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努力？
安静的房间内，电脑屏幕透着微弱的亮意，书桌后的窗帘紧紧拉拢，仅有台面上的一小盏台灯还亮着。
“阿锦，查清楚了！”
余繁锦戴着一副圆框眼镜，透明的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线，看到杨淮关上门，拿着一叠资料走过来。
“这个落……”杨淮走到桌前，忽地被一只手拦下。他低头看了眼那手的主人，疑惑地抬头对上余繁锦的目光。
两人沉默对视了数秒，余繁锦拧着眉头啧了一声，“资料！”
“哦哦！”杨淮汗颜。
忙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站在旁边看余繁锦火速地翻过，他心里觉得怪异，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对那个小胖子那么关心？”
余繁锦低头看着资料，没有答话。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节，速度缓慢，“你想说什么？”
“这不像你啊。”杨淮单手靠在桌面，沿着桌沿坐下半个屁股，好奇道：“不是，那么多美女争着抢着要嫁给你，你都不要。合着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余繁锦抬眼：“胡说什么？”
“你不喜欢，干嘛还那么关心人家？还出道……你能有点正常人的审美吗？”
一本书干脆利落地砸了过来！
杨淮缩着脖子，没能躲过这一击，迎头痛挨了一下，嗷嗷叫到：“被人说中，你恼羞成怒了！”
余繁锦一个冷眼射过来，“讲够了就出去！”
“你就是这样才讨不到老婆的。”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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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语的资料十分简单，浏览完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从小到大都没有获过奖，成绩不好也不坏，不会惹事，但也不优秀，像个透明人一样地在世间长大，只是近日来，因为自杀这件事，而备受关注。
看着资料里的人，一寸照上的小姑娘有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向镜头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绪，年前有一段关于她的采访，出镜不到一分钟，说话畏畏缩缩，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杨淮看着屏幕里的落子语，摇头道：“跟她妹妹也差太多了。”
余繁锦盯着视频里的落子语，总觉得哪里不大一样。
看了好一会儿，他扭头跟杨淮说道：“你确定这是同一个人？”
“什么意思？”
“感觉不一样。”
杨淮沉默了数秒，问：“什么感觉？”
余繁锦自己也说不上来，视频中的人和他们所知的落子语分明是一个样子，可是他却觉得差别甚大，“说不上来……就是……”
余繁锦的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他疑惑地抬头看去，对上杨淮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余繁锦眉头一皱，觉得没什么好事。
杨淮还在纠结之前的问题，心领神会地说道：“我懂了，是因为你的初吻被她夺走了，所以你老处男的纯洁心灵受到了冲击，决定要人家对你负责。”
余繁锦的脸瞬间黑了一度。
“不然你为什么要……”
又一本书砸了过来！
杨淮闭着眼睛有头有尾的分析着，书本正中脑门，砸得他往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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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一帮妖怪收拾了几个行李箱，来到KL选秀的大门外。
演播厅内，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收拾东西，几个人乍一看非常突兀的出现在现场。
有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员工远远看到他们，快步地走了过来，他一手卷着流程本，耳边戴着小蜜蜂，看到杨淮是认识的，过来同他打了个招呼。
杨淮温和地笑着应下，直到对方将视线在他身后几人转悠了一圈。
方钰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尴尬，在看到落子语的瞬间，实在是笑不出来了，“杨秘书，你别唬我。这些都是参加我们节目的吗？”
“就三个人，也就是让她们上个电视，体验一下。”
“这问题是……你说这是余总的要求，我们连夜给你想出法子来了，加了个挑战者机制。上镜还真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你也得尊重一下女团的意思吧……”
杨淮的笑容不变，道：“那你觉得女团应该是什么样的？”
“漂亮、能唱能跳。”
杨淮啧啧摇头，“肤浅。”
方钰道：“那你说是什么？”
“当然是要看个人的努力了！你没发现每个成团的成员都非常努力吗？”
方钰无语道：“努力能当饭吃？”
“当然了！”杨淮把几个烂虾杂鱼往前一推，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忽悠道：“我敢保证，余总推荐的人，一定有非常过人的地方。你不能只看她们的外表和现状，给她们一个机会，绝对会有超乎你想象的回报。”
方钰被他说得有几分动摇，低头一看，高个的姑娘正在打哈欠，矮个的可爱小妞正在对着帅哥流口水，中间那个大胖子手里还拿着两块炸鸡——从她进来到现在就没停过吃东西，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得得得。”方钰也不能把人赶回去，只好挥挥手，道：“就当你说的对。”
他又看了一眼三人，觉得实在没眼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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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语啃完了最后一个鸡腿，饱得打了个嗝。三人之中就数她带的行李最多，但自己却不拿，让小叶子仰着头，在那边哼哧哼哧地推着。
方钰觉得奇怪地看了两眼，忍不住说道：“你自己不会拿吗？”
落子语道：“你在和我说话？”
方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难不成我在跟鬼讲话？”
“哦。”落子语应道，“拿行李比较累。”
“我当然知道，那也不能让小朋友帮你拿！你这是在虐待儿童你知道吗？”
“什么儿童？这小子都已经……”
“啊啊啊！”许白青见状不好，小跑着插入到他们中间，打断两人的对话，“她们家情况比较特殊，你就不要管了。”
方钰瞥了她一眼，道：“什么特殊情况？”
琥珀不耐烦了，“废什么话？还去不去宿舍了？”
大太阳从头顶落下来，光线毒辣得要命，老虎皮粗肉厚不怕晒，只觉得要把小祖宗晒伤了，语气更是不悦，“别人的事你那么上心，闲着没事干是吧？”