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3.上山摘酸枣

前面说过，我家住的房子后面有一座高山。据大人们说，山顶平坦，栽种着许多苹果树。山的边缘生长着漫山遍野的野生酸枣树，每到秋天，酸枣成熟，味道酸甜，格外诱人。于是，我和小静约好，在星期天偷偷上山去摘酸枣，但不能告诉家里，如果让家里人知道，那就肯定去不成了。

这一天，秋风劲吹，格外凉爽。我俩每人背着一个书包，沿着上山的一条小路，一口气爬上了山顶。这山虽然陡峭，但正如大人所说的，山顶果然是平的，并种着许多苹果树。苹果都红了，微风一吹，香甜的气味马上钻入鼻孔，令人垂涎欲滴。

我俩是少先队员，可不能偷偷摘别人的苹果。我看见苹果树下的地上落有好多不大不小的苹果，就想把它们捡起来放进书包里。

“不能捡！”小静连忙阻止我。

“为什么？”

“第一，自己掉下来的，肯定是生病的苹果，吃不得。第二，别人并没有看见你捡，会以为是你摘的。”

小静的家是山东的，那里盛产苹果，我相信她，于是说：“那就摘酸枣吧！”

“好的。”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旅大的山上土黑地肥，酸枣树铺天盖地。酸枣树不高，刚刚齐我俩的腰，它的叶子已被霜染得红绿相间，枝丫上长着小尖刺，初露锋芒。喜人的是，酸枣都已经成熟，我连忙摘了一颗酸枣放进嘴里，感觉先是酸酸的，后是甜甜的，十分好吃。

小静说：“先别忙着吃，还是先摘下来吧，抓紧时间。”

“行！”

于是，我俩就忙开了。

我俩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避开尖刺，专门挑又红又大的酸枣采摘，直到把书包装了半袋子，感觉快背不动了，这才停住。接下来，我忍不住又吃了几颗，好像没有刚才那酸味了，全是甜津津的。

我和小静下山时走得挺快，一会儿就回到了各自的家中。我把酸枣拿出来给弟弟吃，弟弟吃得有滋有味，妈妈也露出了微笑。

第二天，我问小静，她的情况怎么样。小静说：“妈妈本来准备骂我，野到哪里去了？但是弟弟妹妹吃着我带回来的酸枣，酸得呲牙裂嘴，甜得眉开眼笑，妈妈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也不说什么了。”

小静妈平时说话有闭眼的习惯，于是小静调皮地学了一下她妈的样子，我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