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谁
想着便坐直了身,左手托着下巴眉眼含笑,眼里露出一抹算计。
“明镜,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我这脚是下不了床了。不如…”
“后日的堂你去拜可好?你与那南家小姐也是相识数载,她定然不会恼你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看来这忙你必帮不可啊!”
叶陌尘嘴角一勾,依旧低头押着茶,茶盖与茶杯摩擦间发出滋滋的声音。
“哦?看来六王爷这是做好让皇上知道你假骨折之事的准备了?”
傅奕淳一怔,额前飘下一滴冷汗,讪讪一笑
“哎哎,公子言之有理。误会都是误会,是本王思虑不周!”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咯咯的声音,然后一堆人脚步慌忙大喊大叫,傅奕淳蹙眉唤秦豪出去看一眼。
没过一会儿,秦豪便抱了一只鸡进来,头上还落了几根鸡毛。
“王爷,外面无事,只是厨子做饭时让它跑出来了。奴才现在便给送回去宰了。”
傅奕淳心内烦闷抬手刚想让秦豪退下,突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别,就它了!”
秦豪疑惑,歪着脑袋,指了指怀了的公鸡。
傅奕淳哈哈大笑:“快带下去梳洗一下吧,后日该拜堂了!”
叶陌尘闻言,眉峰一挑,嘴角抖了抖心道:依着那丫头的性子,知道这事还不得把六王府给拆了。
虽这样想着,却未阻止傅奕淳的动作,只是叹了口气,又低头喝着茶。
红玉进来时只见南姝正喝着茶逗着鸟,桌上摆着一堆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见南姝心情似乎很好,红玉没忍住好奇开口询问道:“姑娘,药买回来了,这戏可是开始了?”
南姝撇过头,笑嘻嘻的扔下手中的竹条,接着红玉手中的药材提着裙角向桌子走去,边走边道
“就差这戏引子了,没有玉儿,这戏还真唱不了呢~”
红玉听着南姝的话瞬间心情大好,没想到她还如此重要呢!
“红玉还能帮您做些什么?姑娘尽管吩咐,红玉必当竭尽全力。”
南姝解开药包拿起药材轻嗅起来,摇了摇头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红玉
“玉儿去外面守着吧,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谁来都说我睡了,不许打扰。”
红玉应了一声俯了俯身点了点头,退出门外。
还没等关紧房门,就听见屋内,瓶瓶罐罐发出叮当的声音。
红玉嘴角一抽,这戏引子倒是挺费力气…。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南姝才打开房门,额前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
“玉儿进去收拾一下吧,把剩下的药材偷偷倒掉!”
交代完红玉就朝着内室床榻走去,南姝脱下外袍躺在床上盯着房梁静待药性发作,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
本在睡梦中的南姝,突觉身上滚烫不已,胃里翻江倒海。睁开眼想唤来红玉,却见床边站了一堆人,手腕被一老者握着,正低着头把着脉。
南夫人此时正抹着眼泪,南清婉也站在偷偷啜泣着,只有南震天沉默不语,只是脸色看起来却不太好。
见南姝醒来南清婉立马蹲到南姝面前,小声抽泣
“姐姐白日还说我任性呢,你病了也不知会一声。要不是婢女见你脸蛋涨红,咳嗽不止过来禀报父亲。姐姐今晚不得烧坏了脑子!”
南夫人闻言也上前坐在榻边抬手给南姝盖了盖被子
“是啊,你这孩子自小就倔强,只是病了这是大事怎么能自己扛着!”
南姝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南夫人握着被角的手
“是姝儿不好,让母亲担心了。姝儿自小在山上也学了点医术,应当是今儿个沐浴后吹了凉风,又见六王爷摔骨折了受了惊吓。急火攻心染了风寒罢了,不碍事!”
南震天闻言了然,怪不得今儿朝上说六王爷身子不适,近几日都上不了朝,原是骨折了。
“太医,可真如姝儿说的这样?”南震天本是将军杀敌无数,现下冷着脸,自然煞气四溢。
太医战战兢兢,犹豫半刻,磕磕巴巴的回道:“回将军的话…这…南小姐…脉象紊乱,老奴…实在是…查不出问题所在。不过依着南小姐的症状…应当是。如南小姐所说,染了风寒而已!”
南姝心内偷笑,老太医倒会见风使舵,若是能叫你看出,我白混这些年了!
却见南震天强忍怒火
“有劳李太医了。来人送李太医。”等到李太医出了门,他扭头怒喝“赶紧派人去六王府请明镜公子!”
南姝暗叹不好,让这冤家来了,怕是一秒就给她打回原形!
还未来的及阻止,红玉已经运着轻功,一闪而过。
望着红玉的背影,南姝无语凝噎,只能哑巴吃黄连。
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对策,只能作罢,抬眸望着南夫人等人
“师叔还未来,你们在这里守着也没什么意义。我也没什么胃口,一会我唤丫鬟送点清粥即可!不必挂心于我,你们快去用晚膳吧。”
南夫人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南震天,见他也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南清婉起身离去,南姝又望了一眼南震天
“父亲可否留步,南姝有一事要请教父亲!”
南震天停住脚步,回过身,听见后面房门关闭的声音微微一笑
“姝儿可是要问星朔令之事。”
虽然南震天不是他的亲生爹爹,但却却很了解她嘛!
“当真是父女,父亲一下就猜到姝儿所想。”见南震天猜到她所想,南姝倒也不客气,嘿嘿一笑
“没错,姝儿记得几日前父亲答应南姝要将母亲的遗物星朔令归还与我,姝儿如今已长大成人,后日也将嫁为人妻,不知是否到达父亲所说的合适的时机!”
南震天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不是为父不给,只是你母亲交与我时千叮万嘱说是要姝儿你变成真正的自己的时候再归还于你!”
南姝疑惑,我变成真正的我?那我现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