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将军韩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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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救过蒋介石的命

马鸿逵与蒋介石

1928年,国民政府改组时,国民政府主席和五院院长均没有冯玉祥、阎锡山的份儿。蒋介石当上国府主席,给冯玉祥等人安排的仅是军政部长、内政部长之类三等位置的官衔,冯玉祥不甘屈就。同时,军额和军费的分配,冯玉祥也认为不公。当时,冯玉祥占据着宁夏、甘肃、青海、陕西、河南、山东,地盘最大,兵力最多。1929年的蒋(介石)桂(李宗仁、白崇禧)战争,桂系失败了,在蒋介石看来,第二个目标就是冯玉祥了。冯玉祥也知道,与蒋介石一战是不可避免了。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估计到,他的嫡系部队会离他而去,另觅新主子。

蒋介石利用时任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兼安徽省主席马福祥的关系,马福祥指使儿子马鸿逵背着冯玉祥投靠蒋介石,同时由马氏父子策动石友三、韩复榘也背冯投蒋。蒋介石立即任命马鸿逵为讨逆军第十五路军总指挥。

1929年1月,国民政府的编遣会议,因北伐战争胜利成果分赃不均,致使冯玉祥、阎锡山和桂系大为不满。冯玉祥的西北军缩编得太厉害,引起内乱,军中不安。由此,蒋介石与冯玉祥的矛盾已隐约可见,新的军阀战争开始酝酿。面对这种现状,马鸿逵也为自己的处境而苦恼。一方面,他怕得罪冯玉祥,另一方面,又不敢贸然接近蒋介石。

蒋介石在公开场合向马鸿逵表示关怀时,他都佯装不知或不能意会。有一次,冯玉祥在南京召集部下军长以上将领18人听训,有不少内容是抨击国民政府时政的话题,要求每人就讲话内容再结合白天参观考察的见闻,写出个人的感想。马鸿逵以“读书不多,不会作文”为由而婉言拒绝。在蒋介石面前,马鸿逵表现得更为谨慎。有一次,他们一伙人集体拜谒蒋介石时,蒋介石对马鸿逵说:“我们在归德见过一面,”又问他是否已见过父亲和家人(时马福祥住在南京),马装着听不懂奉化方言,蒋只好“啊啊”而过。隔天,蒋、冯设宴招待他们一行,大家都纷纷到蒋、冯及宋美龄、李宗仁座前敬酒,马鸿逵却以“不善饮酒”为托词未去。在南京期间,马鸿逵还辞谢了蒋介石通过其父转达的单独召见的邀请,在表面上不留任何痕迹。

离开南京北上山东后,马鸿逵却写长信派人密送蒋介石。信中写道:“在京若干失礼之处,深致歉意。”同时,还报告了冯玉祥的言行,最后表明自己“决不参加背叛中央之任何军事行动”。马鸿逵的这封信,已向蒋介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1929年5月,冯玉祥决定反蒋,命所部由山东、河南向郑州、洛阳集中。马鸿逵部到开封时,韩复榘从潼关赶来,两人密议反冯投蒋之事。二人商量妥当并达成共识后,韩复榘返回洛阳作准备,马鸿逵率部队赶到洛阳,即联名通电,倒戈投蒋。蒋介石采取暗中收买的政策,使冯玉祥部下的大将韩复榘、石友三、马鸿逵倒戈投蒋,韩练成也跟着改换门庭,随马鸿逵成了蒋介石的麾下。蒋介石将马鸿逵部扩编为第十五路军,提升马鸿逵任讨逆军总指挥,蒋介石率部坐镇徐州。韩练成在马鸿逵部六十四师任团长,驻防归德(今河南商丘市)。

冯玉祥在陕西华阴召开军事会议,将西北军改为护党救国军,自任总司令,准备对付蒋介石的独裁行为。军阀混战爆发在即,军阀割据又要重演。蒋介石与冯玉祥结拜兄弟的关系破裂后,上演了一场蒋、冯、阎大战。

