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苍松擂馆
苍松镇中央，有一千年古松巍然屹立。世间传闻，此古松乃千年前一位神秘人种下，可保苍松镇千年平安。
古松边上，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武馆敞开营业。它是苍松镇第一家以擂战形势经营的武馆，名曰“苍松擂馆”。
只要缴纳报名费，就可成为苍松擂馆的武师。之后参加打擂，无需再付任何费用。
到擂馆观看的看客无须支付门票，但馆内的饮品、食物均要花钱。若想舒坦地观看擂战，花点钱必是最好。若出得起钱，还能请漂亮的姑娘陪在身边。台下美人美酒，台上精彩纷呈。人生极乐，莫过于此。
钟凡已经连续几日做了客人，今日，他想站到台上。
昨天花了一两银子，他顺利成为苍松擂馆的一名武师。因为报名后的一日内不能打擂，他今日才得以登上擂台。
“钟凡，到你了。”
坐在候战席等待良久，终于有座擂台空出了位置。钟凡默默吐出一口气，自信地站起身，按着负责人的指示走上擂台。
“各位朋友，欢迎来到苍松擂馆。这里是七号擂台，我是裁判雷豹。上一场擂战刚刚结束，武师公孙五再度获得胜利。如今公孙老弟已经获得五连胜，距离苍松擂馆连胜纪录只剩三场。现在，有请第六位挑战者！”
钟凡一上擂台，擂台裁判便朗声朝全场宣布。原本站在擂台上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满脸自信，看向钟凡的眼神甚至带着些许轻蔑。
四周的看客热情高涨，一边起哄，一边为那壮汉加油助威。
钟凡默默注视一切，始终面无表情。
没人给他加油，他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衬托壮汉的强大。作为第六位挑战者，他看起来比前五位挑战者弱得多。
在许多人眼里，他只是壮汉冲击连胜纪录的一块垫脚石。战胜了他，壮汉就能夺得六连胜。
“请问，你是钟凡吗？”
前一刻还在朗声说话的裁判，这一刻忽然站在他身边。他愣了愣，很快意识到裁判的意图。笑着回答：“我是。”
“好。比试一刻钟后开始，请做好准备。对了，问你个问题，你之前有过打擂的经历么？”
“没有，我今天是第一次来。”钟凡回答。
“哦。那你可曾有过类似的打擂或交战记录？”
“没有，今天是我第一次公开与人比武。”钟凡说。
“是个新人么？好吧。你好好准备，比试马上开始。还有那个，尽力就好，实在不行就认输，输给他不算丢人。嗯，就这样，加油。”
“谢谢。”钟凡微笑回礼。
不难看出裁判有些失望。大概以为敢于挑战壮汉的会是个狠角色。本想着好好吹嘘一番，以炒热气氛。结果没想到，上来的竟是个没有任何经历的新人。
看来又是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赛，裁判看了看二人心想，忽然又有些同情钟凡。第一场比试就碰上这么强劲的对手，这小子，估计难受了。
这一刻，除了钟凡自己，大概没有人相信他会取胜。
等待期间，两人各自做着准备。叫“公孙五”的壮汉靠在擂台边，享受着送上的茶水和身后的欢呼。满脸轻松，丝毫没有紧张感。
钟凡则独自一人坐在旁边，没有簇拥，没有鼓励，甚至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双方相形，对比鲜明。
“两位，准备好了吗？”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时间一到，裁判立时发话
两人相继点头，裁判默默退到一旁。一顿，抬手砍下。“比试开始！”
比试开始的数息之间，壮汉并没有主动出击，只慢悠悠地走向钟凡。在比武中，如此懈怠，可见壮汉有多么不将钟凡放在心上。
钟凡没有像壮汉般轻敌，第一时间运起内功，身形前掠，从侧翼攻向壮汉。数息之后，两人交锋在即，钟凡内力凝于掌间，一掌拍下。
瞥到钟凡的动作，壮汉不屑一笑，抬手就是一挡，正好将钟凡的一掌挡了下来。巨大的力量触及钟凡，将钟凡一下子震出了十余步。
这家伙，力量果然大得惊人！
壮汉最大的优势是体形和力量，这是钟凡几天来在观察中得出的猜测。如今一接触，果然如此。
第二波攻势依旧由钟凡主动发出。灵活的步伐来到壮汉的右前方，又是饱含内力的一掌推出。
经过半月的练习，钟凡勉强能将降龙十八掌前三式灵活运用。虽然招式的衔接还有欠缺，但威力不容小觑。再加上日夜修习九阳神功，此掌发出，已颇具小说中降龙十八掌的刚猛劲力。
此掌一处，终于让壮汉认真起来。壮汉开始使全力回击，试图抵去钟凡的掌力。钟凡咬牙借力，死死撑住，目光锁定对手，等待时机。
随着手掌抵挡的力量的逐渐加大，钟凡悄然挪动脚步。等到力量到达极点，他再忽然松手，身体借助地面顺势一腾挪。使得壮汉控制不住力量，猛地向前冲去。
因为用力过猛，壮汉一下子前进了二十余步，几乎跌下擂台。最后使了点劲，才勉强定住身体。
这一刻，四周的看客顿时一片紧张，心中焦虑。
此一来回，笨重与灵活一眼可见。
对于胜负，人群中开始出现不一样的看法。也终于，有人站出来支持钟凡。
钟凡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看着壮汉迈着稳重的步子向自己走来，他主动发起第三波进攻。
方才已然试验过，若以内力硬拼硬撼对方力量，他未必不是对手。但这必然导致两败俱伤。
故若想轻取这名对手，借力打力，是最好的办法。就像方才，借助身法的优势卸去对手的力量，让对手因为自己的猛劲而吃亏。
第三波的攻击依旧处在钟凡的控制中，唯一的变数是壮汉也学乖了，没有一下子使出全力。
可一旦力量有所保留，壮汉硬拼就不是钟凡的对手。
几个来回之后，壮汉逐渐发现，自己拿面前这名对手根本没有办法。反而是在对方严丝合缝的节奏下，体力快速消耗。
一刻钟后，壮汉已无余力抵挡，而钟凡仍游刃有余。
无奈之下，壮汉只能抬手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