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东厂
漆黑的房屋中，一个小女孩怀中金属头颅里，两团金光不断旋转。
它们所围绕着的正是叶诺最后的意识体。一团几乎接近透明的不规则形状。正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让叶诺保留了一点意识体。
但是尽管如此，意识依旧随着时间推移而一点点的消散……当这团意识完全消失，这个世间将再无一个叫叶诺的人。
“我是谁？我在哪儿……”
“叶诺，叶诺……”
“阿妈，我在这里。”
“你这臭小子，给我滚过来，又和弟弟去打架了。你看前天刚补好的裤子又开洞了，学校老师一投诉，你们又不能去上课了。”
“哼，谁叫他们欺负星韵妹妹的！”
“你，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你不好好学习，难道要以后跟我一样，靠捡垃圾为生？你，你……”
“阿妈，你别哭呀。我知道了，我下次保证不打架，我保证……”
在这一刻，叶诺从意识海走马灯中醒来。
“不。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意念的极限是什么，从古至今没人可以说清楚，但叶诺明显已经非常接近于此。
“为我所用吧！”
原本两团不断旋转的金光仿佛能听懂似得，居然分解变成点点光点，和叶诺的意识体交织在一起。
也在这一瞬间，叶诺得到从未有过的升华，这是一种超越生命的过程。
叶诺脑海浮现到出生时，周围一切都变成了金色，所有的一切都是金色。
脑海画面开始越来越快，叶诺也从幼小身躯不断变化。后面越来越快，仿如行走在时间长河中。唯一不变的就是金光已经晒满了整个记忆。
当所有记忆走完之时，叶诺意识海中完全形成一个叶诺现实中的样子。
在金色叶诺的面前，居然还站着一个和他一摸一样的人。只不过，都是黑色，密密麻麻无数个不停蠕动的小虫子组成。
在好似盯着叶诺看的黑色虫子组成的叶诺，碰的一声，如同散沙一般化开，消失。
叶诺，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再重塑自己，居然诞生了这个奇怪的东西。
……
地球的一处小镇，这里以收集各种废旧决斗卡片为生。相比于别考纯捡垃圾为生的人而言，他们更高级一点儿，毕竟剥离决斗卡片，并将各种微小分类，从中判断出有用，损坏的还是很需要点技术与经验。
“快起床啦，妹妹。今天我们镇上有流浪卡师对决，去不去看呀？小灰他们都去了。”
“我才不去呢！等等就有全金属外壳格斗赛，我要在家待着等直播。”
正是那天那个踢球的小男孩，正对着刚起床的小女孩说道。
小男孩脸上没有昨天那么多污垢，洗了一下，露出暗黄的肌肤。
砰……
一声巨响的同时，门外传来大喝。
“我说木阿姨，这个月的治安税该给了吧！”
“上个月不是才给了吗，你们怎么又来？”
“你那是房屋保障税，以后还有治安税，人头税，财产增值税，养老保险税。”
“你们天天这样税，那样税，你们怎么不去抢！”
“什么？你敢说我们去抢？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现在是东厂与西厂青年才俊大比，即将开始。而我们李公公有幸承包了预选赛场馆建设，急需大量资金，你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
“那是你们的事，我才不管，反正税我已经给了。请你们离开。”
“妈的黄脸婆，给脸不要脸。给我上，把她所有废品卡片给砸了。”
抱着叶诺金属头的小女孩和小男孩，刚一出屋，就看到五个壮汉在院子里打杂着堆放的废旧卡片。
这些都是妇女用大量时间和金钱，去城市收购过来的，现在被砸，虽然是废品但是里面的很多有用零件也会再次受损。变成真正的一文不值。
“给我砸！”
手下的那群小弟，一听老大的话，立马开始抄起身边附近的东西就是一顿乱砸。
中年妇女才起身，就被带头的人一脚踢飞。
这么大的动静，让屋里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立刻跑了出来，一看这种情况，都不知所措。
毕竟这是大人的世界。
但当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小男孩子直接还是扑了过去，抱着中年妇女大叫道：
“不要打我妈妈。”
“滚开，你妈不交税，我们乃是秉公执法。”
带头的人，是一个青年，但是声音明显更偏向女性化。
就在青年准备一脚踢开小男孩之时，远处抱着金属头颅的女孩，发出一尖叫。
这一刻，怀里的金属头颅双眼仿佛有了光亮，叶诺虽然只有头颅，但是也能通过感知，知道方圆几十米的情况。
虽然不明为什么自己头颅怎么会到这个小女孩手里，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叶诺仿佛看到在土星的自己。
都是生活在社会最下层，都只有母亲艰难的抚养着孩子，都是有哥哥，还有妹妹。
原本早就失去身体，失去心脏的叶诺，居然感受到无比澎湃的心脏跳动感。
我……叶诺。
原本院子里各种各样的金属，突然全部悬浮了起来，吓得正在乱砸的那群小弟，连忙跑到青年背后。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大。”
“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晚辈乃东厂的人。”
青年本来刚想再多说几句，就发现所有金属在空中组合在一起，成一个字：滚。
不等后面小弟，说几句话，青年连忙比了比手势，临走之前，还不忘抱了抱拳。
等着一群人完全离去，天空中的金属才缓慢落回地面。
中年妇女，和少年早就被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而少女将怀里的金属头颅碰倒眼前：“是你吗？”
因为少女可以感受到在自己大叫后，金属头颅居然，碰，碰，碰的跳动。
仿如心脏。
“没错，就是我。”
在少女脑海中出现一个如同金属般敲击的声音，但是却带着温度。
“你可以叫我叶诺，我就是你怀中的这个金属头颅。我希望，你能帮我。”
……
代表着东厂到处搜刮这些依靠决斗卡牌为生的青年，带着几个手下跑到很远的地方，到达自己的代步飞行器后。
思考着，要不要向上面回报。但是衡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在地球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对方是龙还是虫。
当然，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叶诺，在青年脑海留下了一句话：今天之事，敢泄露出去，必取你命。
“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不要说出去，这里暂时不要来了，换下一个地方。”
“好，听老大的。”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这等高手。”
“能御物，这起步都是武宗。”
“好了，好了，走吧……”
随着这一群人的离开。
叶诺，也通过一个多小时沟通，终于让少女一家人安心下来。
他也知道了这个少女叫木偶，少年叫木桥。而他自己则假装称自己由于修炼一门很难得功法，走火入魔才会自剩下头颅。
而如今，叶诺需要少女帮他寻找到传说中的，《北冥神功》里记载的北冥重生大法来从新获得肉体。
当然，叶诺知道这难于上青天，但是想到几年前的自己还在土星遥望星空，叶诺就感受到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首先必须，让这两个少女少年掌握一定的武技。
叶诺心中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