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侠传之劝君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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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金屋藏娇

天亮过后,怡王府的下人忙进忙出,端着热水毛巾和膳食汤药送去给客房里的人。

躺在榻上的女子还在静静睡着没有醒,丫环们只好静立在一旁耐心等候。

那女子的长相实在是美得不像话,丫环们时不时就忍不住抬头偷瞄一眼,各自心里都羡慕得很。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小厮的叫喊:“王爷驾到——”

房门被推开,空言雨一身锦衣华服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众丫环齐齐欠身行礼:“给王爷请安!”

空言雨一进屋便把目光投向床榻上的人,见她还在睡着,就对丫环们说了句:“都退下吧。”

“是——”丫环们应声而退。

到了屋外把房门一合上,这几个丫环就开始笑嘻嘻窃窃私语起来。

“咱王爷可真命好,出一趟门儿还能捡回来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其中一名丫环打趣道。

“乱说,那姑娘能被咱们王爷捡到,该是她命好才对!”另一名丫环纠正道。

“哎呀什么姑娘不姑娘的,过几天就该叫人家主子啦!”又一名丫环打趣。

自然她们的议论是不会让客房里的人听见的。

空言雨走到床头边,负手于后低头盯着榻上人看了一会儿,注意到她的脸色已经比昨夜刚带回来时好多了。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他的视线,本在睡梦中的女子突然睫毛动了下,缓缓把眼睛打开了。

空言雨莫名安了心,笑了笑说:“慕容姑娘,你醒了。”

是个男子的声音,意识尚在朦胧中的慕容千千最先联想到的就是白君善。

“宁哥哥!”她猛地坐起身,急切地扭头一看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是白君善,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人。

听她唤他“宁哥哥”,又见她现在一副失落的神色,空言雨料想她定是认错了人。

于是他毫不介意地又笑了笑说:“哦?原来慕容姑娘还有哥哥?不知他现在何处,姑娘的事是否需要本王转告于他?”

话说着他转身走向茶几,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给榻上刚睡醒的人。

他的动作神情皆是彬彬有礼,慕容千千垂眸默默地接过。

握着茶杯时她心想:宁哥哥叫我别再回去,如何还会再管我?

她微微摇头,语气无比伤感道:“宁哥哥不要我了,他不会再管我的事。”

虽然接触不多,但在人前见她从来都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没想到竟也会有这般伤神脆弱的一面。

空言雨觉得非常意外,忍不住对她心生了些许同情。

“若真是如此,姑娘不嫌弃的话就暂时留在本王的王府如何?”他客气道,“待你内伤养好,想再多住上些时日也无妨。”

经他的话提醒,慕容千千才想起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她转眸扫了一眼四周,在一张案台上看见了她的素月琴。

“煤球,我的马……”她向空言雨投去询问的目光。

空言雨便答:“哦,你的马被本王命人牵去了马房,有专门的下人照看,姑娘不必担心。”

她点了下头,然后把杯子放到床前凳子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空言雨忙劝阻道:“诶,慕容姑娘,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应该多卧床休息才是!”

他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她的肩,随即意识到不合适,又立即抽了回来。

没注意到对方脸上的尴尬,慕容千千自顾自下床穿鞋。

“慕容姑娘……”空言雨还想再劝,这时门外小厮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王爷,长公主殿下来了!”

长公主空采蓝,正是怡王和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妹妹。

担心空采蓝闯进来撞见他们会产生误会,空言雨便顾不得再劝说慕容千千,只能留下话道:“慕容姑娘,请你务必好生歇息,等本王忙完后再回来探望你。”

话毕他就步子匆匆地离开了客房。

慕容千千穿好鞋,径自走到房中茶几前抱起了她的琴。

客房外中庭,一位打扮明艳娇俏的年轻姑娘急不可待地想冲进其中一间屋子,被身边丫环们急急拦下。

不稍多久屋子里走出来一位贵气公子,那姑娘就甩开丫环们冲那公子扑了过去。

“王兄!”空采蓝撒娇般扑过去抱住空言雨的腰,嗔笑道,“好啊你个花心大萝卜,背着陆婧金屋藏娇,我要告诉她去!”

一来就知道他这里有女子,看来又是哪个下人在私下里乱嚼舌根被她听见了。

空言雨无奈又宠溺地拍拍怀中姑娘的头,说:“子虚乌有的事,莫要乱讲,教婧儿知道了岂非要伤心?”

“知道她会伤心你还带女人回来?”空采蓝噘嘴哼了一下,“骗她也就算了还敢骗我,什么子虚乌有嘛,那屋里明明就有女人!”

为了瞧瞧那女人长什么样居然能从陆婧手里勾走她的王兄,空采蓝嘻嘻一笑,趁空言雨没注意迅速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去,提起裙子冲向慕容千千的客房。

空言雨伸手一抓抓了个空,无奈只好快步跟上去。

“砰!”空采蓝猛地推开客房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空言雨也走了进来,正想开口解释,却发现房间里的那位白衣女子已经不见了。

“慕容姑娘?”他疑惑地开口唤道。

原先放在茶几上的那把琴也不见了,房间窗户是开的,看来是他前脚刚出去她后脚就跳窗子走了。

在他蹙眉思虑的时候,空采蓝双手叉腰凑到他面前眨巴眨巴大眼睛。

“慕容?原来那姑娘姓慕容啊?”她歪头问,“那她现在怎么不见了?王兄,你把她藏哪儿了?床底下?”

她还特意扭头看了下床,似乎真觉得那床板底下藏着个人。

空言雨没有回答,只盯着那大开的窗户有些担忧地心想:她的伤势还没好,万一在外面遇上仇家岂不危险?

但人家执意要走,他与她非亲非故凭何去强留人家?何况男女有别,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住在他府里也确实会教人说闲话,要是真不慎影响了她的名节,他岂不是要对人家负责?那到时候相府那边他又该作何解释?

如此想来难怪她要走,不走的话他们二人怕是都得沾惹不少是非。

想到此空言雨也就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