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选一（2）
一千万呐？有“鳞”的加持，自己打出的伤害应该也不低吧？
霍竑刚要挥拳，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正是圣托里尼。霍竑赶紧收力，站在一旁怒视男孩。
“小朋友，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啊？”霍竑咬牙切齿地质问男孩，他是在想把这个小孩掐死，同时霍竑也突然觉得，这个格雷索的仇人怎么那么多，要是个个都让他二选一这还得了。
不能为了探寻什么世界真相就把自己身边所有人都性命搭进去吧？
可是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得为选择负责。
吃下红色胶囊就再没有解药了。
“我也叫格雷索。”小孩抬眼真诚地看着霍竑，“哥，我和你肯定是一条战线的呀，你看，即使你以前做了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还是来帮助你了呀。”
霍竑抬起拳套朝着男孩砸过去，谁知道男孩并没有躲避。
那一拳就不偏不倚地砸在小男孩脸上，男孩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朝霍竑嘟了嘟嘴：“哥，我真的很努力了，要不是我，你谁都没机会救。”
“呵呵。”霍竑抡圆胳膊又砸上去一拳，这次小孩的眼睛青了，“说，那民航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孩子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已经紫掉的眼眶，“嘶，哥，你就不能轻点打啊？”
男孩费力地睁开被打肿的眼，那只眼睛已经鼓了起来，他只能睁开半个，霍竑面对这样的一张脸觉得有些好笑。他是为什么走到这里来的？霍竑在心里盘算，不愿意在家里当弃子，不愿意做一个宅男讨林江嫌弃，反正只要回家就得恢复原样。你在一个美少女战士面前就应该拿出一个圣斗士的样子，圣斗士永远对世界的未知存有好奇，很多人觉得好奇是一个很酷的东西，霍竑想打死这些很多人。
可走到这里来也不能说没有原因吧？霍竑对自己太自信了，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只要选了就一定能成功，中间的坎坷或者磨难分分钟就过去了，他甚至没考虑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筹码，只是因为有人说这张脸能堪大用，于是霍竑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比如来美国救林江于水火之中，霍竑心里想的是不成功便成仁，一开始就给自己找到了完美退路，大不了就是死掉嘛。
可是他真的能走那么久，绝非这一个理想，他想证明自己是圣斗士，圣斗士不是壮烈就是大团圆嘛。顶着个壮烈的开端收获大团圆，反正不管结果怎样都是大团圆，抱得美人归和殉情一样好听。
直到后来决定扮演格雷索，不就是为了探寻下一个大团圆么？
不是做任何事情都有理性的理由，霍竑靠感性做事情，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这就是下意识的事情。并且，好多角色扮演类的游戏，最后也都胜利了不是？
于是霍竑继续装蒜：“那你怎么不帮我把林江救回来？”
“哥，你别开玩笑了，我也是花了很久才查清真相，那架飞机的通行证不是没有，而是被毁了，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
“目标不是你，但伤害到了你的利益。”
“哥，我过来一趟不容易，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但我真的叫格雷索，我是你亲弟弟。”男孩摸着下把想了想，补充道：“你叫我泽西吧。”
霍竑的小心思似乎被拆穿了，他有些尴尬也有些愤怒，本来他还想顶着格雷索的名号招摇撞骗一阵子呢，因为有了这张脸，北极那种大人物都仿佛主动亲近过来了。
“你骗不过我，哥，我几乎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我没空告诉你，反正你现在的状态，也只是听故事而已，而且，哥，我劝了你那么久，我也累了。”
“没时间了哦！”泽西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秒针咔嚓咔嚓地转动着，“我的能力也有限，说好的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超过一秒我都算犯了界规，哥，犯了界规你知道什么后果么？他们会把你关进永无天日的地牢，就和这男人一样被大火灼烧，被风里的箭刺穿一次又一次，算了，不说了。”