1930年3月,马鸿逵部严密控制津浦、陇海两线,为蒋介石军队输运军火、军需,自己也借控制交通线路之机会,乘机牟取可观的盐利。蒋介石为进一步稳住马鸿逵,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追究。4月,中原大战爆发,冯玉祥、阎锡山联合反蒋。蒋介石将马鸿逵部调到山东兖州、泰安一带,以隔开韩复榘部队与冯玉祥部队的接触。这个目的达到后,任韩复榘为山东省主席。之后,马鸿逵部调往鲁西及陇海线右翼。蒋介石多次致电马鸿逵,以“岁寒知松柏,板荡识诚臣”相勉励。1931年1月,蒋介石“围剿”鄂豫皖苏区时,马鸿逵部调到河南许昌、漯河一带,参与了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进攻。

这一时期,韩练成作为马鸿逵的部下,也有了以上的经历。

时局的瞬息万变,使年轻的韩练成感到无所适从,迷茫丛生。但他作为下级军官,作为军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服从。

特许“黄埔”三期

黄马褂,原本是清代的一种官服。凡领侍卫大臣、护军统领等都穿黄马褂,有功大臣也特加赏赐。在清代,能获得赐穿黄马褂是代表着皇帝的宠信,也是个人很难得到的荣誉。蒋介石特许韩练成“黄埔”三期的学生,在别人眼里如同黄马褂一样,是一种特殊荣誉。蒋介石时期,对黄埔学生最为倚重,通常都戏称黄埔学生就是已“穿黄马褂”的人,蒋介石是另眼看待的。

1930年4月,爆发了蒋介石与冯玉祥、阎锡山之间的中原大战。

4月6日,大战开始。中旬,冯玉祥进驻洛阳,蒋介石大军集结徐州,布防在津浦、陇海、平汉铁路沿线。双方交战后,蒋介石乘专车亲临前线指挥。5月31日的豫东鏖战,蒋介石在归德(今河南商丘)朱集车站的“总司令列车行营”上指挥作战。冯玉祥部“五虎上将”之一的郑大章率骑兵部队千余人,夜间疾驰80余里,袭击归德飞机场,烧毁飞机12架,俘虏机械师和地勤人员50余名。机场火光冲天,枪声划破夜空,蒋军乱成一团。当时,郑大章不知道蒋介石就在机场附近的朱集车站“总司令列车行营”指挥作战,蒋介石的指挥部就设在列车上,更不知道蒋介石的总司令部只200余人的护卫。随蒋介石的高级参谋陈调元,下令全部护卫分布车站全力反击,形势极为严峻,蒋介石更是惊恐不安,非常紧张。十万火急的时分,参谋总长杨杰挂通了归德城守备司令韩练成的电话,说敌军包围总司令列车行营。韩练成知道出兵地方后,部署了归德守城兵力,立即率主力急奔车站“救驾”。

韩练成的任务是救人,所以兵力部署重点在车站。同时,对郑大章骑兵的栖马场也有少量兵力袭扰,目的是让此时步战的骑兵脱身,以减退对列车行营的围攻。

韩练成部介入后,与郑大章部混战在一起。郑大章误以为车站上还有兵力布防,又因夜间不熟悉地理不便冒险进攻,未敢恋战,即组织突围。拂晓,韩练成率部攻入站台,蒋介石得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惊魂未定的蒋介石,传令请韩练成上车,在战火间隙于“总司令列车行营”召见了韩练成。

韩练成由卫队军官带领进入总司令行营车厢。他左手反握驳壳枪,右手向蒋介石立正敬礼并报告:“报告总司令,驻归德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韩练成前来报到,车站外围乱兵已经平息,请总司令训示。”

见到韩练成这位英武洒脱的年轻军官,蒋介石真是有绝处逢生之感。他紧紧地握着韩练成的手说:“好!你很好!”对于这样一位年轻忠勇的团长,蒋介石凭第一感觉就认为他应该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学生,开口便问韩:“你是黄埔几期的学生?”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使韩练成瞬间无以回答。参谋长杨杰急中生智,为韩练成提醒:“总司令问你是黄埔军校几期?”“我就近投考西北陆军第七师教导队,无缘于黄埔。”韩练成作了简略回答,回答恰到好处。

蒋介石说:“也好,可以补入黄埔军校学籍嘛!”

