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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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回床之后，我扯上布帘，从床头柜翻出我所谓的秘密。

其实就是个铁盒子。里面有一些我们俩的回忆。

一条手链，几张生日贺卡，一张我们的合照，和一张如今已经开始泛黄的告别信。

告别信只有短短六个字。

舒蔚，安好，勿念。

而那张合照和这六个字，从他走后，到大学毕业，我每天都在，反复反复地看。

看不出花，只是我怕把他忘了。

说到底，我不想忘了他。

很多东西啊，我不说的，他不知道的，我懂就好。

毕业之后，我就很少碰它了，可能是长大了吧。

或许是释然了。

想想，他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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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铁盒子。我关上灯，撩开布帘看了看已经入睡的王俊凯，低低地叹了叹气，转而蒙上被子。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一声巨响吵醒了我。我揉了揉眼睛，打开灯，缓了一会儿下床，掀开布帘就看见坐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王俊凯。我倒了杯水，刚想开口，就见他转过头来看我，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水光，朦胧又无辜。我一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你怎么这样也摔啊。”

他没有接话，许是喝了酒吧，眼角有些泛红，“疼啊。”

“你都多大了，还喊疼。”我走过去，将水放到桌上，屈膝跪着，想去看他的手。结果手刚碰到他的手心，就被他揽入怀里。下巴搁置在我的头顶，轻轻蹭了蹭，我错愕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我被他抱着，自然看不见他那满足的模样，也见不到他那失而复得的动容和没人能懂的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地变得均匀。我从他怀里挣脱开，抬头去看他，他没睡着，只是垂下眼眸呆呆地看着我，噙着水光。我扯开目光，我不敢看。

我怕，再看下去，我会忍不住哭出来。

“王俊凯，睡觉吧好不好？”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微凉的指尖碰了碰我的眼角，“舒蔚，不要哭。”

我拼命地点头，只是泪却掉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王俊凯啊，我不哭。

我不哭，如果我不哭，我们......还能回去吗.....

[24.]

后半夜，王俊凯没有再闹。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翌日，不用上班，但我还是很早就起来了，可能是因为布帘那边还躺着一个醉了之后跟个小屁孩一样的王俊凯。我从衣柜里拿衣服出来，蹑手蹑脚地去卫生间换好，洗漱之后拿着零钱出门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王俊凯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还没缓过神来。

“醒了。我买了早餐。”将买来的煎饼和豆浆放到茶几上，迟疑了片刻问道，“你应该吃得惯吧？”

“嗯。”

“卫生间有新的洗漱品。”我指了指卫生间，嘬了一口豆浆。

他点头，将毯子叠好，放到一边走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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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进去没一会儿，杨景瑞就来了。

我请他进来坐，刚倒了水给他，王俊凯就出来了。

也是够巧的。

我觉得这俩不在一起可惜。

他大概是急着去上班，嗯......也可能是去换衣服，毕竟是......处女座。早餐还没吃就打算走。我坐在小凳子上，也没准备送他。听着杨景瑞给他汇报今日的行程，只觉得他的生活枯燥又忙碌。

他一边听着，一边与我道别，刚走了几步，就返回来拿走了另一份早餐，“谢谢你。”

“客气。”我摆了摆手，有些难受。

他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脚要抹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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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门被关上，世界彻底安静了。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颓丧地低下头。

有多久没过这种感觉了。

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很久了吧......还是因为王俊凯的忽远忽近，这种感觉突然明显到让我清晰地发现其实我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