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气味
大人的恩怨当然不会对小孩子表现出来，至少乔治和玛丽认为他俩做得不错。
作为最小的客人，卡尔受到了婶婶玛丽十分热情的招待。
“卡尔，你得尝尝我亲手做的德州风味晚餐，德州烧烤鸡肉和烟熏牛胸肉！”
“嘿！”外婆康妮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转头对卡尔说，“别听你婶婶的，牛肉可是我做的！”
说罢，得意一笑，对尼克和露易丝说，“全德州你们再找不到第二家！”
“牛肉很好吃，康妮姥姥，谢谢您。”卡尔如是说。
他说的很真诚，康妮做的牛肉真的很好吃。
鲜嫩多汁，唇齿留香。
至于称呼，乔治米希谢尔顿叫姥姥，卡尔自然也跟着叫姥姥。
康妮高兴地冲卡尔笑了笑。
这边，伯父乔治一边切着岳母康妮秘制的牛肉，一边对对面的尼克说，“尼克，我们也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二十年四个月零十六天！”尼克生硬地回应道。
乔治点了点头，“我们可以一边慢慢吃，一边叙叙旧，我请了半天假，下午不用上班，哦对了！”
他仿佛才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起过，谢尔顿就在我工作的高中上学，从去年就开始了。”
“咔！”
尼克切牛肉这下太过用力，餐刀被他杵到了桌子上。
“好戏要开始了。”卡尔正对面，外婆康妮压低声音对卡尔的堂妹，也就是谢尔顿的双胞胎姐姐米希说。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卡尔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尼克，露易丝，乔治还有玛丽四人轮番吹嘘着自己的孩子。
“卡尔三岁开始就会读书写字了！”
“小谢利六岁开始就在帮我们报税了！”
“卡尔八岁时就用电脑黑了英格兰银行！”
“谢尔顿九岁时就自学完了大学的课程！我们不得不让他提前上高中！现在他已经可以在德州大学旁听了！”
“卡尔......”
“谢尔顿......”
大人有大人的交流方式，小孩子们也有他们自己的。
没用上十分钟，卡尔就和谢尔顿一家的孩子打成了一片，呃，仅指其中两个。
谢尔顿一直在安静的吃饭，似乎不屑于参与到小孩子之间的谈话中去。
坐在卡尔斜对面，谢尔顿的双胞胎姐姐，米希伏地身子悄悄对卡尔说，“知道我为什么还能忍受这一家吗？”
卡尔挑了挑眉毛。
“因为每年总有几次这样的事情发生！”
米希指着几乎快要打起来的尼克、乔治、露易丝和玛丽四人，坏笑着说。
坏坏的模样，看上去非常可爱。
“你真的在八岁的时候就用电脑黑了英格兰银行？”谢尔顿的哥哥乔治好奇地问。
卡尔点了点头。
“后来呢？”乔治追问道。
卡尔讪笑一下，“我当时没控制住自己，把银行账面上的钱全都转走了。”
话一出口，就连外婆康妮都眼前一亮，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察到了，他们让我这辈子都不能靠近计算机。”
“酷！”乔治满脸兴奋。
康妮则失望的摇摇头，“你应该分批转的，一次只转一小部分，这样他们就很难查到了！”
说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地说，“嘿卡尔，我想到个主意，你在英国不能靠近计算机，但这里可是美国！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妈！你怎么能教唆卡尔去犯罪！”婶婶玛丽责备道。
康妮不耐烦地冲自己的女儿挥了挥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怎么能真让他这么做？真奇怪，我竟然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接下来，一家人开始讨论起卡尔用电脑黑银行的事，就连乔治和玛丽都参与了进去，他们都想知道当时的具体经过。
眼看着议论的焦点渐渐开始向卡尔身上偏移，卡尔身旁，一直在那里低头吃东西的谢尔顿终于开口道：“看来英格兰银行的防护系统实在是不怎么样。”
卡尔一愣，随即点点头。
“当然，”他耸了耸肩，“直到后来我帮他们更新了系统，装上了我发明的防火墙。”
谢尔顿终于抬起了头，紧紧盯着卡尔。
就在此时，乔治玛丽，尼克露易丝竟然在同一时间停止了争论。
两对夫妻分别和彼此的另一半交换着眼神，眼睛里的兴奋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了。
终于开始了！
酝酿了好一会儿，谢尔顿终于开口道：
“问题一，如何确定电子的运行轨迹？”
卡尔耸了耸肩，“你无法做到这种事。因为他们是混沌态的，只有在你进行观察的时候才能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
谢尔顿抿起了嘴。
“有好戏看了！谢尔顿遇到对手了！”外婆康妮低声对米希说，后者兴奋地点点头。
“问题二，光子的质量是多少？”
“静止质量为零，但它永远以光速运动，所以根据质能方程，它的相对质量是普朗克常量乘以光子的频率除以光速的平方。”
“问题三，相对论和量子力量为何无法统一？”
“关于这点，”卡尔揉了揉太阳穴，他需要翻找一下前世几乎快要消失的记忆，“我想应该是因为超距作用，相对论无法解释量子纠缠态的存在。”
谢尔顿没有再问下去，用眼睛直直盯着卡尔。
尼克和露易丝得意一笑，但马上，他们又有点后悔。
谢尔顿毕竟是他们的侄子。
乔治和玛丽的脸上同样露出了担忧。
就在四人都以为事情要糟的时候，小谢尔顿笑了。
“我喜欢你。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他说。
最好还是不要，卡尔心说，他也就会这点东西了。
接下来的交谈变得顺利得多，谢尔顿显然把卡尔当作了那种空有一身才华，却在父母的管制之下无法施展的同类。
“我一直想自己造个核反应堆，但爸爸妈妈一直不同意。”谢尔顿跟卡尔抱怨道。
然后，在乔治，玛丽，外婆康妮，小乔治还有米希目瞪口呆地目光中，谢尔顿把椅子往卡尔身边靠了靠。
但这番行为却让卡尔皱了下眉，他凑近谢尔顿身边闻了闻。
见状，谢尔顿立刻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你一定闻到了乔治身上的味道！他一年都洗不了几次澡。”
“嘿！”乔治不满地说。
卡尔摇了摇头。
似乎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