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位之战】
比赛打到这个程度，卡佩拉如丧考妣，斗志消弥，信心全无。
他不敢相信周启翼已经强大到令他无法逾越的高度。
不光卡佩拉，几乎所有的球员都被周启翼深深震撼。
就拿刚才一球来说，退防时后发先至、以一敌二、空中转体……身体素质之强、球商之高、判断之准都令人匪夷所思。
德安东尼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激动地握着拳头发狠，隐约看到一颗超新星在迅速崛起。
太好了！就今天周启翼的表现而言，戈贝尔也望尘莫及。
周启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以突然之间，小野鸡变成了火凤凰？
……
哈登见卡佩拉失魂落魄了一般，急忙叫了暂停，把大家召唤到一起围成一个圈。
“兄弟们，没什么，都打起精神来，距离比赛结束还有很长时间。嘿，克林特，不要走神，周启翼只是比你的精神更集中。没关系的，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嘿看着我，你怎么又走神了？”
哈登训话半天，卡佩拉魂不守舍。
今天对卡佩拉来说不是一个好日子，他已经深陷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连哈登也不得不承认，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周启翼和卡佩拉之间的对决已经分出了胜负——周启翼完胜，卡佩拉在攻防两端被全面压制，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次比上次单挑输得更惨，因为这次是当着主教练的面，而且是实战。
输钱是小事，哈登担心的是，此战之后卡佩拉会彻底输掉信心。
那可不是好消息，球队内线原本单薄，不能失去卡佩拉。
当然，凭今天的表现，周启翼取代卡佩拉已成大势所趋，但来了新兵不能不要老将，周启翼和卡佩拉双塔合璧、双鬼把门不是更好吗？
哈登看了看周启翼，心说：若周启翼能够审时度势、适当“放水”，帮卡佩拉重新找回信心，那就完美了。
这个念头在哈登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无法出口，因为真若说出口的话，对卡佩拉的伤害更大。
再说了，周启翼被卡佩拉欺负了一年多，训练之时动不动就当“背景帝”，凭什么让他放水？
说不定周启翼把模拟训练赛当成“上位之战”呢。
各安天命，随他们去吧！
比赛重新开始。周启翼继续强势表现，攻守两端无所不能。最后的比分48：48，双方打平。但哈登队让5分，保罗队获胜。
周启翼16分，占全队得分的1/3，其中有5次扣篮，还拿到6板4帽。换算成48分钟，周启翼的数据是非常惊人的。
反观卡佩拉，只靠罚球拿到2分2个篮板，惨败！
按照赛前约定，卡佩拉这场模拟对抗赛要损失1100块，包括200块的“底”。
最沮丧的人不知卡佩拉一个人，还有一个是德国人哈尔滕施泰因。
周启翼当着主教练的面彻底起飞了，卡佩拉都压不住，也就意味着他哈尔滕将彻底失去上位的机会。
扭头看保罗和哈登，两个人喜笑颜开，似乎都很欣赏周启翼。
保罗跟周启翼眉飞色舞讨论着刚才的空接配合，哈登输了球丝毫没有影响心情，周启翼系鞋带的时候，哈登使劲搓揉他的头，简直就像是在秀恩爱。
周启翼要上位了！
我要完蛋了！
哈尔腾施泰因越看越沮丧、越想越难过。
“不行，绝对不能自甘失败，我也要上位！”
哈尔腾施泰因仇视的目光扫过周启翼……还是算了，周启翼像是正在发射的火箭，硬拽是拽不住的。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卡佩拉的身上。卡佩拉拿到大合同就飘了，退步太大，连周启翼都打不了！我和周启翼不相上下，周启翼能打败卡佩拉，我就能打败卡佩拉。
更何况，奥拉朱旺大爷昨天刚教了我一招“梦幻脚步”，我要在主教练面前展示展示！
对不起卡哥，周启翼踩着你的肩膀上位，我要踩着你的脑袋上位！
我要挑战你！
不知天高地厚的哈尔滕施泰因犯了红眼病，打起卡佩拉的主意……
此时的卡佩拉输得精神恍惚，看着周启翼一阵一阵犯迷糊，搞不清楚是周启翼进化了，还是自己退化了。
“我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周启翼走过来，拍了拍卡佩拉的肩膀：“嘿，克林特。”
卡佩拉似乎预料到一大波暴击即将来临。
以前训练结束后，卡佩拉没少拍着周启翼的肩膀说：“嘿，兄弟，输给我很正常，你应该迅速适应被我打爆的日子。”
山水轮流转，今天轮到周启翼拍他的肩膀。
可是，周启翼态度温和，眼神之中充满悲悯，拍了拍卡佩拉的肩膀说：“克林特，你不要难过，不是你退步了，是我进步了，输球不怪你，教练也会理解的。真的，别说是你，换谁都不行，奥尼尔来我也把他灭掉。”
“哟哟哟，以前没觉得你是个爱吹牛皮的人！”
“以前我也没把你打得这么惨啊！”
“法克！”卡佩拉翻着眼睛望着周启翼，“我以为你要安慰我。”
周启翼嘿嘿笑：“我是在安慰你啊，其实你应该感谢我。”
“我疯了还要感谢你，我咋那么贱呢？”
周启翼摆摆手：“不不不，你想啊，如果我不是今天把你打爆，而是上赛季季后赛的时候把你打爆，你还能拿到八九千万的合同吗？你信不信最后和考辛斯一样签一份500万的合同？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噢……”
卡佩拉从来没有站在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突然之间豁然开朗，是啊，周启翼上赛季打这么好的话，莫雷那个长个猪相、比猴还精、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奸商一定会狠狠地杀价！还真不一定能签下9000万的合同。
又一想不对啊：“周，你的意思是，上赛季没打好是故意的？”
周启翼故作高深地说：“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总之心怀感恩、知足常乐就行了！”
说着指了指远处正在走来的哈尔滕施泰因，“克林特，以赛亚一直在看你，虎视眈眈，你吃它狗粮了？”
“没有啊……什么乱七八糟，你才吃他狗粮了！哈尔滕，你看我干吗？”
哈尔滕施泰因一脸严肃地走到了卡佩拉的近前，犹豫一下说道：“克林特，昨天我跟奥拉朱旺老先生学了一招‘梦幻舞步’，想请你给我指导？”
“我糙！”卡佩拉鼻子差点儿气歪，“德国佬你什么意思？墙倒众人推，觉得我退步了，所以你学周启翼要跟我单挑，然后踩着我的肩膀上位是吗？来啊！”
“请多指教！”
“指教个蛋，你想砸我饭碗还要我指教？直接单挑，你输了今天请客的饭钱你出！”
卡佩拉吵吵嚷嚷，众人都围了过来。
周启翼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返回洗澡换衣服去了。
单挑的结果想都不用想，哈尔滕施泰因一定会被虐惨！
是啊，看我赢了卡佩拉你就心痒，我有黑科技你有吗？你当卡佩拉好欺负？不自量力、咎由自取！卡佩拉一肚子火没出发，正好拿你出气！
果然，周启翼冲了澡出来，卡佩拉喜气洋洋，哼着小调回到了更衣室，满血复活！
身后跟着灰头土脸的哈尔滕施泰因。
卡佩拉见人就嚷嚷：“我把奥拉朱旺大爷的德国徒弟给收拾了！”
哈尔滕施泰因喃喃自语：“给奥大爷的钱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