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与那白渊有关

“许衍天也不是没有试过去打工，可每个人都找了各种理由搪塞他，就是不肯请他。而他也没有母亲那般手艺，无法制作东西去买。在丧母之痛和饥寒之苦的逼迫，还有百姓们的冷眼相待下，许衍天逐渐心寒，觉得这群百姓也不过是虚伪愚蠢的人，对真相置之不理，却紧捉着一个漏洞百出的舆论不放。”卓深猛地喝了一口茶水，重重地将茶杯放到桌上，砸出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注意。

苏琛歉意地朝周围的人笑笑，他们也没有再理，继续做自己的事了。苏琛握住了卓深的手，试图消掉他身上的怒气。

卓深平静下来后，依旧是对许衍天的事打抱不平。

“于是他后来就到处为非作歹，残害百姓，最终成为了算命先生口中所说的凶恶之徒了？”祢儿听完这么一段故事后，也算是明白了许衍天明明是生得一副正人君子之相，还是习武之人，却偏偏要去当那暴徒。而那白渊，在许衍天的心中地位之重，的确也足以让他对害白渊之人起杀心，甚至是不惜代价。

“没错，还有，他后来……”苏琛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

“他后来亲手杀了那族长和其他长老，却独独留下了他的祖父和他们落家。百姓皆道他是报仇，落族之人也认为是当年那算命先生的话应验了。成为凶恶之徒，连累落族……”卓深接过苏琛的话，缓了一会，再道：“可是，若是如现在这般过了多年再看往事，却是另一般想法。我当时虽没有在落城，没有亲眼所见此事，只是偶有听闻，也是轻信了那般说法。可我昨晚算命之时，所窥之象，那许衍天的神情与其说是报仇带来的快感，倒不如说是一种为民除害的痛快。我嘴巴笨，形容不出那个神态。不过要我猜测啊！倒觉得是他知道那些人被坏人威胁，以后定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于是也趁着仇怨，解决了个痛快。不过如今许衍天已死，倒是死无对证了，我们也多说无益，只能是为许衍天感到悲哀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这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其实细想起来，许衍天虽每天都是浪荡不羁，整日里好吃懒做，经常吃霸王餐，看人不爽便打一顿，除了杀死了族长和长老，还有那个……将许衍天母亲害死之人，便再没有滥杀无辜了。即便那日白渊被害，他杀气熏天，可也没有伤害他周边的百姓。而且还对他手下的那帮兄弟极好。这些应是他母亲教育的功劳，若是他母亲没死，若是他没遇见白渊，或许他便不会有今日的下场。”苏琛感叹道。

“不对，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然给忘了，都是给怜悯之心蒙蔽了双眼惹的祸。许衍天他那日可还把你给差点杀害了呀！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同情许衍天了，什么嘛！竟然要去心疼一个差点杀害我心上人的人，肯定是昨晚行八卦阵术消耗了太多脑力了，我得去休息休息，先走了，你们聊。”卓深似乎这才如梦初醒，扶额站了起来要回房。

“深，我送你。”苏琛道。

“不必了，我有点困，躺躺便好，你上来了估计我还睡不着了呢！”卓深调侃道。

这原本只是单纯无比的话，可到底还是让苏琛红了耳根。在旁的祢儿深觉狗粮吃撑，忙开了话题：“难怪你们竟然能对许衍天的事情知道得如此详细，原来竟是通过八卦阵术，不过你们就这么将这八卦阵术中看到的内容说出来，不怕遭天谴？”

“不会，这些琐事还有我们自己本身的推测，是可以说出的，正好比我说出的，你们此行为凶相，会有血光之灾，这算是我的推测。可那到底是什么血光之灾，又是因何而起，不可说。所以，不可说出的，我们自然是会闭口不言，你们也无需过问。不过许衍天的事，是深算到的，我也不知其中那不可说的是什么。不过昨晚他无意算出许衍天的过往，我们从不会算出无用之事，所以，那不可说的，怕也是一场，引发江湖之乱的事端。”苏琛坚定地道，不过眼底里，隐藏着的是深深地担忧。

“怕是与白渊有关。他离开的借口倒是顺理成章，可还是可以看出，他在逃避。他说到杀了族长和长老们后，便在逃避不愿在说下去了。而白渊之死，我觉得他应该是算到了的，同样的场景，我想他以前也是预测到了一次，并且还与许衍天提到过。我猜得对吧，琛？”祢儿看向苏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