围去。
“多事,本王不知这九重天的帝君竟如此多管闲事,神界的帝君果真是清闲。”
他还未去寻他,他竟自个儿找上了门。
“妖王,上回放了孤,这下子亦是抵了清去。”
要不是看他们二妖斗争不知会闹到几时,耽误了解草儿寒冰针的时机,他亦懒得出手。
“有此神力,帝君不破机杼,倒是让本王好奇得紧。”
夕泽心想:青龙神兽的神力,果真不能小觑,与千杀帝联合攻打神界的相关事宜得先放放了。
本是水火不相容的一神一妖,如今倒却显得也和谐得很。
潜烨与夕泽不知何时消失了在众妖的面前。
在妖宫能俯瞰妖界的一角,潜烨与夕泽同侧站立,妖王夕泽虽是一界之主,但在六界之主的潜烨帝君面前倒也显得有些少了那一丝威风。
“她中了玄鸟的寒冰针。”
潜烨不紧不慢地道,好似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中。
但是不知道是谁,在神渊阁中,死命翻着记载有关寒冰针典籍,生怕错看一个字。
当然潜烨帝君是不会承认的。
“本王知晓。”
夕泽的语气亦是不紧不慢,似乎他们都未将千夜香的事放于心上。
另一边,在妖林之中的医神屏息凝神,与神迷草做着最后的斗争。
他可是九重天堂堂医神,怎么可能被妖界的这些杂碎草给弄倒了。
但是,医神不知神迷草是夕泽花了大功夫布在这妖林的,神迷草之中还含有他妖王的妖气,若是他不敌这草,与英招神君一般昏倒了去,亦是正常。
这天地万物之间,相生相克的东西多了去了,神有时亦不是万能的。
医神的神识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在他依稀闭眼之前,他似乎看到了帝君的那一袭青衣。
千夜香再次醒来之时,是在紫仁殿中。夕泽坐于一侧,静静地望着她,不知在思索些何事。
“怎么是你!”说完这句,千夜香环顾了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的身影。
为了解她的寒冰针,除了花了玄鸟身上的几滴血,还耗了他妖界珍贵的百灵露,她这番醒来,就这样与他说话。
“你不用看了,潜烨已带着天狐回九重天了。”
听了夕泽的话,千夜香的心中被巨大的失落所填。
帝君竟然这样抛弃了她,她好歹也是陪了他千万年。
正在天狐宫中为天狐疗伤的潜烨打了几个喷嚏,想来应该是草儿已醒来了。
夕泽对他说,解这寒冰针并非容易的事,故此,他才将草儿留在了妖界。
婧儿在紫仁殿之时,伤势复发,他只能带着医神速回神界为她医治。
婧儿看样子的确是为了他下妖界的,这复发的伤势不管是否与夕泽有关,只要夕泽能医治好草儿,他潜烨帝君亦可放他一马。
如今在妖界的千夜香哪里知晓这么多事,自她醒来发觉自己又在妖界,心灰意冷。
一旁的夕泽依旧是让红珍陪着她,他自个儿去处理妖界政事了。
千夜香望了红珍一眼,有些无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心中有些埋怨潜烨:帝君,他究竟什么时候能来接她回去,
千夜香还记得夕泽的话,夕泽可是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妖。
“姑娘,你不必如此,王上对你还是不错的。”
红珍见千夜香那副模样,想劝劝她接受自家的王上,王上一妖实在太不容易了,她们这些做小妖的更不容易。
在千夜香面前,夕泽已多次破例饶了他们,想来这位姑娘倒可能真的能改变王上。
“红珍,你觉得九重天上的帝君与你们王上相比,那一个更胜一筹。”
这。。。这让她怎么选,帝君天人之姿,六界之主,身份上总要高贵一些,但是自家王上也不差。。。
红珍摇了摇头,“奴不知。”
她或是知晓,只是不敢或是不能做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