蒋介石有个习惯,他不与黄埔的学生握手,也不给钱,但是遇到非黄埔的学生,即其他各军投诚过来的将领,不仅与他们握手,还会一见面就给钱,而且有的给很多。在这里,蒋介石与韩练成握手,同时他以为韩练成是黄埔系学生。看来,危急时期的蒋介石也顾不了太多。“救驾”的经历对于韩练成来说,有没有黄埔军校的经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蒋介石不忘救险之功。蒋介石对这位紧要关头“救驾”有功的青年军官的勇敢与智慧不但非常满意,而且留下了深刻印象,誉称韩练成为“白袍将军”。

商丘“救驾”后,蒋介石给黄埔军校毕业生调查处下了一道“特殊”的手谕:

六十四师团长韩圭璋(韩练成),见危受命,忠勇可嘉,特许军校第三期毕业,列入学籍,内部通令知晓……

韩练成“勤王”的经历,给蒋介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为韩练成筑就了一道让别人做梦都难以企及的耀眼光环。

没有“黄埔”经历的韩练成,从此却有了“黄埔”第三期毕业生的学籍。

在蒋介石的政治生涯中,像对待韩练成这样特殊际遇的人,也不是很多。这种罕见的例外,既是蒋介石对韩练成的感激,也是对韩练成这样的英武军人的器重。

从此,这位“御批”的黄埔军校毕业的韩练成,成了备受校长器重的“嫡系学生”。在此后的岁月里,蒋介石不忘韩练成的“救驾”之恩,屡屡迁升。但蒋介石哪里能想得到,韩练成早已倾向革命。

归德“勤王”事件后,当时任蒋介石秘书的周佛海事后回忆说:“谁知我们车上只200多卫兵,车站上又没有其他军队,如果骑兵到达车站,元帅以下都要被俘,那么,那个时候以后的历史又是一个写法。从这个意义上,韩练成的‘救驾’之功就大了。”20世纪80年代,韩练成的老朋友、民革甘肃省主委卢忠良在给韩练成之子韩兢的信里说:韩练成“冒死突入商丘车站,确保了蒋介石的安全。为此,蒋对令尊非常赏识,此为令尊以后去蒋军任职,并不断受到重用的起因,世人多所不解也!”当时国民党的军界上层,将韩练成“勤王”、“救驾”的这种特殊经历,看成是“赏穿黄马褂”的人。在清代,有功于国家的人,皇帝才赏给他“黄马褂”,以示褒奖,也是一种高规格的待遇。

1930年9月,张学良入关拥戴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两军迅速瓦解,各种军事力量的对比发生了很大变化。冯玉祥宣布下野,历时7个月的中原大战宣告结束。

结秦晋之好

中原大战后,马鸿逵部东移驻防山东泰安、兖州一带。韩练成调任七十二师团长、师参谋长,驻防山东泰安。

山东泰安、兖州,是韩练成驻过军的地方,也是韩练成结秦晋之好的地方。1931年夏,经友人介绍,他与山东省立第一女子职业学校学生汪萍(字啸耘)在兖州结婚。这一年,她22岁,是一位既有学识,又思想进步、贤惠聪颖的新女性,她的父亲就是一位思想开明、眼界开阔的人。他们的结合,不仅使韩练成有了一个幸福的家,汪萍更是韩练成幸福家庭和整个事业的贤内助,全力支持韩练成所做的一切。

