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论拓跋鲜卑之得名
由于缺乏直接的语言及其他历史资料,要研究古代北族纷歧错杂的部族名称与制度名号,常常会陷入“文献不足征”的困境,或竟不免穿凿附会、强立异说(注:Denis Sinor,Central Eurasia,in:Denis Sinor ed.,Orientalism and History,Bloomington,IN:Indiana University Press,1970,pp.109-110.)。可是,随着学术研究的积累和推进,如果我们能够深入广泛地参考各相关学科的成绩,即使原始史料并未增加,对原始史料的认识却可以越来越丰富。对于研究北族名号来说,近代以来国际阿尔泰学(Altaic Studies)的研究成果,特别是阿尔泰语言研究的成果,是我们必须重视和参考的,甚至我们也应把其中有关内亚民族(Inner Asian Peoples)各语言的探索视作中国史研究的重要积累。在这一前提下,科学地探寻北族部族称号与制度名号的发生与发展,就是可能的和理应尝试的。本章以考察鲜卑拓跋部的得名为题,意在通过这一个案研究,揭示或部分地揭示魏晋时期鲜卑诸部得名的一般情况,从而扩展我们对中古时期北方民族部族传统的认识。
作为部族名称的“拓跋”是如何得来的?魏晋时期鲜卑诸部的得名,是不是有大体相似的路径?借助国际阿尔泰学界对阿尔泰诸语言特别是对突厥语和蒙古语的研究,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一研究推向新的阶段。借助本书前面讨论过的北族名号结构与功能的分析模式,我们可以对北族各种专名(proper names)进行更加明确的分类和定性,从而有助于我们从北族名号的乱麻中理出头绪,为整理中古民族史的纷乱史料提供一条新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