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惊险下山
鸟绝峰有着万仞峭壁,飞鸟难至,不会御剑飞行的仙道,是不可能上下山的。苏长云不会御剑,天赐还是一个拖油瓶,想从鸟绝峰逃走,那是千难万难。
但走天玄峰,很有可能落入仇人手中,那时再无生还的机会。苏长云皱着眉头,看到角落里的大木雕,心中一动,问道:“你能操纵这只木雕吗?”
天赐思绪稍微活跃了一些,既然回风里回不去了,就要小心翼翼寻找生机。见苏长云如此问,他立刻明白了,道:“可以,不过你要给木雕输入真气,我才能操纵它。”
这只大木雕是他们逃离鸟绝峰的唯一机会,必须要让它飞起来。
苏长云迫不及待问:“从哪里输入真气?”玉妲洞里多待一刻,危险就会多一分,他希望越快离开越好。
天赐走过去,指着大木雕的心口,道:“从这里。”
大木雕的心口,是各条牛筋汇聚的枢纽,从这里传送真气,才可以让真气通过牛筋输送到大雕的各个部位。
苏长云二话不说,一掌按在大木雕上,催动真气,源源不断输入大木雕中。担心自己修为前,输出的真气不够用,一直到感觉自己真气枯竭时,他才收手。
大木雕接收了苏长云的内力后,原本呆笨的身形瞬间变活了,抖动了一下翅膀,对着天赐和苏长云发出“吱——咕”的叫声。
苏长云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道:“成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免得邪派的人再到这里来搜寻。”
镜山虽然有三座山峰,不算小,但是仇人如果采取地毯式搜查,随时可能找到玉妲洞。
天赐答应着,从青阳子的床头下翻出一个布袋,然后牵引着大木雕往洞口走去。
苏长云问:“你拿个布袋干什么?”见天赐啥也不拿,只拿一个毫不起眼的布袋,有些奇怪。
天赐说:“这是乾坤袋,是大师伯炼的宝贝,能装很多东西。下山后,大木雕太显眼,得把它装进去。”
时间紧迫,这个乾坤袋似乎很神奇,但苏长云已没有好奇的心情,逃命要紧。
两人到了洞口,爬上木雕,天赐口中念念有词,催动咒语。只见大木雕向前一纵,跳出洞外,一头扎进云海中,然后张开翅膀,穿梭在云雾中。
天赐问:“往哪里飞?”飞出了玉妲洞,他才想起这个要命的问题。
下山容易,但是去什么地方才能避开仇人,则要考虑周到,否则逃跑不成,反而是羊入虎口。
苏长云想了想,道:“不能往有城池的方向,邪派的人随时可能在路上堵截,到时被发现可就危险了。我们向山后飞,往西极流元雪山方向。”
天赐听后,操纵大木雕一个转身,绕到鸟绝峰后面,开始向山下俯冲下去。
这是苏长云第一次独自下山,也不算独自,还有个天赐,应该说是第一次没有大人陪同下山。没想到第一次是如此的悲壮,而且是落荒而逃。他回头望着镜山,山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压迫感越来越强,似乎随时有可能倒下来,将他压在山底下,让他万劫不复。
嶙峋的山岩,尖利的峭壁,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与镜山无关之人,即便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他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报仇雪恨,重振天玄门。”
突然天赐惊叫道:“糟了,你输的真气不够,大木雕飞不动了,我们要直接摔下去了。”
苏长云回过神来,感觉到大木雕的颤动,似乎挣扎着尽力向下飞。他往山下一看,发现离地面甚远,看不清地下的东西,只看到绿色葱葱,凭感觉猜那是一片树林。此时摔下去,即使不粉身碎骨,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不敢犹豫,俯下身,将右掌探到大木雕心口,催动真气,向其体内输送真气。但是他之前刚刚输了真气给大木雕,还没有恢复过来,此刻救急,已无多少真气可输入。
大木雕在苏长云残余的真气带动下,向下俯冲了一段距离后,两个翅膀开始收缩,下行速度在加快。
在这紧急情况刺激下,天赐脑子清醒许多,只有一个念头,要活下去。他见情况危急万分,立刻做出应变,身子一滑,落在了左边翅膀的根部。他顺势坐下,然后俯下身子,抓住翅膀的主支架,尽力往外掰开,使翅膀保持张开的状态。
他朝着苏长云道:“快,你去抓住另外那只翅膀,不要让它收起来。”只要大木雕的两个翅膀张开,就可以借着风力继续滑翔。
苏长云听后,照着天赐刚才所作,依样画葫芦,将大木雕右边翅膀的主支架抓住,用力向外掰。他毕竟修炼过九转紫元神功,做起来比天赐容易许多,大木雕右边翅膀也张开许多。
大木雕在两人的奋力加持下,两只大翅膀保持张开,呈滑翔状态,带着两人往山下俯冲。如此滑行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接近地面,大木雕顺势冲进了树林中,挂在树枝中间。
天赐和苏长云悬在大木雕翅膀上,见地下安全方才跳下来,庆幸逃过一劫。
两人休息了一阵后,天赐让苏长云给大木雕输了点真气,大木雕发力挥动翅膀,从树枝中挣脱出来,落在地上。他掏出乾坤袋,往大雕头上一套,只见大雕慢慢变小,直到乾坤袋将大木雕收了进去,但是乾坤袋看去仍像是空的。
苏长云这才好奇道:“这乾坤袋真是一件宝物,将这么大的木雕收进去,看上去还是跟没装东西一样。”
天赐道:“这是大师伯每到月圆之夜,借着灵尘珠散发的法力,炼成的宝贝。他说要炼成对敌的法宝至少还要炼五十年才成。可惜大师伯已经惨死,再也无法炼这件法宝了。”想到青阳子,心情又沉重了许多。
苏长云咬牙道:“血债必然血偿,七煞门、凤血堂,你们等着。”仇恨燃烧他的胸膛,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