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女人变心之后,果真态度大变
寒藻的美貌在天界十分出名,此时她红肿的眼睛哭的如同兔子一般,看着令人十分爱怜,真不知雪桐如何想的,竟当真狠得下心来拒绝她。
父亲方才有些遗憾我与雪桐的婚事,显然十分中意他,且将来雪桐前途不可限量,与他联姻确实对水族大有助益。既然寒藻对雪桐心有所属,前世亦是这两人联姻,我不过凭空冒出来而已,或许一切重归原样,才是最好选择。
我强压住心中慢慢升起的些许不适,仔细告诉了寒藻许多雪桐喜好,以及起居习惯,说的多了,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关注了雪桐身上这样多的东西。寒藻亦是细细地听了,显然对雪桐是极为上心。
这两日我并未再去看雪桐。太子身故,天界局面如今及为复杂,雪桐亦无法真正安心在水君府邸养伤,不过两日时间,便匆匆返回天界。
父亲随雪桐一道返回天界,数日未归。天界自上次与冥界一役之后,极是颓唐,好在雪桐顺利将我带回,与小白龙联手,将冥帝拦在忘川,这才挽回一点颓势。如今天界,急需一场盛事,来挽回靡靡不振的局面,是以数日之后,便有雪桐被册封太子的消息自天界传来。
此次册封太子,乃是由水君提议,除火族之外其他几大家族附议,向天帝提出。火族乃是天后母族,自天后登位后,势力发展壮大,掌握了不少机杼资源,地位一直举重若轻。纵然太子身亡,火族依然受天后掌控,是以纵然天界只余雪桐一位雷光之子,此次册立太子,火族仍是持反对之意,其余人一时也难以奈何。
天后痛失爱子,原本趋炎附势的几大家族又皆站去了雪桐一边,自然气急败坏,竟选了大批美女,送入天帝后宫,希望再诞出雷光之子,借以分去雪桐之势。可天帝已许久不曾纳妃,又正值丧子之痛,见天后如此荒唐行径,自是勃然大怒,便下旨准了水君提议,择吉日册封。
天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欲借龙族生事,但我听闻自太子身亡之后,小白龙便去天界接走了桃夭公主,不顾天后反对,径直回了龙族。我之前听小白龙提及,太子自婚后便与桃夭公主相处不睦,自上次大言山荒唐事件过后,两人关系更势同水火,奈何龙王一心希望女儿做天后,这才将想要和离的桃夭公主压了回去。
这次太子死于冥帝之手,龙王终归是绝了这门心思,只觉自己害了女儿,接回桃夭公主之后,任天后多次请求,却也是再不愿出面淌这摊浑水了。
我在水君府住了两天,祭拜母亲之后,便动身返回蓬莱。
刚至山门,便见门口停了辆火族车马,装饰华贵,外头围了数名仆从,似是正在等人。
如今我蓬莱能和火族扯上关系的,唯有朱琰一人,难道他从冥界平安回来了?
我入了蓬莱,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师父,上次他提及我命盘之事,我总觉心下难安,如今发生了这么多前世未发生之事,我总想找他聊聊,一问因果。
蓬莱今日天色甚为晴朗,阳光普照,平日里烟云袅袅皆尽数散去,各处仙山群岛苍翠欲滴,如在眼前。
我唤了朵小云头,直奔师父住处,到了他地头,才发现这小老头居然又远游修行去了。
我正欲离开,忽闻身后有人唤我,回头一看,果真是朱琰。
之前他在冥界吃了雪桐大亏,弄的灰头土脸,现如今换了身新行头,又变回了之前那个俊美少年郎。
我看见他就来火,哼了声道:“你私通冥界,怎么还未被火族处置?”
“太子已死,此事再无人知晓。”他耸耸肩膀,笑嘻嘻道,“阿阮,咱们两之间已有这么多秘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你总不会害我的,对不对?”
我不想与他多言,扭头便走,他追上我:“你还在气我上次将你定住送去冥界?”
他拦了我说:“上次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今后你不愿意,我再不勉强你,可好?”
我说:“你让开!我过来是找师父的,可没功夫同你掰扯以前的事。既然师父不在,我便先走了,你爱走爱留是你的事,莫拦住我的去路。”
“大家都是同门,何必如此冷淡。”朱琰从怀中掏了个帖子出来,“对了,方才天宫有人过来给你送帖子,乃是雪桐册封太子典礼的邀请函,我见你不在,便做主替你收了。”
我伸手便拿,他却举高了不给我,从前他经常这般逗我,引了我追着他抢来抢去,可现如今我没了这份心思,只站在一旁冲他伸了手。
他见我不悦,立刻老老实实将那帖子放我手里,我撕了烫金印的封口一看,果真是给我的帖子,看这字迹,却是雪桐亲笔,不由微微一笑,随手揣进了怀里。
朱琰在一旁埋怨道:“女人变心之后,果真态度大变。”
我说:“什么变心不变心,你休要胡扯。”
朱琰阴阳怪气地说:“雪桐这样子的人,怎么会真心把你放在心上,不过看你有些价值,才稍加辞色而已。你千万别被他皮相所惑,稀里糊涂对他有了好感。”
我被他说中心思,不由又羞又怒:“让开。”说罢就走。他一路追出师父住处,才拦下我道:“你去哪里?”
我没好气道:“既然接了帖子,自然是去天宫。你有事便说,无事便走,别总是没来由拦我去路。”
他点头说:“正好正好,我也接了帖子,代表火族过去,门口车马已候着,咱们正好一同过去。”
我哪肯跟他一起,当下也不搭理他,扭头便走。谁知他伸手一拍我肩膀,居然又放了定身术出来!
我上次在他跟前吃了定身术的大亏,又怎会在同样的地方再摔一跤,这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抽空做了个小术法,凝成冰片贴身放着,专门反射定身术。所以他欲用上次的方法定住我,却立遭反噬,自己反被定在原地不动。
我见他果真被定住,不由十分痛快,上前拍了拍他的俊俏小脸,快活道:“你方才还说不会再勉强我了,如今出尔反尔,果真遭报应了吧!”
说罢我还学了他的语气道:“唉,你们男人说的话,果真不能相信。”
朱琰哭丧了脸说:“好阿阮,能不能帮我解了?”
我悠哉悠哉道:“两个时辰自己会解,之前你便自己在此处站着反省反省吧。”
我走出两步,便听他在身后半带了引诱的口吻说:“阿阮,你想不想知道雪桐生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