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很抱歉杀了你娘
“她?花姑娘?谁呀,怎么没听说过?”离夏好奇心起。
“离夏给她换风景,她会满意的。”月倾城若有所指的说着。
“月姑娘认识她?”左泽不由得一滞,脱口问道。
月倾城没说话,直接踢了离夏一脚,将他踢跪在地上。
“你干嘛。”离夏不满,起身反抗。
“只是猜测。”月倾城悠悠开口,说得不明不白。
“离夏……”左泽叫住了狒狒的离夏,看着坟头,良久,沉声开口。
“这是你娘的墓。”
离夏的手还抓着月倾城的肩,闻言不由得一滞,愣住了。
“我很抱歉,是我杀了你娘……”左泽轻轻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怎么可能。”离夏心慌了,脸上立马用笑意掩饰,“我娘又不叫花姑娘。”
“我不知道你娘的名字,只是你爹曾叫她花姑娘……”左泽解释道,沉了一瞬,又继续说道,“当年,我奉命追杀你爹,她为了让你爹和心月夫人逃跑,死在了乱箭之下。”
花儿大义,怀里抱着离夏,用自己的身体挡了箭,临死还提着最后一口气,将离夏扔给了公孙瓒,只让他们快跑……
可怜的离夏,因为眼睁睁的看着娘亲中箭吐沫冒血花,吓成了自闭。
离夏缓缓的蹲下,眼涩眉霜,看着墓碑,仍不愿相信,“怎么可能,我爹那么怕惹事,怎么可能被追杀。”
“你爹本是青凉魔教右护法,右无名。”月倾城突然开口,凉声道。
“不可能,我爹最痛恨魔教,他……”离夏盯着月倾城,急言厉色。
“当年,右护法是为报老教主救命之恩上的青凉山,右无名是他随口起的,右护法本名公孙瓒,我教之人并不知晓。”左泽说道,往事上心头,痛凉不已。
还记得,公孙瓒要当护法时,摸着脖子还很不好意思,说左护法叫左泽,那我右护法就叫右无名吧。
只是到头来,木战受伤闭关之际,他还是领了老夫人的令,带人追杀了他最好的兄弟和最尊重的心月夫人。
左泽走后,离夏颤抖的摸着花儿的墓碑,口中呢喃不清,“难怪……”
难怪他爹不让他上青凉山,难怪他爹不告诉他娘亲是怎么死的,难怪他爹爹要半辈子躲在忘尘谷里。
“你自己搁这哭吧,我回去了啊。”月倾城蹙眉,故作轻松的说道。
“诶,别啊。”离夏赶紧抓住月倾城的裙摆,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你明知我胆小,别把我一个人留这呀。”
“那里头的是你娘,你这也害怕?”月倾城嫌弃,不信。
“万一我娘觉得我不孝,她要爬出来揍我怎么办?!”离夏煞有其事的说道,看起来颇为可怜。
“那你倒是快点啊,老娘都饿了。”月倾城轻轻踢了一下,将离夏的手踢开。
“马上啊。”离夏随口应道,心思飞转,从小背篓里拿出了刚采的野灵芝,恭恭敬敬的在坟前挖了个小坑种进去,嘴上念念有词。
“娘,儿子不孝,第一次来拜,手里没有别的东西孝敬您,先给您种个灵芝吃着,改天再带好吃的来见您。”
说完,还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走吧。”离夏破涕为笑,手抓着小背篓,冲月倾城说道。
月倾城抬脚欲走,却不见离夏起身。
“干嘛,鬼缠脚了啊。”月倾城没好话的说道。
“我…我腿麻了。”离夏尴尬的抓着小背篓,委屈之极,无辜又可怜,“倾城,我不会真的被缠住了吧?!”
说着,还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月倾城的手,却脚不得劲的差点栽倒。
“瞧你那德行。”月倾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离夏,颇为嫌弃,一把将他搭在了肩上,嫌弃且丢脸的将离夏小哥哥,半拖半扛的带回了竹屋。
破天荒的,有了一次之后,离夏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又独自跑去祭拜了几次,心情好得很。
王老五分店,月倾城并不是很乐意的喝着小酒。
离夏乖巧主动,懂事的给月倾城倒酒,送到她的面前,叫声直让人头皮发麻。
“倾城~”
“干嘛。”月倾城警惕着无事献殷勤的某人。
“我想回忘尘谷~”离夏赶紧乖巧回话。
“你个叛徒回忘尘谷干嘛?”月倾城手撑着头,手指无意的敲打着太阳穴,侧头看着离夏。
“想把我爹带过来看看。”离夏略微起身,靠近了些许,意有所指。
“你就不怕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把小树林铲平了?”月倾城泯了口酒,轻笑。
“我让小北帮我守着呢。”离夏一副早就算准了的模样,得瑟。
“再说了,你一个魔教护法,要请假,也该去找木淇奧呀。”月倾城还想刁难。
“教主已经同意了。”离夏讨好般笑着。
好你个离夏,这是要先斩后奏啊。
“你家教主都同意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月倾城继续刁难。
“你不发话,我进不去谷门呐。”离夏继续讨好。
“我凭什么让你进谷?”月倾城轻笑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去偷蒙拐骗抢的?”
“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我胆子那么小,我哪敢呐我。”离夏打着马虎眼,低声说道,“倾城,你就行行好,回来我把教主的私房钱全部给你找出来,怎么样?”
“那你还不快滚?!”月倾城端着酒杯,手指轻轻扣着太阳穴,笑意嫣然。
“好嘞。”离夏激动应着,抓起桌上的包裹就飞奔离开了。
木淇奧终于过上了肆无忌惮的日子。
青凉山,老夫人后院。
木老夫人正和胡夫人一起,婆媳俩好的吃着点心唠着嗑,月云心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
“奧儿,你在哪,奧儿……”月云心一边焦急的喊着,一边急急逃开追赶她的魔教弟子。
“放肆!”木老夫人不知何人作祟,下意识呵道。
“对不起,对不起。”月云心焦急道歉,四处闪躲,不巧跑到了木老夫人跟前,和她对上了眼。
“娘……”月云心看清木老夫人,下意识喊道,竟不由自主的发怵颤抖。
那一张白得微紫的脸,看在木老夫人和胡夫人眼里,惊骇十足。
即使过了二十年,一老一更老的两妇人,依旧没能忘记,那个害她们失去丈夫儿子的女人。
“素心月!”胡夫人率先惊叫出来。
月云心闻言,只觉头皮发麻,心口刺痛,急忙扶额摆头,慌乱不已,“素心月,谁是素心月,素心月,不,我不是……”
见月云心慌神失措,木老夫人直接示意下人,利索的将月云心给抓住了。
“你是谁?敢在青凉山上放肆!”木老夫人打量着月云心,压制中心里没来由的不安,厉声呵斥。
“我,我是谁,奧儿,奧儿你在哪,娘亲来救你了。”月云心挣扎着,胡言乱语。
木老夫人听见月云心的疯言乱语,看她那发疯样,不由得想起了可怜的胡莹儿,竟然一巴掌呼在了月云心脸上,怒目而视,“把她拖到地牢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