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征兵三

唐微转身用力揉搓着手心中的纸条，心中的不甘无法发泄。双全在报名处报了名，遇到几个来报名的同学聊了会。听说到部队只要努力，表现突出的有提干的机会，可能会当军官。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双全在心底默想，能去部队一定把书捡起来，在夜余时间学习，知识丰富，才能发展的更好，部队会带给他不一样的人生。带着満心的期望，回家等着体检。双全在自己的衣服里选一身没有䃼丁的。喷点水拉的平整一些，平整的放枕头底下，这样第二天穿看着比挺些。早起不能吃饭，要化验血。

双全到公社医院的时候，君野和孙伟早到了。检查血压的时候君野没合格，大概是紧张血压升高了。检查脚底是否平足孙伟平足没过，三个人只有双全合格了。双全心情是激动的，向往的新的人生就要开始了。回家时哥哥也回来了，妈妈并没有问双全体检的结果。在讨论哥哥的对象，对方是个下乡知青。城里人妈妈感觉很有面子，城里的姑娘啊！多体面哪？姑娘谈到房子的事要新的，不还欠账。他妈妈都笑着，那自然不能还欠账，房子也马上要盖了。这都不是要紧的事，你领回来吃个饭也认认门。他哥的对象他是知道的，身高向小学生，小眼睛，有点胖。除了是城里出生的，他没感觉和生产队的任何一个人有什么不同。

听大队部的干部说：‘’部队领兵的领导要来家访，这个他得和妈妈说说，千万不能说出差头。‘’等妈妈收拾好灶台，他叫了一声妈妈：‘’我今天当兵体检合格了，这二天领导会来家访。问问我去当兵，家里有没有困难，您同意不同意。这事您一定得说同意。家里没有困难，家里还有哥哥和姐姐。‘’妈妈：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不知道部队领导什么时候来，他不能在家等着。他上队里上工，赶车进城拉肥料，也是这天部队领导来家访了。领导问：‘’大嫂，孩子去当兵您家里有什么困难吗？‘’哎！他爸有病，家里重活没人干，又要盖房子，我是不想让他走的。那您是不同意。嗯，不想让他去。那好，您的意见我们了解了。部队领导走了。

双全一进村，君野和孙伟跑来。双全，今天部队领导去你家家访，你妈妈没同意，当兵的事黄了。双全真的有被雷劈重的感觉眼冒金星，这是真的？双全问君野，你们听谁说的。孙伟说：“双全，全村人都知道了，还用听谁说，你回家问问，不就清楚了。双全赶车直接回家，没有回队里。马车停在路边，双全跑进屋。妈，‘’今天部队领导来家访了，您怎么说的？‘’双全妈妈说道：“我说的不想让你去。‘’双全叫到，妈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让我去？他妈妈怒声道：“家里要盖房子，你哥要娶媳妇。你去当兵，谁去挣工分，谁干活？

双全问妈妈：“那我呢？我有多想去部队您知道吗？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一次，能实现梦想的机会！您就这么给我断送了吗？我是您儿子吗？”

双全转身出去，赶车走了。他的心是疼痛的，悲哀的！刚刚还踌躇满志，现在梦想破灭了。他在马槽子边上坐了很久，生活还得继续。回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家里没人安慰他！也是不能安慰他。家里请人帮忙来盖房子了。哥哥的对象也来帮忙做饭。人很会说话，说什么妈妈都感觉好听！妈妈人前人后的显摆着，城里的准儿媳妇儿。房子盖好了，欠账也堆起来了。要账的天天上门妈妈总是一句，等年底双全结了工分就还。

双全在心里计算了无数次了，几分钱的分值，去了领的口粮。根本没有什么余钱，还人家的钱。想什么法去挣钱呢？副业是不让做的，上次进城看见外贸公司收水芹菜2分钱一斤。水芹菜河甸子里有很多。晚上收工双全去河甸子里挖了一大筐水芹菜。回家用水泡上，防子风干了水份人家不收。第二天赶车去城里拉肥料，带着这一大筐水芹菜。进城先去了外贸收购点，收购员翻了一下就收了。2分钱一斤，卖了五角钱。五角钱也让双全很激动，这是上生产队上工之外的收入。他还细心的打听着，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钱少没关系，只要有机会就行。水芹菜的收入，让双全第一次有了十元钱的压兜钱。自己的私房钱。有几天没见过张焱了，是他妈妈病重了吗？吃过晚饭，向队长家走去。进了院子，队长笑了，你小子把我这院子当梯子用了吧！

双全笑，怕叔有啥活又不好开囗，我自己过来看看。你这小子也学会“耍滑”了。队长叹一声，“哎！张焱妈妈这几天病重了，家里靠张焱一人，小小年纪难为她呀！”和队长说了会话从队长家出来，双全站在张焱家门外，迟疑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张焱在家，在用一个黑色的砂锅熬药。看了眼双全，‘’有事？‘’我看看张婶的病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张焱的眼睛有点红，有泪光闪过。我妈妈的病还是老样子。这两天不舒服，刚刚喝了药睡觉了。就不让你进去了。双全从兜里掏出十元钱，放在灶台上，这是我卖水芹菜的钱，你给张婶买点爱吃的东西。我不能要，拿起钱放双全手里。双全道，“这钱是我自己额外挣的，和家里无关。你先拿着。是给婶子的你不要有负担“。钱放在窗台上双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