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中的天龙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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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天界的模样

天界作为一个众生居住的空间,自然也有他们的领袖,那就是天王。在三界二十八层天中虽然有好几个天王,但并不是每一层天都有一个绝对权威的领袖,真正统领着三界二十八天的天王名叫大梵天。

大梵天原本是婆罗门教之主神,在《续高僧传·玄奘传》中,说古印度的劫比他国,有不少人信奉大梵天,自国王到平民百姓,共同敬奉男根而不觉羞耻,并设祠堂或精舍供奉,里面所供奉的神多是大梵天;类似的情况在《西域记·健驮罗国记》中也有详细记载。

有的学者认为,大梵天为噜捺罗天的忿怒身,因他所居住的地方不同,又有商羯罗、伊舍那等异名。进入佛教后,就变成了佛教的守护神,被称为“大自在天”,居住在色界最高的第四禅天。

骑鹅的大梵天

壁画唐卡 清代 布达拉宫

大梵天在印度教中是三大主神之一,创造了整个宇宙,地位极为崇高。而在佛教中,他只是天界的护法神,在天神世界护持佛法。

大梵天

大藏经绘画 清代 北京故宫博物院

这幅画中大梵天红色身,四面四臂,头戴宝冠,身戴黄金璎珞,胸前双手持宝瓶和木杖,右侧手持念珠,结跏趺坐在一只白色的大鸟上。这幅图是根据《大般若经》第四卷的记载绘制的。大梵天是色界初禅天的天主,同时也是三千大千世界的主宰。

天树

天宫

天女

在唐卡中,天宫常会散下许多天花。所谓天花,就是天上才有的花朵,这种花芳香无比,人间是见不到的。在经中记载,古印度有的国家将微妙殊胜的物品称为“天物”,而将非常精美、妙好悦目的花朵称为“天花”。

人间有住所,天上自然也有天人居住的处所了,那就是天宫。天宫是梵语deva-pura的意译,音译作“泥缚补罗”,意指天人居住的宫殿,或专门指帝释天所住的宫殿。

天乐,就是天人享受的伎乐,一般是学佛者或奉行十善业,来生召感生天的果报,即行善积德后就会生在天上享受种种人间没有的殊胜妙乐。

我们人必须穿衣服,衣料无非是布、麻等,那么天人有没有衣服?答案是肯定的。所谓天衣,顾名思义就是天人所穿的衣服。那天人所穿的衣服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具体是什么样子呢?经典中记载,天衣色彩美妙、柔软无比,穿着身上合体又舒服,当然材质是人间所没有的。天衣也有重量,而且有轻有重,经中说净居天天人所穿的天衣重三铢,忉利天天人所穿的天衣重六铢,而四天王所穿的天衣则有二两重。

在唐卡中,天人的形象还是很庄严的,尤其是天女,她们一般都穿着华美的衣服,身上带有璎珞,面容十分端庄漂亮。在佛教中,天人有的是护法的身份,有的是天界的民众,因而在唐卡中他们的位置不是那么显眼,而且身形比例较小。有的天人如天王头顶有光环,或手持佛教吉祥物等,如八瑞相等。

八瑞相,是佛教常见的器物,在唐卡中经常可以看到。八瑞相,梵文为astamangala,藏文为bKra-rtags-brgyad,是佛教中最著名的符号之一,它们分别是:白伞、双鱼、宝瓶、莲花、右旋白螺、吉祥结、胜利幢、金轮。以上的八瑞相分别代表佛陀身体的八个器官,在汉传佛教中:白伞代表脾脏、一对金鱼代表肾脏、宝瓶代表胃、妙莲代表肝脏、右旋白螺代表膀胱、吉祥结代表小肠、胜利幢代表肺、金轮代表心脏;而在藏传佛教中,则是:白伞代表头部、双鱼代表双眼、宝瓶代表颈部、妙莲代表舌头、右旋白螺代表“语”、吉祥结代表“意”、胜利幢“身”、金轮代表“双足”。

天道(局部)

唐卡中所绘为六道轮回图中天道部分。天,是天然自然,享乐殊胜、身形殊胜之义;天道众生,居六道之首,威德特尊,神用自在,故称为天。只有前生造上品十善因缘,才能轮回进入天道。虽然居住在锦衣玉食的天道,有情众生依然在六道轮回之中,依然会面临业力耗竭的风险。这幅图为第22~23页唐卡的局部图。

另外,在早期的印度佛教中,佛像多半是以象征性的图案来表达,如华盖、菩提树、空宝座、佛陀的足迹等;或者以各种吉祥的符号来代表佛陀,如胜利幢、狮子座、三股叉、三宝、吉祥结、字符、海螺或双鱼,最为常见的还是莲花和金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