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侧妃
过了半月有余，太子修缮宗庙之事已然完毕。陛下大喜，也批准了太子着手冬季腊祭的事情。
王府里面也是一片红色纷呈。
去往定州的锦川，也在这时候回来了。
商瑂在书勤堂看着书，林婉珍在旁边添茶道“殿下，茶来了。”
商瑂点头说道“以后这些事，就让下人来做便是。若是传到了林将军那里，又该说本王不善待他的女儿了。”
林婉珍笑道“殿下莫要推辞，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妾身福薄，不能给殿下生育子嗣，若是连这些小事都侍奉不了殿下，那妾身还不如一头撞死。”
商瑂看向婉珍道“婉珍，你进王府最久，你在本王心中，如长姐一般照料本王起居。以你的家世，是不该做姨娘的。”
林婉珍连忙跪下道“承蒙殿下厚爱，婉珍今生只愿伴随殿下左右，仅此而已。”
商瑂笑着拉起了婉珍道“婉珍，你是本王的第一个女人，也理应是侧妃。本王今日给父皇请安，已经给你抬了侧妃，写入玉牒之中。”
婉珍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
商瑂轻声道“怎么，还在为我抬举萍萍的事吃醋吗？”
婉珍摇摇头说道“妾身谢殿下的恩典。其实妾身并未嫉恨萍萍妹妹，妾身能得到殿下如此抬爱，此生无憾。”
商瑂揽过婉珍道“本王亦是此生无憾。”
萧素在紫竹阁正喝茶聊着家常，代倩房里的大丫头揽瓶便冒失的闯进来说道“侧妃、小姐，斓月轩的林姨娘刚被殿下抬成侧妃了。”
代倩手中的茶杯微微颤动了一下。
萧素使了眼色，雪竹在一边说道“揽瓶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揽瓶道“刚刚礼部已经派人来通报了，现在林姨娘已经是林侧妃了。林侧妃明日就迁居婉荷台了。”
代倩缓缓的说道“倒真是抬举她了。”
萧素看着揽瓶说道“去把郡主待下去休息吧。”
下人纷纷散去，萧素开口说道“以她的家世，怕是日后都要见着她都要低着头走了。”
代倩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礼部已经通报了，不知吏部尚书知道这件事，又该如何做想？”
萧素看向代倩道“临近大婚，殿下在府里收个妾室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了一房侧妃，王妃还未嫁过来便如此，看来殿下是要当定这个闲散王爷了。”
代倩幽幽的说道“且等着吧，王妃尚未过门便纷争如此，我等也不过是在这王府里面将养余生罢了。”
萧素淡淡的说道“姐姐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我都清楚这位侧妃的手段。且看这半月以来，萍姨娘在斓月轩的日子，可见一斑。”
代倩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开始以为这萍姨娘是个有手段的人，却没想到，这还不如不当这个姨娘呢。”
萧素说道“从前萍姨娘在她身边那么久，都只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如今她就是想飞起来，林氏也不会在眼皮子底下叫她得逞啊。”
代倩看向萧素道“侧妃是想扶植萍姨娘？”
萧素饮了一口茶道“送上门的机会，岂能让她快活？”
代倩思绪道“可是那萍萍是她从娘家带进来的人，她岂能听凭你的意愿？”
萧素平静的开口道“她若是想在这王府有一席之地，就自会听从。这王府还是王爷说的算的。”
代倩凝视着萧素道“侧妃真是要如此吗？”
萧素看着代倩说道“你我家世已无什么指望，待到王妃进府。郡主自然是要放在王妃身边养的。她现在不过一岁幼童。真要在王妃身边长起来了，郡主每日都称王妃为娘亲，你这个做亲娘的心里该作何感想？”
萧素又道“养在王妃身边倒是没什么，若是养在了林氏身边，你我都了解林氏的为人，姐姐从前与林氏关系交恶，林氏怎么对待郡主，想必姐姐自会明了。”
代倩说道“侧妃今日之论。与之前大为不同。代倩竟不知道原来侧妃竟有此谋略。”
萧素平静的说道“从姐姐雪中送炭之日，萧茹便已经想清楚了，我会努力争取郡主留在姨娘这里抚养。”
“好，侧妃如此，那代倩今后自然会站在侧妃这里。”
出了紫竹阁的门。萧素行在王府的路上。
雪竹在萧素身边说道“小姐，那李姨娘的姐姐可是宫里的婕妤娘娘，就算姨娘留不住郡主，大可由婕妤娘娘出面。郡主又不是世子，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的。”
萧素说道“话是如此，可若是宫里那位娘娘真的有帮助的话，姨娘生育郡主为何还只是个姨娘？”
雪竹点点头说道“那小姐，咱们现在就去斓月轩？”
萧素笑着说道“傻丫头，你现在这么心急，是想让林氏赖在斓月轩不肯走吗？”
书勤堂处，林婉珍出了门。商瑂对内室喊道“出来吧。”
锦川一身黑衣，从里面走出。
商瑂问道“定州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锦川行礼道“回殿下的话，微臣已经将平王殿下的乳母冯氏带到进程，现在已经安置在了京城别苑。”
商瑂点点头道“冯氏都说了什么？”
锦川说道“殿下，冯氏说要见过平王殿下才肯说当年的事情。”
商瑂眉头紧皱。
思绪片刻对锦川说道“明日带冯氏去往平王府，记住，切莫声张。”
锦川拱手说道“是，殿下。”
商瑂看着锦川说道“辛苦你这半月。早日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锦川拱手道“殿下，您将林氏抬成侧妃。吏部尚书那边。”
商瑂喝了一口茶道“无论如何，他女儿都是正室，我只不过是抬举了一个侧室，他要是觉得不满大可以抗旨不嫁，本王又没有求着他将女儿嫁给本王。”
锦川道“就算尚书大人那里殿下不在意，可婕妤娘娘那里，若是知道此事，娘娘该多伤心。”
商瑂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锦川。
“她伤心，本王就不伤心吗？”
锦川幽幽的说道“殿下，娘娘的命太苦了。”
商瑂说道“我何尝不知她苦，我与她不过是在这人世间互相可以慰藉的人罢了。”
商瑂说着，眼角留下了一行清泪。
“殿下，是微臣失言了。”
商瑂摆摆手说道“无妨。”
“殿下，池月公子已经安排进宫中司乐坊了。”徐亮走进来，通报道。
商瑂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锦川也行礼道“殿下，微臣也先告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