泽西还是抬头看着霍竑，看着他的拳头快些朝圣托里尼打下去。
“还有七分钟啊哥，时间很宝贵的。”泽西看着天空上的判别器，判别器就是一块黑色屏幕，左边显示两人的攻击值，右边是十分钟的倒计时牌。
霍竑试着用拳套轻轻地打了圣托里尼一下，这手感不对啊，这明明是一个石头人，这么轻的力度霍竑的手打上去都生疼。
泽西在旁边笑，笑的花枝乱颤：“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脸确实很重要，我要是把这石头人的脸换成林江，你肯定下不了手了。”
霍竑听出了这句话的话外音，泽西知道自己是在用格雷索的脸碰瓷。
管他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的，尼奥吃红胶囊的时候还不相信自己是救世主呢。
“哥，攻击值零。”
霍竑知道那是是头以后心里就放松了，他解释道：“这还没用力呢。”
霍竑把拳套放在两颊下，夹紧胳膊，摆了一个帅气的拳击姿势。
“嘭！”
拳套里棉花空隙里的空气被砸的发出声响。
“哥。”泽西不耐烦地看了霍竑一眼，“你要是真的不在乎，可就真的没时间了。”
霍竑正想跟泽西炫耀自己的攻击值，结果抬头看了一眼判别器。
上面缓缓跳出一个数值，机器语音播报道：“一分，加油”
一分？
霍竑有些懵，他虽然没用全力，但他觉得“鳞”的力量还没散去，况且一个普通男人的一拳也应该在一百公斤左右，有“鳞”这种变态法宝的加持应该是四五倍倍的样子，怎么着也应该是一个比较高的数值，而不会是一。
霍竑也不摆拳击造型了，他一手托着那个石头人，一手往后拉，直到他觉得不能再使劲儿之后，嘭的一声砸了上去。
这一拳下去，霍竑觉得整个右臂直接全麻，过了几秒他感到指骨的剧烈疼痛，酸麻的感觉，而且因为肌肉受到太强的冲击，霍竑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胳膊，胳膊在不停地发抖。
“五分，再接再厉！”机械声再一次响起。
这不公平，霍竑有些难过，他看了一眼判别器，幽怨地对泽西说：“你差不多行了，既然你和我一条战线，磨磨时间就可以了吧？咱们就在这里等五分钟出去，也不超时对不对？”
泽西也有些失落，他摇摇小脑袋：“很遗憾，哥，这里是真实场景，你要是没打够一千万，咱俩都出不去。”
泽西指了指眼前火越烧越旺的纪阳宫，又指了指天上的岩浆穹顶，纪阳宫顶着天，要是纪阳宫烧塌了，天就漏了。
泽西说：“这是我跟陛下做的交换，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有难了我总会赶过来。”
“你用什么跟谁交换了？”霍竑没听清，他正捂着拳头，然后摘下拳套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几个指骨全是青的，稍碰一下就疼的要命。
“跟一个特别有本事的男人做了交换，我在巫师的水晶球上看到了一些预兆，担心你有事，就推算了一下，然后我发现事情没法解决，就向那个男人做了交换，我求他给你一个不用二选一的机会，于是他让圣托里尼多活了几天，但是，你虽然有机会，不一定成功。”
“哥，我真的尽力了。”泽西委屈巴巴地快要哭出来。
“噢，意思是要把这东西打到一千万才出得去是吧？”霍竑有些头疼，“你怎么不轻点打，你一下打个一千万我一下打个一，你要我怎么打够？”
“听说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会丧失痛觉哦！”泽西似乎没那么担心，他眼睛闪亮着，同时也有一丝蔫儿坏。
“不过，哥，能让你嫉妒或者愤怒的东西是什么呀？”泽西在手里捏出一朵花，花瓣一片一片地掉下来。
“哥，我好像抓不住你的痛点哎，你说你现在本来就是去救林江，我又不能拿林江威胁你，圣托里尼的话，是不是好一点？”
霍竑听得有些懵，这是谁家的孩子，说话一套一套的。
天上像下起了火星子，衣服一烧一个洞，溅在脸上怕是要毁容。
“哥，我觉得除了林江你就没在乎过别人。”泽西搓着手冥思苦想，“要不这样吧，我把布拉德雷的愤怒给你怎么样？”
霍竑没听说过愤怒还能转嫁，他倒是没停手，他还拖着青紫的拳头一直在奋力地打那个石人。
还剩四分钟，霍竑这边的分数还只是破百而已。
管他呢，就算打不够也不要，谁要情敌的愤怒，那是吃醋，赤裸裸的吃醋，原配看小三吃醋的愤怒这算怎么回事，霍竑决定靠自己打爆这个烦人的判别器。
“我可没说不能用武器。”泽西抱着胳膊说，“要不试试这个吧。”
泽西凭空抓住一块令牌。
盾状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条龙。
霍竑认出来那是九子之一，嘲风，是中国古代的瑞兽。
“这是一块许愿令牌哦，你可以向它许愿，一般总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