从这时开始,家与国双重担子压在韩练成夫妇的肩上。

这时的韩练成,开始逐渐接近国民党上层。

1931年夏,新婚不久的韩练成夫妇前往北平游览。他们夫妇穿戴得时髦新潮,像大户人家受过一定层次教育的人一样,再加上他们的气质,走在北平的大街上,活灵活现的上层人家的子弟,谁还敢小视他们呢?在北平逛书店,也是他们夫妇最乐意的事。

在北平期间,发生了一件事。韩练成在旅店时,随身携带的手枪无意中被服务生发现了,就报告了宪兵。当时的北平由东北军控制,当得知韩练成的身份后,宪兵团的团长分外客气,并得到了他们的多重关心。同时,因了这种偶然的关系,为韩练成与张学良的见面与接触提供了机缘。

在张学良举行的一次舞会上,韩练成在宪兵团团副的陪同下来到大元帅府,参加张学良举办的露天舞会,来的都是各界的名流。舞曲间歇时,张学良交际处的专员陪韩练成去见张学良并介绍了韩练成的经历。二人亲切握手寒暄后,张学良招过服务生,拿起酒杯对韩示意,韩不懂就接了过去。张学良一笑,又端一杯,再次对韩示意,二人碰杯,张学良礼节性地呷了一口,韩练成一饮而尽。这一细节,在张学良的眼里有了新的发现:韩练成是一位性格直爽的人,值得交往。

与张学良相见,韩练成觉得很荣幸。从张学良身上,看到了军人的气度,增强了抗日的决心。在北平期间,张学良交际处专员多次引荐并陪同韩练成,结识了像朱启钤、吴铁城等这样的社会名流和北平军界的重要人物,进一步开阔了视野。这次北平之行,他不但见识了古都北平的历史文化,获取了不少见闻,而且见识了类似于张作霖、张学良父子这样的军阀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

离开北平时,韩练成夫妇又收到了以张学良名义送来的礼品和火车票,而且由宪兵团团副送他们夫妇上车。

在回山东的途中,韩练成夫妇顺道来到泰安。在环境清新幽静的泰山脚下的普照寺里,拜望了暂且隐居这里的冯玉祥将军。韩练成非常推崇冯将军,虽然蒋、冯、阎大战时,韩练成所隶属的马鸿逵倒向蒋介石,但韩练成仍旧不忘在冯玉祥麾下的经历和进步。在野之人,依旧关心着国家的大事。韩练成知道先生在泰山读书,并非远离社会。他们谈一年前中原大战的问题,也谈此次北平之行的见闻,包括与各类人物的接触。对于张学良的特殊礼遇,韩练成在北平时并没有完全弄明白。冯玉祥看得深,看得透,“北平是什么地方……你这个小上校值得张汉卿那样接待吗?”

韩练成方才幡然大悟,想起舞会上并没有东北籍的将军,舞会只是为张学良与韩练成的接触提供的舞台,韩练成被误认为是蒋介石派遣来北平的秘密观察员。想到这里,韩练成更加感谢冯玉祥洞若观火的指点,也算经历和体悟了一次上流社会政治层面的微妙变化。

向蒋介石告状

1931年秋,马鸿逵部离开山东驻防河南许昌后,削了韩练成的带兵权,只给了个上校参谋。韩练成心灰意冷。马鸿逵的所作所为,使韩练成心里非常不平。无奈时,他想到了向蒋介石告“御状”。

1932年秋,蒋介石在汉口召见马鸿逵部上校以上军官时,当着韩练成的面对马鸿逵说:“他是个非常优秀的青年将领,应以旅长提升任用,当参谋太可惜了。”当场还赠给韩练成一本自己的书《革命哲学的重要》。蒋介石给韩练成送书,这在将校军官们的眼里是一种特殊的可望而不可得的荣耀。马鸿逵当面秉承旨意,但蒋介石对韩练成的恩宠和信任,却使马鸿逵从心底里更加忌恨。当天晚上,就命韩练成先行离开汉口回许昌。

