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夜交谈【2】

千羽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她此刻感到无比陌生的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他变得如此这般？不由得在想这世间除了权利是不是再也没有他所在乎的东西？罢了，他墨琛终究不是她千羽所能了解和驾驭的。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了许久，最后还是千羽先一步的开口，打破了沉默，“墨琛，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应该是没有心的？”即便心中早已有了肯定的答案，但她还是要问，还是要问！

墨琛有一瞬间的错愕，张了张口此刻他多想要告诉她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可话到嘴边，终究如鲠在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随即扬起一丝微笑，也苦笑他自己。

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是千羽，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丢到……哪里去了？

千羽，从你跟在我身边的那一刻开始，你这一生就已经注定了将会是一种悲剧，后知后觉的悲剧，只是当局者迷，此刻，你还不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所以还是深深入戏，今夜，我们的谈话结束之后，他日，我想你绝不会回忆，关于我的所有话题，随着时光推移全部都抛弃。墨琛看着眼前临近崩溃的千羽，在心里默默道。

等了半晌，终是没有从墨琛的口中得到自己期盼的答案，心下了然，千羽暗嘲自己的天真，知道答案了又如何？只不过徒增伤感罢了，他早已断情弃爱，于他而言，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再无其他。真不明白她究竟在期待什么，有什么好期待的？既然如今我在你心里已是多余，那么今天，我就把我内心深处对你的最后一丝情义全部埋葬。

千羽：“我一直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朋友，亦或是仅仅只是暗卫，连朋友都算不上？”

“千羽，你一直做得很好，是墨家，最好的一把刀。”

千羽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全都明白了！到底是我看不透啊！原来终究是我对这无情的世间还保留着一丝美好，以至高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原以为这么多年在你身边，就算你不爱我，总有一些朋友之情在里面无关风月。却忘记了自古帝王皆无情，终究还是我错了！我才是这天底下最傻的大傻瓜！”

“墨琛，我也知道帝王皆无情，却还总是对那真爱抱有一丝幻想，所以活该承受幻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虽然在你的眼里我是一只傻瓜。我叹服你的技巧，把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玩转的如此巧妙。在你的心里早已设计好什么时间把我丢掉，可你的内心不配你的外表，我该庆幸自己成功脱逃。”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千羽最终还是因墨琛那看似那平静的话语，内心波涛汹涌，仿佛是被人在身后狠狠刺中了心，心碎的声音感觉很清晰，整颗心因墨琛的话语被伤的鲜血淋淋，连她心里最后对墨琛仅存的一丝美好回忆在这一刻被他亲手粉碎的彻底，化为灰烬。

“呵，原来，在你心中我自始自终都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筹码，一个对付泽的筹码，在我听从你的安排去接近泽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下了一个赌注，你赌的就是泽对我的爱，你早就猜到了以泽现在待我的情分，在他听到我身陷囹圄之中的消息时，必然会义无反顾的返回城堡来救我，从而落入到你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自古君王多疑，猜忌心重，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你也许并没有真正的信任过我，在你心里只怕早就开始怀疑我了，你害怕有朝一日，我会因为泽最后背叛你，在关键时刻出卖你，破坏了你多年精心策划的计谋。让你的心血毁于一旦，让你之前的种种努力瞬间土崩瓦解，付之东流。所以，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你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万全之策，而如今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设的一个局而已，我之前那么的信任你，为你出生入死，而你此刻却只是想的是如何利用我和我母亲来排除异己，扫清障碍，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