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初上神界
神宫清冷,远不及妖界那般多彩热闹,太白官神与英招神君突然出现在前面,挡住了潜烨的路。
跟在潜烨后头的千夜香幸亏止住了脚步,差一些撞上他的后背。
“帝君安好。”
“帝君安好。”
“......”
太白一怔回神之际,还不忘向帝君问安,千夜香跟在潜烨后头,面对这种场景,有些极为不适。
此前,她在神界,因为并未化形,只能在潜烨的宫中好好呆在,虽知道潜烨是帝君,身份尊贵,但是,从未见过旁神向他行礼,因为她一直呆在的是天烨宫的内殿中。
“免礼了,此为孤宫中的神草。”
潜烨的一句“神草”,打消了两神的猜测,这神八婆在不远处,却也不知往这边瞧几眼,不然神界就又有新的话本了。
千夜香躲在潜烨的后头,好似并不想见到旁人的模样,“怕生”。
其实,她是有些惧怕,但是又说不上来怕什么。
“回宫吧,”潜烨转身轻声对千夜香道。
神绪不知飘向何处的千夜香,立即收回了神绪。
“嗯嗯,”千夜香点点头。
随后,一抹青光划过,他们便已经消失了太白与英招的面前了。
他们虽只离开几日,对于妖界的几日,对于神界而言,其实只是是神界的几个时辰罢了。
可就这几个时辰,让千夜香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幸好,她还是回来了,回到神界,如此于她而言便好。
自千夜香有灵识以来,便居于九重天之上,按这般说来,其实,她在九重天上的日子比神界的好多神还长。
潜烨居住的神宫是历代神王所主之宫,神宫前的牌匾本是由南海之滨的檀香木所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被潜烨一怒之下给拆了。
新牌匾上的字也便由当年的“神王宫”变成了“天烨宫”。
至于是发生了什么事,千夜香其实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日,潜烨身着着鲛人泪所织的锦衣的俊朗模样深深刻在她的心中。
他俯身望着她那干瘪的叶子,过了许久道:“小草儿,南海龙王对母君有恩,孤今日便破例去一去南海,听说那儿的沃土,亦能使花草成灵,若是可以,孤便为你取些回来。”
当时她的心中是欣喜的,只不过她不能回应他,潜烨虽为神王能通世间之灵识,却不能通千夜香的的灵识,她心中有任何所念之事,他都无法知晓。
潜烨离去后,她便乖乖地呆在在天烨宫中,那时她也很渴望早日化成人形。
她本以为他会很迟才回天烨宫,万万没想到还未有一刻钟的时间,潜烨便怒气冲冲了归来了。
身为神王,喜怒不形于色,千夜香猜想定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潜烨是回宫之后才将怒意表现出来的,那牌匾其实并非是他故意拆的。
那是被他发怒之时,青龙之力所震下来的,房内的一切,他设好了结界护着,只是竟没想到外头还有一块牌匾。
潜烨回宫后,掐诀将那将那鲛人泪所织的锦衣扯下,他本想用神火烧了一干二净,没想到的是神火亦不能损它分毫。
于是,潜烨通过靠近千夜香的窗子,将那鲛人泪的衣物丢出了天烨宫去。
那一日,南海龙王收到的好友天罡神君的小道消息,便是潜烨帝君极怒,震碎了万把年的檀香木牌匾,还将鲛人泪的锦衣丢弃。
这些事自然是潜烨想传达给他南海龙王的。
南海龙王那老匹夫想把他女儿送于他为天妃。
若是这般简单,若是南海老龙王堂堂正正问,他堂堂正正地拒绝,亦不会产生现在的一个局面,主要关键便是南海龙王摆了他潜烨帝君一道。
鲛人泪所制成的锦衣在南海龙宫中能产生迷幻作用。
那锦衣料子亦是本来自南海,织女所织成衣,不知是早有预谋,还只是一个巧合。
潜烨差一点便中了招,南海龙王见他在宾席之上扶额,便派海侍扶他下去稍作休息。
随后,他竟被带进那二公主素罗衣的闺房之中,透着那纱帐,便能闻见女子香甜之气。
潜烨虽中了迷幻,但青龙上古兽的神识,仍保有一丝清晰,或许意识到了什么,便打算掐诀闪身立刻回神宫。
纱帐内的女子见帝君有离去之意,便立即挑开了纱帐,她的玉足跳下了榻,随着她的靠近,那进入潜烨鼻息的香甜之味愈重。
素罗衣与他同着了那鲛人泪,想来这衣物,当日神女准备好之时,便被动了手脚。
潜烨闭了眼,静静地控制着那香甜诱人之味的入侵。
门外似乎能听见,老龙王的自信声音:“这下定能成!”
这老匹夫,莫不是小瞧了他潜烨帝君。
潜烨出手将那素罗衣打成重伤,便掐诀离去,直直回了天烨宫。
脱去那衣裳之后,他便去了宫内一侧的银泉躺着。
千夜香在窗台上扭了扭枝叶,见那衣物化成了珍珠,鲛人之泪,果真是珍珠。
见潜烨这副模样,她那沃土肯定没着落了。
“啊呀——”她在心中狂喊。
突然感到一阵吸力,千夜香被稳稳地移到银泉旁。
随后便被浇了一把银泉水,之觉得叶子有些温暖,她透着草芯见到了那些星光闪闪的沃土。
这沃土果真不一般,覆上之后,千夜香体内轻盈,草叶温暖,那些沃土源源不断地将灵气供给她。
千夜香用草芯探了探银泉,却不见潜烨的身影,泉内有一条青色的大龙。
要不是他的周身散发着与潜烨一样的青光,表明了他是潜烨,不然的话,她就要立即化成草球护着自己了,久闻天界外的恶兽众多,这青龙的模样,虽是神兽,但是亦是令人生畏的。
“小草儿,南海那老匹夫,要不是他对孤的母君有恩,孤早就将他南海一众贬下凡间度那人世间的轮回了。”
化作真身后的潜烨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略比人形之时的更有磁性。
当时的她却还是不知帝君究竟发生什么事?竟这般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