马鸿逵回到许昌后,给韩练成一封“豫鄂皖三省剿匪总司令部的公文”,并对韩说:“委员长说给你个旅长当,我也是这么想,可眼下又没有个实缺。这样吧,你先去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政训研究班’学习,学回来再说。”韩练成要去南京了,就把夫人汪萍送回济南娘家。韩练成离开许昌时,马鸿逵还派了一名副官护送,以表示对韩练成的关心。

韩练成到了南京陆军军官学校政治训练班,没过几天,军校政治部主任兼政训班主任刘健群就将韩练成视为“共产党潜伏分子”,并找韩练成单独谈话。他对韩练成说:“你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自首是最上策……”他讲完之后还不允许韩练成作任何解释。

韩练成说:“我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共产党。你们觉得不相信,可以问马军长。”韩练成觉得奇怪,进这种学校反而被说成是共产党。另一个军官说:“马军长送你到军校来,不是什么好事,是要我们弄明白你这个共产党潜伏分子的真面目。说吧,说清楚你参加共产党的事。”韩练成清楚了,马鸿逵借送他到军校学习,想达到两个目的:一是做给蒋介石看,他是遵命将韩练成送到军校了;二是想借机收拾这个让他妒忌的人。当然,更让韩练成心里委屈的是,他哪里想到自己跟随多年的长官,竟然能用这种阴毒的手段来对待他。

马鸿逵送给韩练成的这顶“红帽子”,足够韩练成享用的了。他被送进了禁闭室软禁起来,欲置其于死地。

韩练成异常气愤。无奈之下,他给蒋介石写了一封信,但又被刘健群扣压。军校的学员,反成了被拘禁的对象。韩练成明白了这是马鸿逵买通特务,把他诱骗到南京军校软禁起来,想以“通共”的罪名置他于死地。转眼几个月就过去了,好在他不该死。1933年春节前夕,蒋介石来军校视察时,韩练成以“喊冤”的方式“撞驾”,见到了“委员长”。听到归德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韩圭璋的声音,蒋介石怎么能忘记呢?

头发散乱,胡子拉碴的韩练成站在蒋介石面前。蒋介石问韩练成:“你为什么坐禁闭?”韩练成用手指着刘健群说:“他们知道。”刘急忙上前对蒋介石说:“委员长,他是共产党潜伏分子。”“有证据吗?”蒋介石这一问,刘健群犯难了,他怎么知道韩练成是共产党潜伏分子呢!韩练成回话了:“委员长,我不是共产党潜伏分子,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就说我是共产党,我给您写过信,但被他们扣压了。我已被关在这里几个月了。”

蒋介石听后很惊异,拍案大怒,臭骂刘健群和军校官员昏头不明事理,竟然做出这等不耻之事。“韩练成在陇海线救援总司令行营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他竟然成了共产党潜伏分子,可笑!”蒋介石这样一说,他们都目瞪口呆了。蒋介石明白,这样做真是委屈了韩练成。好事反而办糟了,对不起韩练成,他要韩练成好好休养一阵,并告诉韩练成:“马少云(马鸿逵字)那里,就不要再回去了,我会任用你的。”

韩练成获释后,心灰意冷,提出想回济南看看妻子,蒋介石准允并送他500元作为路费。

刘健群这伙人见蒋介石如此关心和体恤韩练成,再加上蒋介石的那番话,便明白了韩练成与蒋介石之间关系的特殊。便当着主子的面向韩练成道歉:“对不起,误会,误会!”

此后,蒋介石给韩练成批了一张条子,是安家费。从此,韩练成在南京有了自己的别墅,从居住条件上,已进入国民党上层。从此,南京傅厚岗别墅区里多了一处新宅,韩练成有了自己的生活居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